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郭语》苏闲云

22、第二十二章 程英

　　杨过离去带来的惆怅，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淡忘了，生活重新回复了平淡，只是少了杨过的课堂上只有武家兄弟两人，冷清了许多，连黄蓉讲课的热情也减退了很多，幸好几月后郭芙和郭语也加入了课上，虽然郭语这些都已读过看过了，不过在课上开小差做别的她在现代就已经是能手了。而这种上上小课的感觉也很有种过去和同学一起读书的味道，她很怀恋那种感觉，与他们一起打打闹闹的甚是自在快乐。快乐是要自己去寻找的，生活得点点滴滴中其实都充满了平淡的快乐与幸福。她有时也会幻想，等学好了武功和三俩的朋友走南闯北，看看大好河山，治治病救救人，行点小侠仗剑江湖也是很不错的，但是那只能做做小梦，外面的世界不是乐土，蒙古的铁蹄正在践踏着百姓的头颅，离开了桃花岛，她要面对的是一个纷乱的世界，那时她的路又会在何方？

　　郭语很享受这种平淡的生活，有时也会想想杨过现在在做什么，不知是不是已经加入了古墓派呢？再见面时，大家都该长大了，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然后在郭语和郭芙的生日时外公黄药师终于来了，而且随他来的还有一个小女孩儿，程英。看着黄药师携着程英的小手缓缓走来，郭语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真的有些吃醋了。妒忌程英居然可以陪着黄药师这么长时间，由他亲自教导，真是真是好嫉妒啊，而且很显然这种嫉妒不只她一个，她娘黄蓉也明显有些嘛，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不过是骗不过她这个亲女儿的，至于郭芙她素来是有些怕外公的，在黄药师的面前从来是最乖的。

　　距离那次远赴嘉兴，时光匆匆，已经将近有一年的时间了，程英比起那时来长高了许多，还是那么恬静温柔，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一笑如小白花一般秀美柔和。武家兄弟看到她很是惊喜开心，尤其是武修文前前后后的围着她到处转，却不知身后郭芙的眼睛已经冒火，小嘴已经翘的老高了。小女孩虽小却已有了爱美之心看到一个美貌不下自己的女孩儿，一来就抢走了身边的同伴，好胜心一起，几日来都不怎么理武修文连带的武敦儒也得了她好几个白眼。

　　武修文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郭芙生气了，在桃花岛上他其实最玩得来的就是郭芙，两个人都喜欢玩闹，玩的也比较一致，他这般年纪十二岁，已是懵懵懂懂对女孩子有些憧憬了，虽然还不明白什么是感情，却也忍不住喜欢漂亮可爱的女孩子，郭语的性子喜静，虽然也常玩在一起，但在她的面前他总有些拘谨，看不很懂她的心思，所以他更喜欢和自己满山遍野玩笑，斗蛐蛐，玩石子儿的郭芙，虽然她是有些刁蛮，经常指挥着自己做这做那，但那也是很欢喜的。这种感觉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如今郭芙生气他虽不明是为什么，但却也是急得不知所措，他追上郭芙习惯性的求道：“芙妹，你怎么都不等我，你这几天真么啦，都不理我，生我气了么？”

　　郭芙小鼻子一冲天，“哼”道：“谁有空生你的气，你去找你的英妹妹好了。”本来外公带回一个女孩儿，她也是很欢喜好奇的，但是他们却要自己和语儿称呼她为‘小师叔’，这却是让自己大大的不爽了，那程英文文静静的，看起来也没比自己大，哼，样子也没自己好，武功嘛，更是比不过自己，为什么要叫她‘小师叔’平白矮了一个辈分，她是越想越不甘愿，还是娘明理说私下里各叫各的，但是为什么要在自己已经叫了之后说嘛，她已经被占了好大的便宜啊，想到这儿，迁怒的更是瞪了武修文一眼，武修文一哆嗦，更是惶恐，“芙妹，你别气啦，我给你道歉，你别不理我啊。”
　　郭芙转头，明亮的眼睛盯着他，“你说，是程英漂亮，还是我漂亮。”
　　武修文呆了呆，差点脱口就要说“你们两个都漂亮。”不过还不算太呆，想起杨过曾跟他说过，对女孩子一定要嘴甜，在一个女孩子面前绝对不能赞另一个女孩儿漂亮，否则你就死定了。话到口边生生吞下去，转口说道：“自然是芙妹你最漂亮了。”然后傻笑几声。
　　郭芙听后，心下略略舒服一些。脸色总算稍缓，让武修文松了口气。

