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黑夜袭军 ...
-
第二天一大早，御飞召集高级官员商讨如何破兵降敌之计。为防止敌军的奸细混入营中刺探军情，御飞便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想法，“日间休息，夜间攻城。”樊敬德略略沉思，道：“此计甚好，就从今夜起起实行好了。”
左先锋秦怀玉忍不住问道：如果盖莫文不出战，那该怎么办？”
御飞只是微微一笑，嘴角在不经意间扬起一丝弧度：“大家只管放心，做好自己的本分，到时我军必会完胜大齐。”
秦怀玉似乎还想向御飞问个明白，但中书令罗通却示意不要再问下去了。
是夜，副统帅樊敬德带领三千人马，沿小路静悄悄的前行。待到三江跃虎城下，大家纷纷点起火把，这时灯火照耀如同白昼。
大伙一齐攻打东城，炮声不断，呐喊的声音响彻云霄。一夜打到天明，方才回营去了。那东城的番兵，一也不能睡。第二夜，左先锋秦怀玉领五千人马，灯球通明，在南城攻打，齐声呐喊，战鼓如雷，知道天蒙蒙亮时方才回营以作修整。第三夜，右先锋须达在西城攻打。这一夜，城内居民无不惊慌。这些番兵如同遭瘟疫般日间不敢睡，夜间又受惊恐。盖莫文每日每夜上城查点三次，若有一个小卒打瞌睡，就按军法处置，棍打四十。这些番兵都烦恼凄苦，身心疲惫却还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站岗。
自此，夜夜攻打，无一夜休息。攻了十九夜。御飞先设计到二十夜不攻城，安静了一夜。那城上的番兵到二十夜，虽个个疲倦，也不敢睡，恐大燕又来吵闹，直守到五更，不见动静，想大燕闹了这么多夜，也辛苦了，谅今夜也是绝不来了，就大家集体睡倒。二十天不曾合过眼睛，这一睡，就是天崩地裂也未可知了。
御飞料准：番邦人马二十天不睡觉，定是人马困乏到了极限。即刻下了命令：命众人等到三更天，带上人马，点起灯球，向跃虎城进攻。御飞那高挑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睛，当他抬起眼的时候，泼墨的眼睫像是正在破茧的蝴蝶，优雅而缓慢的向上翻开，舒张羽翼，黑色双眸，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而深不见底。
这样的一双眼睛，一眼就足以让人沉溺其中。
这刹那的美丽，仿佛可以永生永世流转不忘……
三更天时，樊敬德，秦怀玉，罗通，须达分别带领一队人马攻打四城。
先说樊敬德驾着云梯先爬上去，秦怀玉和罗通随后也爬上去。因为久经沙场，深知作战不能轻敌，即使是困兽，他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所以心思缜密的樊敬德先把利刀伸进垛口透透消息，见并无动静，才大胆地跨进城墙，秦怀玉和罗通亦相继而进，把城上一看，那些番将士兵尽数酣然大睡，全无任何戒备。樊敬德说：“你们俩人各自去杀城上的番兵，我下去开城门，让士兵尽早进来。”说罢，就一纵身跳下去了。
秦怀玉.罗通大喊道：“你们不必睡了，我们攻破城头，杀进来了！”这声呐喊让番兵从熟睡中惊醒过来。而须达也带领兵马，放起号炮，众人齐声呐喊，战鼓如雷，冲进城来。城上二人，提刀提锏，奋勇杀敌，毫无一丝松懈。吓得番兵没头没脑，有门无路。这时，又听得南城一声炮响，樊敬德也与番兵厮杀开来。东.北二城亦火光熏天，杀的番兵走投无路。有的坠城而死，有的坠城而跑，也有断腿折臂的，也有没头没脑的，惨象使人目不忍视，战场是无情的，吞噬着生命。解决完西城，秦怀玉转战北城，罗通转战南城，四个英雄同时奏响死亡进行曲。伴随着鼓声震天，东方也在微微渐明的晨曦中展露一丝没有温度的笑意。
这时盖莫文在总府里被外面沸反盈天，喊声不绝的阵势惊醒。恍然大悟道：“糟糕，中了白面小娃娃的计。”顾不得形象，提刀上马，出了总府。怒发冲冠的盖莫文看到自己的士兵七七八八成倒伏状，急火攻心，猛地从嘴中喷出一口血。“上官御飞，我绝与你势不两立。”只讲嘴角的血丝一抹，急急的寻找欲飞的身影。而番兵看到主帅，看到希望，精神振奋，死死的跟着盖莫文。十几骑人马轻轻松松的冲出四门要走。秦怀玉正想乘胜追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罗通赶紧拉住他：“元帅吩咐的，难道你忘了吗？”平淡的语气中参杂责备。
