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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夜光 ...

  •   秋日带着一丝丝的凉意,风,有着音乐般的清灵。
      书页,因为风的撩动而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在修长的手指边影出一道又一道的光影。金褐色的发丝,轻轻地飘动,轻抚着莹白的俊颜。英挺的眉,尾端微扬,显示主人刚毅的性格。狭长的眼很漂亮,可惜现在正安静地闭着。睫毛,仿佛阴影般扫在眼下,一切,如这个秋日一样宁静。
      呐,TEZUKA,你想,我有多久没这样好好地看着你?
      我的手指,悄悄地爬上你的脸,顺着眷恋的线条移动。满满的感动,洋溢在胸口。心脏的位置,有深刻的暖流,你的体温,从指腹传进心里。
      轻轻地笑了声,靠到你的肩膀,仰望着树影中亮白的秋日。如水的回忆,让我的眼睛微眯着,过去啊……总让人有淡淡的暖意。
      呐,TEZUKA,你知道吗?我啊,在这样的日子里,看着你,一直看了三个秋天。
      第一次看到你,是国一呢。那时候,你是个很漂亮的孩子。而我啊,对那样纤细的你,其实并没多大注意,虽然我们同班。
      什么时候起,习惯看着你?
      扳着手指头,我想了想,记起了那年在网球场边,对着前辈们说,你不认同那样的网球。那个时候,你漂亮的眼里,满满是对网球这项运动的热爱,也满满是对网球部的前辈的失望。那样的眼神,那样无辜的伤害,让当时倒着垃圾的我,失手打翻了一车的废纸。同学笑我太失神,可是啊,你知道吗?那时候的你,第一次震撼了我的心灵,也让我,不自觉开始追逐你的身影。
      不过呢,这一切你都没有知觉吧?呵呵,谁叫你的眼里啊,只看得到网球呢……说到这个,我就气了,明明是那样深邃开阔的眼神,怎么就只看到那个直径不足10公分的球呢!!好吧~我承认,在球场的你是最吸引人的。
      就这样一直看着你,在你不经意扫过同学时给你一个温暖的笑容——没办法,谁叫我当时仅仅只是同班同学,在你努力比赛的时候让我的打气声混在你的同伴里,在你上课的时候偷偷看着你的侧脸,到后来,在你忍痛练习的时候悄悄给你递冰块和……狗皮膏药……咳,反正,我就这样看着你,在你不远,但是永远触不到你的地方。
      少女时代的满足,也仅仅是这样看着而已……
      直到国三那年,当具有帝王风采的你,在场上遇到同位君主般的迹部景吾。

      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气恼地拉拉那柔软的金褐色发丝,却更恼自己舍不得打搅你难得的好眠。
      呐,TEZUKA,你知道吗?那一场比赛,是我第一次为你而流泪。
      从来不知道,原来比赛,可以如此震撼人心。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可以悲壮如斯!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注意,不仅仅是因为喜欢那样的眼神……
      还记得吗?在车站里,我故意多等了四趟车,才看到你与部里的人庆祝完,来到车站的身影。噢,天,我又记起我们第一次的非问候性谈话了……
      “请为了我们的网球部,好好保养你的手臂!”
      那个时候,说完这句话,瞪着你轻微吃惊——不容易啊,面瘫患者的你——的脸,我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
      “啊哈哈,我的意思是,大家很重视你的手臂,不对,是很重视你……啊!”乱得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的我,很不负期望地撞倒了车站边的垃圾桶,还有后面一排整齐的自行车……
      呐,TEZKA,你相信吗?其实我只是想说“好巧哦~TEZUKA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出口就变了……
      抱着你的书包,呆呆地看着你慢慢地帮我收拾残局的背影,突然,心底有种很幸福的感觉。呵呵,我现在想啊,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你吧……
      “别担心,我没事。”没有夕阳,你的头发和脸庞,在路灯中朦胧,清冷的面容在橘黄色的灯光中泛着暖意。低沉的声音,却像水滴一样清脆地敲在我的心湖。
      那是我第一次直视那双美丽的丹凤眼,心底在暗叹,为什么你的话不能再多点?你这样说话,我怎么接下去啊……
      呐,TEZUKA,你第一次对我撒谎,不是求婚时为给我惊喜而说的甜蜜谎言,而是国三那年的夏末。明明说没事,可是不到两天,你便离开了。到了德国那个遥远的国家,进行手臂的治疗。你一定不知道,那天夜里,我抱着书包靠着车站的路灯,哭了许久许久……

