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郭语》苏闲云

3、第三章 九阴

　　也许是昨日走了太远的路，又或许是情绪起伏过大，一夜之后，我们的小郭语突然病倒了，软软的躺在床上，脸蛋红红的发着烧，眼睛半眯着，小嘴微张。她倒是神智清醒，就是浑身虚软无力，心里哀叹，这该死的身体，真不中用。

　　她的床边，小郭芙趴在那儿，满脸哀戚的看着她，还有眼泪在双目里仿佛随时要泛滥。郭语看她这样担心，也很感动，只是她那表情，怎么感觉自己就好像马上要死了呢……

　　黄蓉坐在床头，为她擦拭着发烫的额头，眼里难掩痛苦担忧，“爹，语儿怎么样？”
　　黄药师放下郭语的小手，沉吟半晌，突然叹了口气，不语。这可把所有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连郭语也是瞪大了眼睛盯着外公，不会吧，她不会就这么完蛋了吧……
　　郭靖焦急烦躁的走来走去，却恨自己的无计可施。黄蓉也是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握不住手里的湿巾，就怕她爹说出什么难以承受的话来。
　　这时，郭芙突然趴在郭语的身上，哀哀戚戚的哭道：“唔~~~~，语儿，你别死，我不要你死~~~~，你还没陪我找大鸟呢~~~，唔~~~”眼泪终于泛滥了。
　　郭语无语的看着她，额头升起三条黑线……

　　“发烧而已，吃两服药就好了。”外公的声音淡淡的有如天籁般响了起来。
　　郭靖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岳父，“没事？”
　　“小事而已。”

　　郭靖差点一屁股摔倒地上，黄蓉也重新坐了下来，郭语闭上了眼睛，不过三个人在心里都冲黄药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事儿叹什么气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好了芙儿，语儿不会死了，你去找大公公，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吧。”黄蓉拍拍还在那儿哭的郭芙。
　　郭芙抬起哭得红彤彤有如小兔子的眼睛，“语儿不死了？”郭语哼哼两声，示意自己还活的好好的。
　　郭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开心起来，明亮的眼睛看着郭语，认真的道：“语儿，你要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找大鸟。”然后依依不舍的出去找大公公了。
　　郭语无奈，她怎么还想着那个大鸟啊，自己真是作茧自缚。
　　吃过药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黄蓉为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门就看到付手站在院中的黄药师，她走过去，问出心底一直挥之不去的不安：“爹，语儿她真的没事吗？”
　　黄药师看着她担心的神色，还是沉声说道：“这次无大碍，不过继续下去，只怕难以活过十八岁。”
　　黄蓉的脸色一瞬变得苍白无比，“不会的，不会的。”她一把抓住黄药师的胳膊，“爹，你会救她的，你一定可以的，女儿不能失去语儿的。”
　　黄药师还像她小时候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放心，爹不会让她有事的，哼，我黄药师就不信治不好她的病。”他黄药师自负多才，却无法挽救爱妻的病逝，这次说什么也要治好小孙女。

　　再一次醒来已是午后，郭语被一阵让人垂涎欲滴的饭香勾了起来，吸吸小鼻子，睁眼便看到她娘端着一碗鸡粥站在面前，她的眼中流露出渴望的色彩，可怜巴巴的唤道：“娘……”
　　黄蓉轻笑一声，将她扶了起来，看她终于退烧，心里松了口气。郭语已经恢复了些力气，迫不及待的就想拿过鸡粥就喝，黄蓉却先她一步一勺喂了过来，她只好乖乖的张嘴吃起来。
　　房间里一片安静，黄蓉一勺一勺喂着，郭语一口一口的吃着。一瞬间一种酸涩涌上郭语的双目，这种感觉好熟悉，久到仿佛上世纪，眼前的面容和记忆深处的重叠到一起，她闭了闭眼，掩去突然涌现的酸涩。

　　“娘，你别担心，语儿不会有事的。”她知道黄蓉正在担心什么。
　　“娘，你给我讲讲故事吧。”吃完粥，她拉着娘的手撒娇，她可不想睡。她眼珠一转，“我要听关于娘和爹的故事。”
　　黄蓉好笑，“这有什么好讲的。”郭语扁了扁嘴，委屈的看着她。黄蓉只好投降，谁叫她对女儿总是千依百顺。
　　想了想，便开始讲起来，随着讲述，往日甜蜜的回忆也浮上心头。郭语听黄蓉讲着已经知道的故事，那感觉还真是有些奇怪又奇妙。
　　讲到《九阴真经》的时候，郭语对这个绝世武功也很是心动，来一遭神雕世界怎样都要见识一下吧，便拉着黄蓉，“娘，现在《九阴真经》在那儿，我也要学。”
　　“你还小，以后再学吧。”黄蓉很意外。
　　郭语撅嘴，“不要，我现在就要学，也许《九阴真经》可以治好我的病呢，那我就不用动不动生病了。”

　　这话郭语只是随口一说，并无多想，黄蓉听后却是灵光一闪，是啊，《九阴真经》里的《易筋锻骨篇》不正是改善体质，有让人脱胎换骨的作用吗，也许，真的可以治好语儿。这样一想，她便再也按捺不住，只想马上出去问问爹爹。