　　程英走在后面，她初来乍到，还是有些拘谨，自然看出郭芙对她的一丝敌意，让她有些不安，轻声问道：“他们这样没事么，芙妹妹真的没事么？”
　　武敦儒笑道：“不用管他们，经常这样打打闹闹的，一会儿就好了。”
　　郭语亦云淡风轻的笑道：“芙儿心性爽朗，过后就没事了，不用担心。对了，你们看到外公了么，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武敦儒和程英都摇摇头，郭语沉吟片刻，想了想，“我们去试剑亭走走，也许外公在那儿也说不定。”当下他们三人看了一眼前面早已走远的郭芙和武修文，转身向着试剑亭走去。

　　此时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周围的花草树木都郁郁葱葱的长出嫩绿的新叶，充满了欣欣向荣，生机盎然的芬芳。试剑亭位于试剑峰上，周围鸟语花香，不近人烟，远远地就看到黄药师独自一人坐在在亭边，收抚洞箫眺望着远处，挺拔的身影，说不出的孤傲潇洒，也有种沧桑的寂寞。每次郭语看到都会有种心疼的感觉，总想驱散外公周身的那种环绕不散的寂寞。

　　郭语嘴角一钩，快走几步，轻轻踏上试剑亭，来到黄药师的后面，悄悄地伸出双手，盖住他的眼睛，故意压低声音笑着问道：“猜猜我是谁？”武敦儒和程英在后面看到郭语孩子气的举动都有些好笑，只站在后面偷偷的看着。
　　黄药师爽朗一笑，“除了那个成天缠着要礼物的小魔女，还能有谁。”他早已听到她的脚步声了，只是配合着不动而已。他拉下她的小手，含笑看着她。郭语撅嘴不满道：“外公，你就不能配合下装不知道么。”黄药师宠爱的拍拍她的头，看向武敦儒和程英，淡淡的道：“你们也来啦。”
　　程英恭敬的道：“师父。”
　　武敦儒也执礼道：“大师公。”
　　黄药师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仔细的打量着武敦儒，嘉兴时虽然没怎么注意，但也看出这孩子变了不少。忍不住心念一动，“你一直跟着靖儿学武？”
　　武敦儒恭敬答道：“是，敦儒一直随师母学文，随师父学武。”他尚是头回与身为五绝的东邪黄药师接触，以前只是听别人提起，现在心里不自觉的紧张拘谨。只是他如今性子沉稳许多，仍是沉着应答。
　　黄药师不耐的摆摆手，“我最烦这些繁文缛节，以后你也无需如此多礼，看着烦闷。”
　　郭语也笑着说道：“是啦，敦儒哥哥，你这么守礼，可是要做那之乎者也的君子？那敢情好，你再努努力，将来去考科举，被不准我们桃花岛也能出个状元呢。”眉眼间尽是捉弄的笑意。
　　黄药师失笑，轻拍她头，“调皮。”郭语捂头叫道：“外公，你又拍我头，会敲傻的。”
　　武敦儒呆了呆，知道黄药师性子古怪，再听郭语一阵调侃，心下倒也一松，他也不是不知变通的呆子，笑了笑，放开了手脚。

　　黄药师说道：“你也学了近一年武功了，现在就和英儿比一比。”
　　程英和武敦儒都是一愣，“这……”都有些迟疑。
　　黄药师不高兴的道：“怎么，可是不愿意。”
　　武敦儒甩甩头，当下道：“程师叔，请指教。”
　　程英听她唤自己师叔，脸上红了红，点了点头。
　　郭语见有戏看，一脸笑意，坐在了黄药师的身旁，黄药师也只笑看她一眼。

