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私房篇：八尺一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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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忘形这种事，也只有戚少商有机会做了。
——顾惜朝
戚少商很滋润，
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比当初窝在边塞小山头上的连云寨，那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不用每日风吹沙洗地为那一斤口粮奔波，也不用点灯熬油地盘算营生计谋，现在只用每日晚饭前把顾惜朝整理好需要自己签看的账目支出划拉完，再时不时地出去陪点小酒、谈谈生意，就能看着金银滚滚流入金风细雨楼，真是快哉。
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自己有个“贤内助”，
想起这事，戚少商心中就涌起一股自得之气，谁还能如他这般，博得有着惊世之才的顾公子青眼，这么一心一意的相助、相辅。
其实刚到风雨楼的时候戚少商也着实为顾惜朝担心了好一阵子，怕他因为帮自己处理风雨楼的事务累坏了身子，可过了些时日，戚少商便不再担心了，顾惜朝不单不累，还好像处理得很开心的样子。
只是顾惜朝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平日里深居简出、对人冷淡，以致风采气质皆不输追命的他在京城中的人气比不上追命，美男子排行时，屈居第二。
这对戚少商来说是一件好事，他可不想拿顾惜朝出去显摆，一个显摆不好显摆丢了，那自己便是做下天下第一蠢事。
所以，风雨楼表面上戚少商依然是定大事，说了算的楼主，但在底下，事无大小，都是先经过顾惜朝的。
有一次追命想不通为什么顾惜朝甘于如此平淡地站在戚少商背后，问顾惜朝：朝朝，你不是想出人头地，一展所学吗？为什么现在又把所有的功劳都给戚大哥？
顾惜朝笑笑，淡淡回道：年少轻狂时，总是狂妄自得，想着出将入相、一洗前尘。后来我才明白，世上有很多种人，有人天生就是帝王，有人天生就是乞丐。而我自己并不是个能当头领的人，我更适合做个谋士，少商则是天生就能当头领的人，他有着让人不自觉信服和追随的能耐。现在这样，我展我才，不需要外人知晓、也不用假着脸去应付那些无谓的人，轻松自在，不是更好？
追命：你怎么会甘愿站在戚大哥背后？
顾惜朝立掌于桌子中间，背光的掌缘边形成一道阴影：你看，有光就必定有影，有影处则必定有光，你又能说，光影间，谁在前、谁在后？我与少商，便如同光影一般，并肩而立，不分前后。所谓前后，不过是外人片面之见而已。
追命眨眨眼睛，盯着桌子看了半天，才缓缓道：戚大哥前世得积了多少福才碰到你啊。
顾惜朝：^_^
方应看找戚少商和李坏一起喝酒，李坏叫侯府的下人回方应看：他最近正忙着监督下人重建老楼的事，没时间。
戚少商如约而至。
方应看：你说，李坏的脑子是不是坏了，老楼拆了多好，断了追命的后路，让他安心住在李园就行了，李坏还巴巴的去重建。
戚少商：我听惜朝说，李坏怕以后追命想回去的时候没住的地方，挤到哪个楼子里他心里都不乐意，还是把老楼建好算了。
方应看：还想着让他回去？
戚少商：两个人一起不可能一辈子都不闹闹别扭，追命的性格又绝不可能像惜朝一样不让我进房，他一定自己出去，李坏也是担心他到时候没地方去四处跑出乱子。
方应看：＞Ｏ＜ 李坏还真是未雨绸缪啊。
戚少商：^_^ 追命的性格，是要多操心点。
方应看：今天，我找你来，其实是想跟你打听点事。
戚少商：你说。
方应看拉过戚少商，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一阵，
戚少商吃惊：原来你和无情还没有？！那报纸上怎么说你已经把他吃干抹净了？
方应看：＞＿＜ 嘘、嘘．．．．．．小点声，你想让全京城的人都听到啊。
戚少商：那追命说你上去过夜不是真的？
方应看：是真的。
戚少商疑惑，上下打量方应看，含义不明。
方应看：别看，我绝对正常。
戚少商：那为什么？
方应看叹气：这就是我想问你的关键了，你和顾惜朝当初是怎么定的谁在下边？
戚少商：―＿―我们没定过这事。
方应看：＞Ｏ＜ 那，那难道你是在下面的？
戚少商严肃：我当然是在上面。
方应看：那当初顾惜朝怎么同意的？你们没商量？
戚少商给了方应看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事等商量好，黄花菜都凉了。命中八尺，难求一丈，你要是八尺，商量也商量不成一丈，那时候你哪来的功夫想那么多？
方应看：＞＿＜
方应看和戚少商两人在这头聊得起劲，有些忘形，没有注意到当两人聊到一半时，门口的小二与一个人到招呼，轻轻叫了声：三爷。
客似云来楼只有一个三爷，
全汴京城也只有一个三爷，
追三爷。
追命来得好巧，
两人刚说完李坏，追命就来了，将两人下面的话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
不是追命要偷听，
实在是两个人说话声音太大，
坐在隔壁小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追三爷这日破天荒地到了客似云来楼没有喝酒，坐下片刻后便匆匆离去。
金风细雨楼，楼主房，
顾惜朝：你确定他这么说？
追命：嗯。
顾惜朝：你没喝酒？
追命：我是打算去喝酒的。
顾惜朝不语。（好你个戚少商，这种事也堂而皇之地拿出来和方应看那种人说，你可是得意了，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追命：我觉得戚大哥有点过分，再怎么也不能当着方应看说这种事。
顾惜朝：哼，他是想去书房好好看看书了。
追命：＞＿＜ 朝朝，你赶戚大哥出去啊？
顾惜朝：不然呢？
追命：我还想你去李园和我一起住。
顾惜朝：凭什么要我出去？要出去当然是他出去！再说，我去李园和你住算怎么回事，我可不想招李坏怨恨。
追命：>///<
是夜，戚少商回到风雨楼就看见站在大门口的杨无邪，杨无邪站在门口等自己，这通常意味着风雨楼里有大事发生了。
戚少商：杨总管，出什么事了？
杨无邪：很大的事。
戚少商：什么事？
杨无邪：属下也不知道。
戚少商：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杨无邪：属下只想告诉楼主，楼主的东西已经全被下人从楼住房搬出，搬入书房了。
戚少商：＞Ｏ＜
杨无邪：还有，楼主明日起要开始处理楼中各项事宜，请楼主早晨早起，莫错过时辰。
戚少商：惜朝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杨无邪：属下不知，顾公子还吩咐我转告楼主，请楼主自重，不要靠近楼住房十丈以内。
戚少商：＞＿＜ 惜朝说要气我多久？
杨无邪：属下不知，顾公子只说等他长到一丈之日，便是楼主解禁之时。
戚少商：Ｔ＿Ｔ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私房篇：八尺一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