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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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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工作的日子过得很快,中间也解决了一些闹鬼、惊吓、中邪等问题,其中不乏心理疾病而并非鬼怪妖邪。
总有些家长宁可胡乱找神婆颠公帮忙,也不愿带着家人去看病。
如果发现跟鬼怪妖邪没有关系,我都会真诚地建议去医院看病。这个世界科学和神秘并存,一方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要寻求另一方的帮助。
这不,我就被这家赶了出来,临走还骂了我一句“骗钱的神婆”。
问题是我还没收钱啊!只不过是来家里看了看生病的小孩,建议要去医院看心理医生,就被轰了出来。
走到大街上,我生着气生着生着又被气笑了。我跟他们生什么气啊,没有鬼怪妖邪害人是好事。
想着晚上约翡卿吃点啥,就收到了电话,不过不是他打来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声音。
“请问是安可姐姐吗?”
嗯?对方称呼我姐姐?可这个声音我不熟悉啊。
“我是冯一双,上次在某某公寓见过你和另一位漂亮姐姐,我是那个来拿东西的前租客。”
哦,是她,我想起来了。能打电话找我,果然她出了问题。
“你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我室友。要不耽误你来我家看看吧。她现在不在家,方便一些。”
根据她提供的地址,我打车来到了这里,是一个热闹的新小区,应该不是闹鬼的问题吧。这种新小区一般都没太多问题。
出了电梯看到了冯一双,她早已按捺不住在电梯口等我。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带进了她新搬的房子。
这里是小一套二,装修简单、空间明亮,并没有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多余的废话,她开门见山地讲述了她室友身上发生的怪事。
这位室友之前跟冯一双一起租住了现在卓乔的房子,当时为了省钱租了一套一,俩人睡一间屋,可自从出了怪事后,冯一双坚持租现在这个套二,尽量保持不相互影响,可不想再遇到那种事。幸好这套二价格只比套一贵不了多少,室友也就同意了。
毕竟之前因为退租损失了押金还被房东扣了租金,两个女孩不敢反抗,只好默默接受,而结果就是更加努力的工作,争取靠自己把钱挣回来。
她们搬来这里也有接近一个月了,平时都在忙工作,早上俩人见不了几次面,中午不回家吃饭,晚上朋友回家时她也睡着了,只有周末能在一起说说话吃吃饭。日子过得充实简单。
可最近晚上冯一双不怎么睡得着了,虽然室友回来得晚,但总归每天回来后很快洗漱就睡了。从前几天开始,她晚上总会被走路的声音和室友房间里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声音吵醒。
走路声从室友房间传来,走到客厅,又走到厨房,又走到卫生间,又走到客厅,除了冯一双的房间,那脚步就在外面的房间来来回回,走路步伐缓慢深沉。
这种声音不大但总是精准地踩在瞌睡点上面,让人无法深度睡眠。
好不容易步伐停止了,她又听到耳边有细微的高频声音,咿咿呀呀,像是老式磁带卡住后,艰难拖动发出的声音。
前几次她都能捂住耳朵入睡,后面实在忍不了了,她起身走到窗边,发现不是楼上楼下传来的声音。虽然不愿意相信,她还是开了卧室门,几步走到室友的房间门口。
门缝透露出细微的灯光,有影子在里面晃动,而那咿咿呀呀的声音通过门缝传到了她耳边,是破碎的戏曲声。
冯一双一看手机,半夜3点,她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早上还要早起上班。她咚咚咚敲响了室友的房门。
啪!灯熄了。
她又使劲敲了几下,灯再次亮起,朋友摸摸索索从床上下来,扒拉了几下拖鞋,然后开了门,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眯着眼睛,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地问,“一双,大半夜不睡觉,你干嘛?”
这下轮到冯一双惊讶了,这家伙居然问她干嘛,“该我问你大半夜不睡觉,听什么唱戏啊?”
