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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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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三快要结束的时候。叶笙给柳昕打了个电话,问她的近况。柳昕说,我准备考研,报考研究的方向是土豆病源微生物,以后,仿佛得天天种土豆呢。
叶笙说,种土豆也好,如果种出一种含有丰富营养的土豆,也能有很好的前景。
柳昕在电话那头大笑,说,我也这样想,可是,我不敢告诉我妈,再怎么着,以后也不能种土豆呵,要不,你也种个果树怎么的,让别人看看大学生的坚忍不拔,也不一定要进什么大的跨国公司才能施展拳脚,现山露水的。
叶笙打趣说,那我种葡萄好了。
她说,恩,好,种那种能制葡萄酒的,很有经济价值。
然后,隔着遥远的空间,两人会意的笑了。她们相谈甚欢,谈论现在的境况,心中的梦,未来的路途。直到宿舍快要熄灯的时候,叶笙才合上电话。
进入酷热的暑假。要考研的人开始了拼命的复习;找工作的人开始了相悔恨晚的啃书本上的知识,充实自己,制作精致的履历。叶笙也不例外。
其间,叶笙的生活发生了些许的改变。林若非搬进了更大的公寓,很大,让她觉得空,有什么隔挡在其间。她说,我更怀恋以前的那个温暖的小窝。林若非只是如往常一样轻抚她的头,笑而不语。
青石镇的家中也发生了变化。爸爸工作的那个制酒厂因为管理不当,被迫宣告破产,并低价转让工厂。爸爸与他的朋友四处凑集资金顶下了制酒厂。爸爸工作应凑多了,忙了起来,也不得经常回家。而工厂的经济效益也过得去,妈妈也终于感到宽慰,爸爸不再是车间的一个带领几个人的小小的组长。可是,到底,妈妈是不满意爸爸长期不回家,她认为他在外只是和他的那些酒肉朋友去花天酒地了。于是,争执仍是不断,亲近的人也习以为常,不在去劝解,他们都是要强的人,硬是劝解,也是没有用的。
再次入学,必然是急迫的学期。叶笙用她做兼职和积攒的钱,几乎她所有的积蓄,买了一台笔记本。她一直梦想的是当一个漫画家或是文字工作者,可是,画漫画,需要构想奇幻的情节,太伤神;而写作也不是她擅长的。只是,她平时,会写些文字来排解生活的烦忧。
十月,招聘的高峰期。还有一年将要离校的同学,开始四处奔走,投递简历。叶笙散射的撒网,她觉得仿佛石沉大海般投出去的简历,终于有了回应。W城的一家编辑社要求她去面试。竞争无疑是残酷的,多个人谋求一个或是几个工作岗位。而叶笙是幸运且幸福的,主考官对她所表现的沉着,自然,严谨很是欣赏,于是她进入了下一轮的笔试。
笔试考验的是个人的作画技巧和专业的知识,有时候将个人都情感渗入作品中,赋予它灵魂,也是能在众多作品中出彩。笔试的主题是,记忆。通过你手中的画笔,将记忆用画面的形式表现出来。她所画的意境是母校的那座木桥,冬天里,木桥被白雪覆盖,洁白的雪地上留有一串串清晰的脚印。记忆,就如这雪里的脚印,依稀可见,却也只能渐行渐远,将之抛诸脑后。通过复试之后,她与那家编辑社签了协议,担任美术编辑,为一些要出版的文字画插图。正式毕业之后,她就能进入编辑社,开始实习。
找到工作,这到底让叶笙觉得安心。她亦能在这个节奏加快的社会有了一席之地。
林若非,为了鼓励她。任是要送她一个意义慎重的礼物。他将她带到一家装饰清馨的店里。叶笙看着那些折射着光华的琉璃,不禁惊异。她痴痴的看着琉璃里的那些气泡,那些气泡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炫目的光彩。店里的销售员说,琉璃不仅仅是一种商品,它也是有生命的,这些气泡说明它正在呼吸。
叶笙也是知道的。她是学美术的,对色彩很敏感。琉璃的光影清澈度是很高,她亦能从不同角度,不同的厚薄看到折射出的丰富的色彩层次。色彩的自然流动,通透,纯净。层次和光洁度的差异,都让人感受到琉璃的色彩柔和,亦感受到一种生命力之美。
那位店员小姐看到,叶笙对琉璃爱不释手,必是喜欢的。她说,琉璃也有辟邪挡灾的功效,是一件值得留有的东西。
叶笙最终选了一条绿色的琉璃手链,翠绿翠绿的,叫什么绿精灵。她决定买,并不是因为它能消灾解难的说法。她将它戴在手腕,触感轻柔,给人一种熟悉的亲切感。
接下来的日子,叶笙觉得轻松。只是,她偶然遇到准备考研的宇轩形色匆匆,也不能说上什么,他总是急迫的来往于自习室与宿舍楼之间,不作停留。
梁沁是要呆在W城的,徐清已经开始了在W城的工作,没有悬念地,梁沁自然是要与他一起。肖秣准备回她的老家S市,她的父母已经在那给她安排好了一切,他们希望他们唯一的女儿能待在身边。而宁小艾,她想要远离W城,去别的地方去走走,她说,她生在W城,长在W城,W城似乎是她命定的牢笼,她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