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长短事（戚顾/李追/方无）》尹子轩

3、八卦篇：鸿门宴

　　长了包子脸的，都是情种。
　　——顾惜朝

　　戚少商万万没有想到，当自己兴冲冲地从外面带了顾惜朝最爱的“凤凰糕”回到风雨楼，推开房门后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一个身穿紫衣的家伙双捧着顾惜朝的脸，顾惜朝闭着眼，两人的脸有逐渐贴近的趋势。

　　此时不出声更待何时？

　　戚少商气沉丹田一声大吼：住口！！！

　　紫衣服的家伙转身，让戚少商大吃一惊。

　　顾惜朝睁眼，更是让戚少商从惊怒到尴尬。

　　好在戚少商这几年经受过很多大风大浪，遇到过无数比眼前更尴尬的情况，戚少商干笑两声对两人说：对不起，不好意思，当我没出现过，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从房中退出，拉起房门，戚少商一转头就看到抱着一堆衣服刚走进院子的顾惜朝，上前郁闷地说：惜朝，你怎么又和追命玩这个，还有那个穿紫衣服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顾惜朝轻笑，之前有段时间追命很喜欢和自己换装。只要一看眼神，戚少商就能分辨两人，而铁手总是弄错，这也是自己不赞成追命和铁手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顾惜朝笑问戚少商：我这不拿了追命的衣服要让他换回来，谁知道你这么早莽莽撞撞地冲进去。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戚少商：我看到一个很像我的家伙要亲追命。

　　顾惜朝：^_^　知道是谁吗？

　　戚少商：能让你把我们的房子让出来，又给机会亲追命的，应该是李坏。不过，他和我长得真像，也许哪天我们也可以换换衣服。

　　顾惜朝：怕你不成。

　　这时，追命拉开门，满脸通红地推出李坏，把顾惜朝拉进房，关起房门。

　　戚少商和李坏两人在院中互相打量起来，

　　李坏：你．．．．．．

　　戚少商：我是我爹娘亲生的。

　　李坏：我也是。

　　戚少商：原来除了惜朝和追命外，天底下还有不是亲兄弟也长得像的两个人。

　　李坏：我也没有想到。

　　屋内，

　　顾惜朝一边帮追命梳头，一边说：少商太鲁莽，打扰你们了。

　　追命：>///< 朝朝，你故意的。

　　顾惜朝：李坏人还不错，你要是喜欢，可千万别放跑了。

　　追命：你觉得他好，是因为他和戚大哥长得像吗？

　　顾惜朝：我觉得他好，是我看得出他会好好照顾你，你和他在一起会很开心，如果他没把你放在心上，刚才他便不会一下子就分出我们了。如果你不喜欢他，我现在去告诉他别妄想了。

　　追命：朝朝．．．．．．

　　次日，六扇门，小楼，

　　无情：你是站在李坏那边了？

　　顾惜朝：我是站在追命这边，如果他真的爱铁手，我绝无二话。

　　无情默然，

　　顾惜朝：怎么，你支持铁手？

　　叹了口气，无情摇摇头：这种事还是让追命自己决定，不过李坏为人如何？追命平日里糊涂得紧，这种事不能大意。

　　顾惜朝：你要不放心，便找他出来吃顿饭，亲自看看。

　　无情点头：也好。

　　顾惜朝：那我去告诉李坏，你通知铁手。

　　无情：你还真的要让他们同桌而饮？

　　顾惜朝：^_^　看一个人如何面对情敌，才能更好的看清这个人。

　　无情：^_^

　　当夜，金风细雨楼，

　　戚少商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入房中。

　　黑暗里突然响起顾惜朝有些懒懒的声音：回来了，没喝多吧？

　　戚少商嘿嘿一笑，大步走向床边：吵醒你了啊，我喝得不多，本想早点回来，可实在脱不开身。

　　顾惜朝：我刚睡下，你是与方应看同李坏喝酒吧？

　　戚少商：是啊，李家也是经商的，以后少不得要打交道。

　　顾惜朝：依你看，他为人如何？

　　戚少商脱完外衣摸上床，伸手把顾惜朝抱个满怀：他喝酒爽快，是个不错的人。

　　顾惜朝：从喝酒上你便认定一个人的好坏？

　　戚少商得意：那可不，当初看你喝酒那么爽快，我便知道你坏不到哪里去。

　　顾惜朝：>_<　你究竟是怎么从我的千里追杀中逃生的．．．．．．

　　第二天，李园，

　　李坏有些惊讶顾惜朝的来访：追命出什么事了？

　　顾惜朝：他出事我会在他身边，来这里干什么？

　　李坏：那你是．．．．．．

　　顾惜朝：明日午时，客似云来楼东厢朝阳阁，无情做东请你吃饭，我是陪客，不要告诉追命。

　　李坏明白了顾惜朝的意思，看来追命的大师兄和挚友是要考验自己了，遂爽快答应：好，明日午时，不见不散。

　　同时，六扇门小楼，

　　大清早刚起床就被刀童叫进小楼，铁手没有先开口，等着无情说明意图。

　　无情：二师弟，明日午时我们一起去客似云来楼吃饭。

　　铁手：还有谁？为什么？

　　无情：还有顾惜朝，有点事想与你谈谈，不要让追命知道。

　　铁手这些天因常常跑去“李园”喝酒的追命烦躁不已，一时间想不通无情用意，只好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看着铁手离去的背影，无情从中看出意思落寞，无情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二师弟，只希望那李坏人品不好，否则我便是有心帮你也无法开口了。