室友脑子还在宕机中,眨巴着眼睛表示听不懂,嘴里嘟囔着,“什么唱戏?我太困了。你做梦了吧。”
瞧着室友样子不像是说谎,难道自己真的是做梦了?
冯一双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事自己在做梦还是真实的?这下一折腾,她也起不来了,请了个上午的假。
由于上午请了假,刚好能跟平时早上不能见面的室友短暂见了一面,冯一双再次询问了那个问题。室友在清醒的状态下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蛋,“你做梦了吧!我没事听什么戏啊?一天天的工作都要忙死了,回家我只想睡觉。”
听了室友的解释,冯一双没有再坚持。于是当天晚上她睡得很早,然后如预料中一样被声音惊醒。这次她做好了准备,等脚步声停止后,她轻手轻脚地打开自己的房门,走到室友门口。
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她蹲在门边,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她把手机对着门缝,想尽量录清楚戏曲的声音。
才录制了几十秒,冯一双突然发现一个影子投射在门缝的地上一动不动,这一下把她吓得够呛。
她一骨碌站起来,头一晕,黑暗中凭着本能摸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钻进被窝的时候,她额头和背心已经冒了一层虚汗,有一种被人发现后的心虚和紧张感。
待呼吸完全平静下来,她发现室友那边的戏曲声也停了下来。
第二天,到了公司,完成了工作后,她打开晚上的录音,戴着耳机反反复复听了好多次,虽然她知道戏曲的发音跟平时普通话不一样,但好多词都听不清楚。
通过抓取其中些许听得懂的关键词,通过强大的搜索引擎,她搜到了一首戏曲的名字,打开一听,她汗毛竖起,就是这一首。
对比了好几个视频,她们的唱法都是一个样,发音却和录音有些不一样,录音里面像是一个人带着一点口音或者方言唱出来的。
这让冯一双感到更奇怪了,室友为什么要听不是正宗版本的戏曲?
回到家后,冯一双特意等到了晚归的室友。说是自己饿了睡不着,想着室友差不多也到时间回家了,不如一起煮一包方便面,就像是大学在寝室大家分一包方便面的时候。
能战胜瞌睡虫的第一名就是方便面。两人分食同一碗,回忆起大学时代的快乐时光。
冯一双则旁敲侧击地无意识般提起跟那首戏曲相关的所有信息,室友完全没听过,回了一句不知所云。凭借大学四年的同处,冯一双相信室友什么都不知道。
综上所述,她想到了来找我。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在她旁边安装一个监控或者录个视频,就知道她晚上在干什么了。”听完她的讲述,我觉得第一时间应该闹清楚室友房内发生的事情。
“我怕吓着她,这年头找一个合适的室友太难了。我目前一个人还付不起房租。所以我想安可姐姐你如果能帮我,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解决问题,不是更好吗?”
理解她的想法。我准备晚上在冯一双的房间等到晚上,能够让我亲眼看看、亲耳听听。
不过第二次见面,相互之间还挺尴尬,我们关着房门,各自拿了手机做自己的事情。
我这边告诉卓乔她房子的前租客真的来找我了,她说等着听故事,让我万事小心。告诉翡卿,今晚在别人家住,他居然也不问是男是女。
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冯一双用手肘靠了靠我,低声说,“安可姐姐,我室友回来了。”
我俩迅速关了灯,屏住呼吸,在黑暗的房间里等待室友洗漱完毕后进入自己的房间关好门。
又过了大约几十分钟,手机显示已经1点过了,我们在夜色中强打起精神。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响起,一切如同冯一双所说又开始了。
在几个房间来回窜的脚步声最后消失在了室友的房间,紧接着就是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我示意冯一双不要出来,我一个人开了门走到室友门口。
门缝里是微弱的光,还有闪动的影子,那戏曲的声音不像是播放出来的声音,更像是有人在房间里歌唱。
我摸了摸清妖珠,把它放了出来。
啪!灯灭了!声音停止了!