　　她让郭语睡下，自己立刻去找黄药师。

　　郭语睡下后，一夜无梦，好眠到天大亮。还没等她吃完早饭，她娘便心急火燎的说要教她《九阴真经》，让郭语一阵错愕。昨天她只说说，今天就可以学了，这也太有速度了吧。

　　郭语只听她娘念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
　　刚开始她还认认真真的听着，但越往后，却只剩云里来雾里去的感觉，真是有听没有懂，听她娘洋洋洒洒道来的声音，就如好听的催眠曲一般，直让她昏昏欲睡。
　　总算她娘读完，与郭语迷茫的双眸对上，“娘，你在念经文吗？”
　　看郭语茫然的样子，黄蓉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急躁了，不禁自失一笑。太过在意，反而失了冷静，现下一冷静才醒悟，语儿连认穴，基本的道学都不懂又如何能理解博大精深的道家绝学《九阴真经》呢。而且自己只要让她先学《易筋锻骨篇》便好，她拍了拍额头，真是糊涂了。

　　她笑说：“这是《九阴真经》，怎么，不学了？”
　　郭语笑嘻嘻道：“自然要学，娘，你再多读两遍，我能背下来。”也许她继承了冯衡的记忆力，虽然还做不到过目不忘那么强大，但也是极好的，刚刚虽然昏昏沉沉的听了一遍，却也记住了大半。她心想，当初小说里郭靖背下来慢慢的领悟，自己也该如此，现下虽然完全不懂，但可以慢慢领悟嘛。

　　黄蓉有些意外，却也顺了她的意，她也有心看看语儿的记忆力是不是真的这么好。果然在她又念一遍之后，郭语便自行背了一遍，虽然还有几处错误，却也基本背了下来。当第三遍读完之后，语儿已经可以丝毫不差的背咏下来了。这个意外之喜倒也让黄蓉欣喜不已。

　　之后的几日黄蓉便循序渐进从认穴开始一步一步教起来，顺便又丢给她《道德经》《易经》等道家书籍叫她都背下来，谁叫她记忆力好，郭语只好碎碎念念的把这些都囫囵吞枣般的印到脑海里。

　　然后黄蓉又想了个办法，她将自己的内息注入到语儿的体内，按照《易筋锻骨篇》的运行线路在她的体内一遍遍的游走，既然现在无法理解，那就让身体先自然的记住它。然后再慢慢的讲解其中道理，互相印证。

　　《九阴真经》是道家绝学，走的是中正平和的路线，气息不冷不热，当九阴真气进入身体后，语儿便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暖洋洋的，线路每走完一圈，她都觉得仿佛经过一次洗礼。脑中空灵一片，全身心的投入到那种感觉里，感觉着真气游走的路线，所经过的穴道，与这些天学到的穴道相互印证。几日下来，滋生的那股九阴真气不断壮大起来，起初还需要黄蓉引导，如今却是它引导着黄蓉的真气游走。那真气仿佛有自我的意识般，不需她引导自行的就按那路线自己一圈圈循环游走，就是在睡梦里也是如此。郭语也想不通，不过，到很开心，它自己游走，用不着她费心了。

　　黄蓉看她已经可以自行的运功，便也放手。看到果然有效，心里宽心的同时也了却了一桩心事。她也以此方法教给了郭芙，也希望为郭芙打下基础，让她身体更好一些。郭芙倒也记下了运行路线，但对《九阴真经》的经文却是半分也没办法，她从五岁开始习武，却对文墨丝毫不感兴趣，每次要她学习都是要死要活的，黄蓉已经认了，不再强要她学习琴棋书画，只要基本文理通过便算了。

　　而这《易筋锻骨篇》更是《九阴真经》的基础，具有强身健体，脱胎换骨的作用，在黄蓉等人的心里，《九阴真经》是武学，语儿得的是病，所以也从未想过用武学去治病，更兼此武学博大精深，便是武学宗师也要不断的领悟不断的学习，又如何让一个六岁幼童学习。如今用来也是因为别无它法，却不想冥冥中似乎正该如此。

　　随着一天天的修习，语儿的身体也越来越好，每日里身心舒畅，至少不易得病了，虽然看上去仍是那么娇弱。而郭芙也是越见红润，成日里拿把小木剑到处乱舞，桃花岛上的虫鸟走兽可是遭了殃。

　　黄药师也遵守承诺开始教她吹箫，而且他还研究出一种能够固本培元，强身健体的药浴，郭语每日都要泡上一个时辰。本来郭芙也需要的，但当她闻到那股难闻的药味儿后，便死活不愿，总跑的不见人影，黄蓉也只好放任不管了。

　　匆匆数月，郭语便通过了《易筋锻骨篇》的前两重，开始修习第三重。从第三重开始才算真正的踏入武学的殿堂。《九阴真经》博大精深，学了和学会学懂学通完全是两回事，其中道理总是越觉越多，随着道学的精深，也越发有更深的理解。还好她的身边有武学宗师黄药师，有不懂的就问，不过现代人的想法总是有些古怪的，到也让黄药师觉得新奇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