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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无间无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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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什么意思?舍弃我们找温老头帮忙”高寒把事情转告了左丘铭,几人一道商量。小三听完后不满地抱怨,“那群什么狗屁侠士,能和我们比~~?”
“少林的元觉和百剑庄的尹流云还是很有实力的。”星璨若有所思的回答。
“……教官,你不能老这么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小三最看不惯星璨这幅帮理不帮亲的模样,“用老大的话说,你这叫胳膊肘往外拐!”
“我说实话而已……”星璨无奈地辩解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红叶受不了两人没完没了的继续争论这个无意义的话题,声音高了些阻断了两人,“你家门主什么德性,你们还不知道?!”
“什么意思?”小三想了想,还是不明白红叶这话。
高寒和左丘铭想笑却又忍着,顺手端了茶掩饰自己上翘的嘴角。
红叶哼了哼,不满地扫过左丘铭和星璨,心中埋怨道,“准确的算,星璨还是圣定楼的人,白白被厉风骗过去用了这么长时间……”
星璨被红叶幽怨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微转了身避过。左丘铭心下了然,在红叶埋汰的目光扫来之前,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你难道没听过‘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话吗?!”红叶只能对着依旧迷茫的小三撒气。
“似乎很耳熟……”没转过弯的小三自言自语道,“啊~~”小三和星璨相对一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
“总的来说,厉风的意思就是:送死你去,”说到这高寒顿了顿,不怀好意的笑望着众人,“背黑锅还是你去……”
“的确很有老大的风格……”小三听完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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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简简单单的一句“厉风需要静养”就隔离了三人。“静养”中的厉风被禁止踏出驿站。不过介于厉风整天窝在房里不愿离开,原先的软禁似乎变得名存实亡了。
厉风在香风袭来时便已醒了,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待看清来人心下疑惑,带着初醒时的份许慵懒问道,“你来干嘛?”
来人只是掀了幔帘,捧过一旁的衣裳为其穿戴,半蹲着系好腰带,递上温度适宜的面巾,一切都这么娴熟自然。厉风冷冷地看着,拦下了她要扯发带的手。
抬眼对上厉风审视的目光,缓缓地抽出被握住的手腕,解了厉风的发带,右手执梳轻柔的顺着发,“齐已亡。”声音平缓的没有丝毫起伏,合着一梳到底的发静静地泻出。
厉风有些难以置信,眯了眼,眼底聚起浓浓的思虑。
“皇族众人,一记斩杀,永绝后患。”如死水般毫无波及的声音,讲述地却是令人发指的屠行。
紫玉钗束冠,铜镜里映着的是两张皆无波澜的面容。
“我说过路是自己选的,如今再告知于我,可是多此一举?!”厉风的语气多是疏离和冰冷,隐隐地还有丝薄怒。
“请小姐移步书房。”待玉冠束顶,双手相叠垂于腹前。
厉风行至门旁停了停,微微有些叹息,“还有没有想说的,磬渊?”
转眸间,眼中神色亮彩了不少,有些动容,唇颤了颤,无言的画出两字。
瞬间,恍然和冷意交杂,冰冻彻骨。
磬渊注视着厉风离去的方向,良久,垂目看了看平缓的腹部,喃喃自语,“不论身在何处作何决定与谁为敌都始终以自身为伙伴。女人也一样可以的。你教的,彻底的自由在自己手中。”
沉着脸,一脸冰霜,眼底多是厌烦,横眉冷目对人颜,任谁都看出二小姐很生气。下人们能避则避,实在绕不开的全当雕像僵化在原地,心中忐忑一个倒霉就被迁怒。
守在书房门前的侍卫被阴沉的一声“开门”吓了个哆嗦。厉风在侍卫回禀之际,深呼几次,捺下怒气,思索着如何面对和化解即将来到的风云。秦言,秦言,每想一次,战胜他的念头就会更加强烈。
秦言静如沉水地看着门口眉宇深锁,眼光凌厉直视自己的厉风,不禁地莞尔一笑。墨阳坐在下首,安静地看着两人之间无声的较量。
瞥见墨阳,厉风拂手滑过腰间佩饰,转了转,将一切情绪藏尽。眨眼间“给我滚远点”的冷言滑过侍卫耳旁,威仪尽显。
厉风原先的怒意、不甘随着木门的紧合被一片清朗掩盖,笃步在两人对面坐下,旁若无人地取杯自饮。
墨阳诧异于厉风和放肆和秦言的无动于衷,当下也不作声,如今在他面前的秦言是个陌生人,能如此忍耐堂上人的不敬,诡异的静默气氛四散。
“墨昼——”
秦言说的毫不在意,厉风心中却依旧被砸出点点涟漪。如果不是磬渊的提示,也许现在就是轩然大波。秦言好似总能出厉风之意,直击红心。
“你应该知晓了吧。”秦言肯定的语气继续挑战着厉风的忍耐。
“知晓了又怎样,墨昼又怎样”说到这里厉风看了眼墨阳,继续道,“即使是墨天,依旧能以石碎天!”