　　程英这些日子随黄药师学武，尽是桃花岛的精妙武功，人本聪明，再加为人不轻浮刻苦认真，又有黄药师从旁指导，进步不可谓不大。但是她却极是缺乏对打经验，从来是自己一人练习琢磨，对郭靖的武功也是完全陌生。但是武敦儒却相反，经常会和郭语姐妹对练，四个孩子经常一起比试切磋，不论是经验还是对桃花岛武功的熟悉上都是高出程英一大截。所以开始没多久，程英就一阵手忙脚乱，渐渐的更是被动，一套套精妙的桃花岛武功在她手里都发挥不出威力来。程英面色沉重，却咬牙撑着，她输在经验上，如果学了十成她如今只能发挥三成左右。黄药师的脸色越来越差，他也发现了症结，以前看来是疏忽了，看样子以后应该让程英多多与人交手了。

　　武敦儒亦看出来了，所以也收敛了劲力招式，程英渐渐缓过来，也知道应该怎么出招，该出些什么招数，实战是最好的老师，渐渐的越打越顺，招式运用起来也越加熟练。黄药师点点头，他看一眼在旁仔细看着的郭语，唤道：“语儿。”郭语回头茫然的看他。
　　“你也下去，去打他们两个。”郭语一愣，“打他们两个？”
　　黄药师慢慢道：“怎么，打不过？”
　　郭语一笑，眉毛一挑，“外公你看好了，我就用你教的两套掌法去打败他们。”眉眼间说不出的自信，灵气逼人。

　　她直接飞身跳入两人的战团，抬腿便踢向武敦儒，侧身一掌打向程英，让两人吓了一跳，不过无暇他顾，凝神面对郭语的招式。郭语对上二人，却游刃有余，毫不慌乱，一套《落英神剑掌》在她的手中翻飞起舞，真正充满了美感，也充满无尽的危险。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她居然愣是没去学别的武功，只不断地练习这两套掌法，黄蓉曾想教她别的，都被她推掉了。这两套掌法用在她的手里，随心所欲，毫无章法，却又连绵不绝。黄药师的眼睛也是一亮，很是惊喜。

　　看得差不多了，到得后来，郭语已是纯粹陪着他们切磋了，其实早就已经可以将他们打败了。黄药师淡淡的喝止道：“好了，就到这为止。”武敦儒的武功让他有些意外，不免也有些赞赏，他对程英说：“这几天你好好跟他们练练。”程英温言道：“是，师父。”然后对他们道：“回去吧。”转身先自离去，临走时传音给郭语，“晚上到试剑亭来学武。”
　　郭语一听，小嘴一扁，哀叹道：“又要在晚上学啊，哎，今晚又不用睡了。”她转眼看到程英有些沮丧劝道：“程姐姐，你别沮丧，其实你就是输在经验上，以后，多打打就好了。” 程英也是一笑，她性子素来和顺，对输赢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郭语问道：“你这些日子和外公都去了什么地方？”
　　程英想了想，答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师父带我到处走走，四处看看。”
　　郭语听后半晌沉默不语，武敦儒和程英对看一眼，武敦儒唤道：“语儿，怎么了？”
　　郭语摇摇头，抬眼一笑，眼神诚挚看着程英，“程姐姐，谢谢你了，多谢你这些日子陪着外公，照顾他。”程英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师父救了我，这都是应该的。”
　　郭语摇摇头，“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不孝，不能陪着他，不过如今有程姐姐在，我却是放心多了。”想起先前还嫉妒她来着，实在是太幼稚不应该了。她拉住程英的手，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道：“你别推辞，你是外公的徒弟，就是我们桃花岛的人了，以后有什么尽管找我，我郭语罩着你。”她笑嘻嘻的说道。

　　程英忍不住失笑，不过两人一下倒亲近了许多。
　　武敦儒笑着摇摇头，“好了，都回去吧，该吃晚饭了。”郭语却已拉着程英跑远，笑颜如花的叫道：“师兄，你太慢了，晚了可就没饭吃了。”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满上遍野。

作者有话说

　　昨天去亲戚家玩儿，呵呵，玩过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今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