      有点凉意,懒懒地蹭了蹭你的肩窝,感到你的下巴在我的额头上磨沙着,突然笑了。

      呵呵,TEZUKA,你知道吗?我们的重要场合,几乎都在垃圾旁边。那天我到网球场边的垃圾站倒垃圾,而经常把我绊倒的可恶草结那天也没有例外地履行它一天的工作。重重地跌在地上,我没有如常爬起来,因为没有你的网球场,让我好想好想哭……
      我如一个发脾气的孩子,握着拳头趴着,吞下哽咽。直到纤长的手,拾起我面前的指团,然后,淡淡的语调带着莫名的波动,“你没事吧?”
      呵呵,你肯定吓到了,因为我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你,然后,眼泪多得自己都擦不完。
      很僵硬地,你递给我手帕,问我是不是很疼。其实,我根本没发觉自己的膝盖流血了。你说,要送我到保健室,而我,却在你转身的瞬间,拉着你的衣服,擦泪……
      呵呵,那时候的你,眼里闪过的,一定是不知所措。尽管你很快地恢复,然后,静静地让我靠着哭。
      “那个……谢谢……”我的脸一定红透了,因为那么久后的今天,我还记得当时的热度。还有,那没话找话说的,“你回来了,TEZUKA……”
      “啊,我回来了。”很意外地,你回了我这句话。依旧是清冷的语调,淡得几乎没有起伏的表情,可是,在夕阳中,你的容颜,很温柔……

      为了这一句话,我放弃了到冰帝读书的机会,坚持升到青学的高中,然后,在班级情况那里找到了你的名字,在我的名字隔壁。
      呐,TEZUKA,你知道吗?在冠上你的姓氏时,看着那两个相靠的名字,我心下那个百转千回啊……
      高中的你,跟国中的你差别是什么呢?我想了三年,然后,在毕业礼那天,你给了我答案。
      毕业礼上,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还是要担当倒垃圾这个伟大而无聊的使命,尤其是高中同班三载的不二君竟然笑得像恶作剧的英二孩童般把我亲自推出了教室。
      那天的樱花,美丽得让我一生难忘。尽管我因为贪看它的摇曳,第N次,却是高中后第一次,跌倒在青学高中网球场隔壁的垃圾站边。
      那天的你,扶我坐在地上,蹲在我面前,漂亮得如星辰般的丹凤眼里有着我第一次真实看到的笑意,因为我而生的笑。
      呆呆地看着你,在樱花和清风中的温柔。然后,你问,可否伸手。
      我以为,你要拉我起来,神经间歇性大条地没看到后来不二他们坚持的你的瞬间脸红。摸着被跌痛的下巴,我几乎不敢看你的笑容——尽管是为了我,但是那样的原因,也太叫我羞愧了……还有那一地的垃圾……
      当凉凉的物件,落在我手心,当我错愕抬头,看到你略略别开的脸,我依旧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眼角眉梢,有着暖暖的温柔,第二颗纽扣,青学国中制服的,还有青学高中制服的,安静地躺在我的手心。在我抬眼的时候,你的一双眸子,仿如深海,让我沉溺其中,却带着醉人的温柔,让我窥见你眼中的满天清辉。
      慢慢地,绽放最美丽的笑容,我捧着手中的礼物,在你的目光中,笑出了泪水。
      只是这一次,你不再只出借袖子……
      你安稳的怀抱,僵直地接收了我所有的喜悦……
      我知道了,高中的时候,所有的草地也不能让我摔倒,因为一双修长的手臂,总能及时地把我带到安全的气息中。

      张开眼,秋色的绚烂,我直起身子,看着身边的人,咯咯笑了出声。
      无框的圆眼镜,因为主人的动作而滑落在鼻子上,为主人的安宁添上些许的调皮和稚气。靠在椅子上的人,让我感觉如此幸福。
      大概是我的笑声,也大概是风的微凉,细长的眼睫毛轻颤,一双深邃清灵的狭长眸子张开,倒影着我的笑。
      呐,TEZUKA,尽管没有垃圾在身边,但我还是很严肃地告诉你,你让我真实地幸福着!

      院子里,是幸福的宁静。阳光照射进房子里,洒在大大的相框里。
      夜光。
      笑容有着满足的新娘,还有,搂着新娘,眼里漾着醉人温柔的新郎。
      手塚夜与手塚国光。

      
      本来想找个更美丽的图,可是...部长大人最让我感动的,永远还是制服,握着球拍的英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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