厉风说得桀骜,秦言和墨阳都不由地有瞬间的瞳孔收缩。厉风好笑地看这两人如临大敌的表情,换了轻松的口吻说道,“原来真有个墨天啊~~哈哈,我随口编的。”
秦言端杯浅呷,眼中闪过的精光让墨阳心中大骇。有些不可置信他眼中的杀意,再见厉风也是一派刚毅果断之色,怕是两人此刻心中所想的所去无差。想起先前秦言的评价,的确“蓠薇岂能和厉风相提并论。”
“你不是一直在打听肖家米铺老板的消息么?”秦言说话间将手边的卷册扔至厉风脚下。
只是扫过账册二字,厉风便已明了,除了死人还有谁能消失地如此干净呢!
“能移花接木摆脱太后的威逼,聪明。墨昼东嫁齐国,的确省了很多事。”
与人做嫁衣,厉风不甘心,便不答话。秦言见状,继续说道,“本东耶欲乘会谈期间,他国军力集中,无心顾暇齐国危机而一举以武力攻下。但是,不料有人却提及了刺杀于无防,一招毙命永绝后患,着实省了我东耶不少兵力。挟天子以令诸侯,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厉风心下只怪当时逞一时之快,掰了个这么个理由说服磬渊嫁于齐国无能的二皇子也不尽坏事。
“你欲脱离金威,我给过你机会。但你天性喜生事,耐不住寂寞,硬插手于知蓿和东耶之间,帮方颐绯执地图出逃,与我东耶为敌。若非陛下惜才——”
“是否还要我三跪九叩你们陛下老儿的仁慈与留情之恩?”厉风打断秦言的话冷言讥讽。
“放肆。”秦言如此失态让厉风着实吃惊,“如此目无尊长,如天所言,我确实太过纵容你了。”
天?是人还是大气?什么玩意??抬眼看向墨阳,企图从他身上寻些蛛丝马迹。
“厉风你还不认错!”墨阳厉声喝道,转身又道,“还望父亲大人恕厉风年幼无知之罪。”
厉风轻“切”了别头不理睬,无视墨阳投来的暗示之意,“不知者不为罪。”
“你——”
“叛国者,罪及五服,族之。”厉风打断墨阳,她要趁着秦言难得的失态为自己添码,“秦尚书好计谋,或者说你们的陛下或者那个什么天好思量。苏家三朝重臣,门生遍及全国,一旦牵扯进此案必遭灭门之罪,祸及连带,若遇朋党之争,则金威必乱。此时东耶只要稍微施压,便可兵不血刃。确实好思量好谋略!”
“又或者,秦蓠薇天生丽质难自弃,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朝入主东宫,则更是有利无弊。只可惜碰上赫启翎和金威帝,生不逢时啊~~”
“齐国灭,东耶必为众矢之的。知蓿金威若联手以正齐王室之名出兵,怕你东耶再如何强大,也得拖上个三年五载,到时耗时耗财,即便最后得胜的是东耶,也是元气大伤,绝非良策。那若能借三国会谈为由,斩各国首府于元平,一劳永逸,一本万利的生意,何乐而不为?只可惜忙中出错,被方颐绯得了证据,估计知蓿不会轻易上当了吧~~”
话至此,厉风挑眉看向秦言,从其无澜的面容中便知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可真是一心求死?”声如狱间阴风。
“我还有的选么?生死轮回,不是生就是死,”厉风回的轻描淡写,“既然我能在此废话半天,那死的概率基本不大,不是么~~”
“好!”厉风第一次看到秦言对自己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不过我不想为你打工”向后一仰,四处张望着屋顶,态度嚣张,很是不屑。“当然也不会为金威知蓿打工。准确的来说,你们之间的争斗关我鸟事。”见秦言眼中闪过威胁的光芒,厉风赶紧接上后话,省的被他一怒之下误杀了。她还是很惜命的。
“你可以选择软禁我到你们事了结之时,又或者毒哑后再挑了手筋,这样我就活死人一个,不能透露半点半分了。不过后面那个太过疼痛,由衷地建议你选择和谐的软禁。”厉风难得如此诚恳,墨阳心下当是残念无语,秦言也为其的自嘲倏地一笑。
“啊,相逢一笑泯恩仇,那就这么定……”
厉风欲趁火打劫,不过秦言并不上当,“听闻高寒此人医术精湛,最为难得是与你相交颇深——”
厉风顿时去了先前的假笑,心下道:秦言果然不好糊弄。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欲何为?”
正式的谈判这才开始,可厉风却觉得自己失了大半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