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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飞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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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立场,所以我们总会有朋友,也会有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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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软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四张笑眯眯的脸,上面有雪白的胡子,有清晰的皱纹,还有几双顽皮的眼睛直勾勾瞧着自己。
南软猛地坐起来,下意识地脱口叫道:“四……四大老头!”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该叫的是长老而不是老头。都怪自己平时私底下太随便,口口声声喊老头老头,叫得太多,成习惯了。
果然那四张脸立刻都拉长了,四张嘴巴一张一合气呼呼地开始教训南软:“现在的小朋友真是没礼貌,什么老头老头的,太不像话了!”
南软头痛地揉揉太阳穴:“是,是,四大长老。”她一边应付一边四处张望,只见未律和琉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她,并做出个“一切安好”的手势。
南软见他们安然无恙,这才松口气,又四下望望,发现这里竟是四大长老的理事房,连忙问道:“长老,我……怎么会在这里?”
“谁知道你们。大白天的躺在钟楼旁边睡觉,这是污染环境、影响学院风气知不知道?”脉长老一脸阴沉地朝南软训话。南软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心里直嘀咕,什么影响风气,你以为我很喜欢睡地板啊?
没等她出声反驳,圭长老已开口:“就是,现在的孩子啊……枉我们这五个月来还为你……”
“五个月?!”南软怪叫起来,“你说什么五个月啊?!”
“就是你们不在的这五个月啊。”
这次轮到琉怪叫了:“我们不在的五个月?!”
“对对。”脉长老慎重地点点头,“你们已经失踪五个月了。”
未律叹了口气,只得认命:“舞轨小姐说的话……”
“我们只不过走开了几个小时,居然……居然……”
圭长老没让他们哭诉完毕,径自兴高采烈地宣布:“这五个月来,我们一直替南软小朋友做着既辛苦又甜蜜的工作……”
南软打个寒战,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既辛苦……又甜蜜?”琉也来了兴致,十分好奇这四个老头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正在这时,一封飞信猛然跳进窗口,歪歪斜斜地横冲直撞,撞到天花板,撞到桌角,最后砰地一声磕在南软额头上,挣扎两下,慢慢地飘了下来。
南软一把抓起飞信,惊讶地发现收信人的位置竟写着自己的名字。她急急忙忙拆开飞信,一下子被里面的内容吓呆了。
飞信里很明显是穆的字迹:“南软,我们结婚……会不会太快了点?”
南软傻傻地抬起头,指着信纸满脸茫然地望向四大长老:“这……这是什么状况?”
脉长老迅速把脑袋凑到信纸面前,郑重其事地看了又看,然后严肃地点点头:“不快不快了,现在主角回来了,订婚刚刚好。”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南软濒临崩溃边缘,边捶着桌子边抽出法杖,随时准备发飙。
四长老一看她这个架势就蒙了,虽然南软懂的法术并不是十分高深,可是她的混合术法的破坏力可不是开玩笑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脉长老连忙向她解释:“小朋友要冷静啊,冷静啊。我们嘛,我们只不过是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模仿你的笔迹,帮你回了几封穆小朋友的飞信罢了……”说完他还很自得其乐地笑了笑,仿佛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只不过?”南软脸都绿了,扬着手里的飞信拼命质问,“你们回了什么内容?为什么木头会问我……结婚?!”
“啊哈。那个嘛……”圭长老一边接过话头,一边从身旁的抽屉里抽出好几封穆寄过来的飞信,一封封按先后顺序递到南软手中。南软瞄了两眼,看得脑子一塌糊涂,干脆直接询问:“你们说,到底回了什么内容?”
圭长老笑眯眯地回答:“也没什么,就是偶尔说些我爱你呀我想你之类的,年轻人不都这样嘛对不对?”他托着下巴想了想,又补充:“哦哦,对了,这最后一封就是要他娶你的。怎么样?我们干得不错吧。”
“娶我?你们怎么说的?”南软的调子近乎是嘶吼。
“就是说:我是你的人了,娶了我吧!大概是这么写的。”
南软忽然很想就这样晕过去算了。
那几个老头,冒充自己做了那么丢脸的事情,居然还敢一脸得色地向她邀功!
南软无力地叹了口气后,马上又想起一件重大的事:“说起来,怎么,木头还没回来吗?都五个月了,不是已经过了交流期限了吗?”
脉长老摊开双手,慢悠悠回答:“你的未婚夫已经通过了测试,直接升任护卫了,怎么样,高兴吧?自豪吧?”
“自豪个鬼!”南软满脸不爽,心里噼里啪啦嘀咕个没完,自己未婚夫都跑到别人国家去给什么公主当私人护卫去了,说不定哪天还跟人跑了,有什么好自豪的?呃……等等,未婚夫?她的脸微微一红,去去去,什么未婚夫,真是的,自己怎么会跟那几个老头一起瞎叫唤了呢!
“给我国境通行证!”南软思索了两秒,朝脉长老伸出一个巴掌。
脉长老怔了怔,一时没理解她的意思。
“我要国境通行证,我要去诺叶国。”南软没好气地重复一遍,“我要亲自去找木头,首先说清楚这件乱七八糟的事!然后再找桫……”她清了清喉咙,把句子的后半截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然后再找桫椤对质,问明白舞轨说的那几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这句话南软不敢说出来,她没有把握四大长老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会支持他们吗?还是反对到底?又或者二话不说就去把舞轨和巴洛两个皇朝遗孤捉走杀掉?如果是支持,自然会使他们的调查进度加快几倍,如果是反对的话……她不敢想,更不敢赌。
这件事毕竟牵涉太多、太广,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好,好。小俩口要见面也好,不过只能去三天哟。”脉长老摊开桌面的纸张,拿起笔飞快签了几个字,接着一手压着纸,一手指着南软,神情严肃认真:“证我是签好了。不过,小朋友,这五个月去哪了,你不准备说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