由于本来就在黑暗中,即使那微弱的灯光熄灭,眼睛还是能看得清楚有一道黑影从门缝中窜出,一溜烟飞到了客厅。
听到我的动静,冯一双也跟了出来,但她不敢向前,只好站在卧室门口向我这边张望。
此刻,清妖珠也往客厅方向飞去,光芒逐渐散开。
那个黑影在跟清妖珠做着抵抗,它们旋转间来回拉扯。
就在它要被清妖珠吸走的时候,黑影咻地一下好似被一股力量往后一拉,挣脱了清妖珠的束缚。
看着这一情景,我正纳闷,清妖珠的光却渐渐暗淡下来。
借着清妖珠最后暗淡的光,我转身往黑影消失的方向看去。
我滴乖乖!
冯一双穿着粉色小花睡衣,双手倚着门框。
她身后站了一排“人”,一个紧贴着一个,一共十二个,看身形有男有女,队尾还有个小孩子。
让人汗毛耸立的是,他们脸上通通都缝着米色粗麻布。
就那么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清妖珠的光亮彻底暗淡下去后,他们就消失了,我甚至怀疑我眼花了。
饶是我也见过许多名场面,刚刚那一排人着实让我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
见我愣在原地,冯一双跑了过来,摇晃着我的手臂,“安可姐,你没事吧?”
我默不作声,摇摇头,尽量掩盖住我脸上错愕的表情。
她看到我的珠子飞到空中并发出光亮,她笃定我和我的珠子一定帮她解决了问题。“没想到安可姐真的是高人啊!你的那手串怎么飞到空中的?是不是已经帮我们驱除邪祟了?”
她继续自言自语,伸出自己的手腕,“你说都是手串,怎么我的就不起作用呢?爸妈还说这是护身符,虽然从小到大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可不到真正出事的时候,是看不出关键功用的。或许根本没什么用吧!你说你,我还那么费力把你找回来,生怕丢了一颗,现在让人失望啊~”
顺着她的话,我瞥了一眼她那一串灰白色不规则的手串。
再三检查了一番,见清妖珠没有再发光。我安慰了冯一双就离开了。
惊讶于我半夜还执意要走,冯一双表示过两天再联系我。
看到了那种令人恐惧的画面,谁还敢留在这里跟她住一晚呢?
我反复思考着,第一次见冯一双,清妖珠没有反应;第二次是因为她室友的问题,清妖珠面对黑影发出了光芒,但是黑影消失后,清妖珠的光却暗淡下来。同时我又看见了那十二个“人”,可清妖珠并没有再发光。
那这十二个“人”不是邪祟?不是妖魔鬼怪?
可这画面也太惊悚了,让我理解不了他们究竟是什么?
照冯一双的话来说,她就没怎么遇到过怪事和坏事。那这十二个人是什么时候跟在她身后的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还是过两天再看看,船到桥头自然直。
已经很久没有大半夜回家了,路上非常冷清,不想跟出租车师傅唠嗑,我闭上眼睛养神。
下了车,抬头望了一下我家的楼层,又是一个惊悚时刻。
黑暗中一对发亮的巨大眼睛正在俯视着我。
我呼了一口气,这个龙宝,不睡觉,站在窗户边上干什么呀。
“你居然夜不归宿?”龙宝看我开门,挠着四爪来质问我。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它别太大声,吵醒家人。没敢开灯,摸索着洗漱完,赶快爬上自己的床。
随后龙宝跳上床,把我的身子往旁边挤了挤,转了几圈后盘着身躯在我软和的被子上睡下了。
“嘿,我真是惯得你这奇奇怪怪的癖好。”
它闭着眼睛不理我,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尾巴小幅度摆动着。
隔了片刻,我思绪也逐步收敛,大脑也进入了睡眠状态,龙宝突然来了一句,“以后晚上不回家睡,提前给老子说一声。”
我不想睁开眼,内心里骂了一句,管得真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