　　次日，午时，客似云来楼东厢朝阳阁，

　　李坏掀开门口看到阁内那一瞬，就确信了一个想法：宴无好宴。

　　一张方桌，无情与顾惜朝相对而坐，铁手占去一面，唯一剩下的座位与铁手相对。

　　李坏笑着抱拳：让诸位久候了。

　　顾惜朝：时间刚刚好，是我们早到，我来介绍，这是无情，这是铁手。

　　三人客套一番，李坏入座。

　　无情：今天这顿饭请李兄来是解决点事，想必李兄也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个追命，而我这三师弟向来在感情事上很糊涂，为了不让他为难，今日这顿饭后，你与我二师弟之中只能有一个活着走出去。

　　听完无情的话，最吃惊的当然是铁手，眼前这个轻言人命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大师兄而不是顾惜朝，铁手用力睁大眼睛看着无情，仿佛要看出他易容的破绽，证明这个人不是无情。

　　李坏也是惊讶，铁手的事，追命曾与自己说过，无情也是追命常挂在嘴边让他又敬又怕的人。料到今天这顿饭不好吃，但没想到根本就不能吃。

　　李坏看了看顾惜朝，只见他正十分专注地吃着一盘鱼，并不看自己三人，便转头问无情：天子脚下，乾坤朗朗，六扇门无情总捕面前出了人命要如何处理？

　　无情没有回答。

　　顾惜朝突然抬头接口道：李兄大可不必担心，若李兄能活下来，自然会知，若活不下来，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铁手：要怎么比？

　　顾惜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些粉末在一杯酒中，将杯子放到桌子中央说：很简单，天下人都知道“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等下我说开始后，由李坏对你发一刀，如果你能不死，以你的内力，死的便是他了。为了不惊动别人，若你不死，李兄将此毒酒饮下即可。

　　铁手：若他输而不饮？

　　顾惜朝冷笑：你以为我今天是来白吃白喝的？

　　铁手：>_<

　　顾惜朝：给你们半盏茶时间准备。

　　铁手开始打量李坏，李坏的两只手都放在桌上，很干净的手，修剪整齐的指甲、匀称的指、指关节不是很大，这不是一双适合练拳的手。

　　六扇门没什么人练刀，铁手不知道李坏这样的手是不是练刀的好手，但铁手了解手，他能够在顷刻间通过手的姿势，判断手的下一个动作，只要能看到李坏的手，便可得知飞刀射来的方向。

　　无情端着茶杯浅抿，顾惜朝则颇有兴致地自斟自饮起来。

　　半盏茶时间转瞬即至，顾惜朝看了眼铁手，铁手点头示意可以开始，再看了眼李坏，李坏轻轻点头。

　　顾惜朝起身往后退了两步，退到门口，以防两人动静太大，小二闯进来，然后微笑着说：那就．．．．．．开始。

　　无情、铁手、顾惜朝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盯着李坏的手，能这么近距离看到传说中的小李飞刀，是让人期待到有些紧张的事情。

　　在大家注视下，李坏的左手动了，向内一扣再急速展开、扬起。

　　铁手身子向右偏去，半途中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小阁内静得连呼吸声也没有。

　　铁手惊诧地看着李坏，

　　无情半眯起眼睛细细打量李坏。

　　顾惜朝笑了：李兄这是何意？

　　李坏笑着喝下放在桌子中间那杯有毒的酒：追命向来将师兄弟当成亲兄弟，若他知道我杀了铁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我不会杀铁手的。

　　顾惜朝得意地看了眼无情，

　　无情轻叹一口气对李坏说：好好照顾追命，我和二师弟先告辞了。

　　铁手一脸木然，机械地推着无情离开。

　　顾惜朝伸手拍拍李坏肩头：有胆识、有眼力，我就知道你定能过无情这一关。

　　李坏苦笑：我真的很想出刀，假如我出手，你们要怎么救铁手？

　　顾惜朝摇摇头：我没想过，无情应该有应对之策。

　　李坏：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出手？

　　顾惜朝点头：若是少商，他定然不出手。你与他样貌相似，性情好歹总有些相似的地方。

　　李坏：．．．．．．

　　顾惜朝：你就这么肯定我没在酒里下毒？

　　李坏：你不是向着追命的？

　　顾惜朝：^_^　可我是顾惜朝。

　　李坏：>O<　解药拿来。

　　顾惜朝：此药无解，我要是你，现在就马上回李园去见追命。

　　李坏：到底是什么毒？！

　　顾惜朝：^_^　春药。

　　话音未落，一阵疾风吹起，小阁中只剩下顾惜朝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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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某轩再度抽搐～～～抽搐～～～便宜李坏筒子了～～～这么正面闪亮的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