盖莫文在逃出城门后越来越觉得整件事的诡异。为什么没有追杀他，而是让自己就这么安然无恙的走了。可是番兵早已被假象所迷惑，浑然不知。有一个番兵还不忘乘机谄媚：“将觉您可是英勇威武的大元帅，那些个小将自知打不过您所以不敢与您交手，让我们直接出来了。”虽然盖莫文心中的疑惑没有完全释然，但番兵的一番阿谀奉承着实让他心里乐开了花。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一步步的向他迫近。一行人走至大潼关。
大潼关地势险峻，地理位置重要，北依燕山，南临渤海，是交通要塞，通往大齐的咽喉要道，有“两京锁钥”之称，为兵家必争之地。两旁杂草丛生，极易埋下伏兵，攻其不备。而此时盖莫文没有一丝警觉，失去了平时敏锐的观察力。走至半山腰，忽见得一群身着白袍的士兵冲了出来。“盖莫文，你还要往哪里走？”听到御飞的当头一喝，吓得他心惊胆战。恍然大悟：自己又上当了，怪不得在城中唯独少了他，怪不得自己能全身而退，怪不得这个谷从一进来就安静的不正常。“上官御飞，你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三军统帅，怎么就想用这些雕虫小技来捉住我。我可是大大的不服啊。”汗不由自主地从两颊淌了下来。可是他是盖莫文，即使输了，也要战到一兵一卒才能倒下。更何况论经验，他怎么会是我的对手？至于武功，我也不一定会输。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服气。今天，我们就面对面，一对一的打一场。谁输了，就任凭对方处置，如何？”御飞刚说完，盖莫文就挥刀砍将过来，御飞只轻轻一闪，便躲过他的暗算，让他着实扑了个空。而御飞反身回马，用戟将盖莫文的一缕茶色的头发割下来。
盖莫文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眼中冒出火花，布满了血丝。御飞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决战的时刻终于来到了。御飞从腰间拔出剑，向他刺去。
此时，从远处飘来一阵梨花的花瓣，一片，两片，三片，渐渐的与晶莹的雪花融为一体。一位粉衣少女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踏着点点花瓣飞来。少女即使用面纱将脸庞遮掩，也还是藏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傲人气质。漆黑的双眸，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而深不见底。一丝风差点将她薄如蝉翼的面纱吹开。可以想象，面纱下会是一张怎样惊世骇俗，颠倒众生的脸。流水般的茶色长发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皮肤比筛碎了挑细了的月光还要精致细腻，妖魅的眼波仿佛是落在梅花上的细雪，轻轻的一下呼吸都会让它粉碎，只能屏住气凝望那么一下，脆弱到极致却也美丽到极致，微翘的薄唇仿佛嘲弄着世间的一切……让人第一眼就毫不犹豫地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就像吸铁石般，被某种力量所吸引，抓住了就不想放开。
“公主。”盖莫文不顾危险，径直上前恭地跪下。
“起来吧，以后也无需多礼。你是大齐的是三代元老，我是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危险的。”她的声音温柔如水，让人不自禁的沉溺其中。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黑夜袭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