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苦情篇：如果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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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叹息。
——顾惜朝
无情很少有时间闲坐下来喝口茶，堆积如山的旧案案卷，新发案子的苦主元凶，六扇门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几十口子人，薪饷、差旅、喜丧，落下哪个，哪个就不乐意。
要应付那些明里、暗里、风里、雨里，不畏艰辛、不畏险阻、时时刻刻都想铲平六扇门的人们。
还要帮忙防范着那些日里、夜里、水里、火里、不怕失败、不怕砍头，年年月月都想篡了赵家的皇位、成就霸业的人们。
金风细雨楼的顾公子来找无情下棋的时候也不例外，一盘棋的功夫，总会有好几波人来找无情，搞得两人坐在小楼大半天，快了也只能下完一盘棋，通常都是留着残局，改日再战。
某日，当无情看也没有看方应看送来的一包东西便吩咐刀童拿去送一半给诸葛小花，剩下一半分给其他人时，顾惜朝有点诧异，看都不看就送出去，万一里面夹着方应看写给他的东西，岂不是看不到：你不看他送来的东西，不怕漏掉什么吗？
无情：要是有字条什么有字的东西，他们会送还，省得我浪费时间。
顾惜朝：原来我觉得杨总管总是很忙，现在和你比，那根本不值得一提。
无情：那是因为是你在打理楼务，若是戚少商，杨总管不单要忙，还要头痛。
顾惜朝：这倒是。不过我好奇，像你这么忙，哪来的时间留给方应看？
无情：－＿－需要留么？
顾惜朝：－＿－不需要吗？你真的对他所做的事无动于衷？
无情：小的时候，我发过一个誓，绝不任人轻慢晦辱。
顾惜朝：然而？
无情：然而我不但任由留言传得满城风雨，还许他再出现在我面前。
顾惜朝：就这？
无情：就这还不够？
顾惜朝深深叹气：我背叛了少商的信任，毁了他苦心经营的连云寨，杀了他生死过命的好兄弟，少商几次毁我前途，置我与死地。如果是你，你将如何？
无情沉默，把玩着手中的棋子，静静思考顾惜朝的话：我与你不同，我对仕途之道，并没有那么看重。
顾惜朝：那如果方应看杀了诸葛统领又弑君篡位，怎么说？
无情冷冷地说：杀。
顾惜朝：真的杀得了吗？
无情蹙眉，没有答话。
顾惜朝：如果真的爱，现在这般做法，他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你的心意。
无情：不明白又如何，明白又如何，与你们不同，你可以为戚少商放弃你的理想，戚少商可以为你放弃他的道义。但让他为了我放弃天下称王的诱惑，让我为他放弃立誓毕生所守护大宋，不可能．．．．．．
顾惜朝：放不下何必要放下？我没让你放下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人生在世遇到这样一个人，不论何种情况都应该与他一起，哪怕只是半日，也不枉此生了。
无情：呵，方应看和无情一起．．．．．．除非相隔阴阳。
一口气倒回胸口，顾惜朝有些气闷，却也无可再说，低低叹息：无情．．．．．．果然无情．．．．．．
金风细雨楼，书房，
早晨一进房，顾惜朝看到墙上挂着的张旭手书就想起了前日让杨总管亲自送到对面侯府的药，心下惦记，不知道药效如何。虽然自己是出力拿财应得应份，但总还是期望苦熬了十来年的两人能有个好结果。
顾惜朝心里捉摸着，旁边的杨无邪看出了点端倪，轻轻咳嗽两声。
顾惜朝转身，看到杨无邪的眼色，心下明了，微笑着问：杨总管，听说你与对面侯府总管是老乡吧？
杨无邪：没错，没错。
人人都知道风雨楼的杨总管与神通侯府的张总管，一个来自江南，一个生在塞北，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地方。但为了相互交流可以卖出赚钱的信息，杨总管和张总管就成了汴京成中人尽皆知，谁也说不出个“不”字的老乡。
两位“老乡”常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探讨一下府务、楼务，再顺便不小心、有计划、有预谋的泄露一点小侯爷与戚楼主和顾公子的“生活小事”，互娱娱众，圆满了全汴京城百姓对自家主子的关切之心。
顾惜朝：总管连日来操劳辛苦了，今日便给总管一日假期，总管尽可四处游玩放松一下。
杨无邪心领神会：多谢公子。
顾惜朝：总管整日为风雨楼操劳，这是应该的。
等到杨总管与“老乡”酒谈完毕回到风雨楼后，第一个就是找到顾惜朝汇报探听结果。
杨无邪：公子，我回来了。
顾惜朝：如何？
杨无邪：公子觉得呢？方应看能否成功？
顾惜朝：无情为人内敛，很难看出他的心绪。不过他们二人纠缠十余年，我想也不是无中生有，方应看之前种种顾忌太多，如果抛去心中的牵绊，我想多半是能成了。
杨无邪：一切应是早在公子计算之中了。
顾惜朝：计算是如此，但谁又能保证没有差错。
杨无邪：嗯，不过听张总管的口气，应该是成事了。
顾惜朝：哦，他怎么说？
杨无邪：张总管没敢直说，指隐隐说侯爷这两日都在外未归。
顾惜朝：外就一定是小楼么？
杨无邪：侯府车夫把方应看送到六扇门门口，因没接到回去的命令，一直守候着。
顾惜朝：^_^ 好、好，好．．．．．．有劳杨总管了。
杨无邪：公子客气，若没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
顾惜朝：总管慢走。
是夜，金风细雨楼，红楼，
顾惜朝：少商，方应看成了。
戚少商：嗯？成什么？
顾惜朝：与无情的事。
戚少商：＞Ｏ＜ 便是那春药成了？
顾惜朝：不错，几日杨总管去试探了张总管，从他口中知道方应看这两日都住在六扇门。
戚少商：这可真是不容易啊，终于成了。再这么下去，我觉得他俩都没戏唱了。
顾惜朝：是啊，我本以为无情对方应看的情不到，现在看来，这药早该给方应看下了。
戚少商：^_^ 惜朝．．．．．．你给方应看的是什么药？我见过么？要不我们也试试？
顾惜朝：―＿―｜｜｜ 你少打药的主意，你不用吃就已经什么都不顾忌了。
戚少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苦情篇：如果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