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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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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
“嗯?”
“为什么是你?很痛吧?”
“因为我离开学校了……不舒服而已……”
梁真真翻过身压在闭着眼睛说话的陆路身上,“你这坏蛋,一点也不温柔。老实交待,是不是实践过?”
“轰”一下子血色涌上脸,陆路迅速睁开眼睛,“没,没有。”
“可我记得之前你什么都不懂的哦?”梁真真的脸贴了下去,眼相观、鼻相贴,唇齿近相偎。
“我,上网,查了些。”陆路吞吞吐吐,很不好意思地说。
“上学不认真,原来就是偷偷学这个啊?”
“……”陆路翻着白眼,头往侧偏。
“可惜学艺不精,好生粗鲁。”梁真真戏谑一句,软软地偎了下去。
“啊!”陆路抱着身上的梁真真,突然大叫。
“怎么了?”梁真真翻身而下,抱住她。
“雷,闪电。”她猛的往梁真真怀里钻。
“你什么时候怕雷的?”
“腿断了以后。”陆路闭着眼,咬着牙关,抖着说。
“记住这个感觉……”梁真真轻轻地舔了一下陆路的耳垂,“这是电闪。”
果然是一瞬电击,浑身发抖。
“这是雷鸣。”梁真真顺着陆路的左下颌向下,轻啮她的雪颈、吮吸着她的颈动脉,陆路被挑起一声闷哼。
“我陷入了,隔世的天籁――”梁真真顺着陆路的锁骨向下,一句似有若无的话飘入陆路耳里,心猛烈撞击,这女人太煽情了,偏偏自己爱吃这一套。
“路路,这是炸雷。”空气静谧下来,在瞬间凝固,梁真真没有动作抬头望着陆路,眼里隐着不见底的深邃,似寒光似烈焰闪得那么不真切。炸雷惊起,随着梁真真俯下的身子,有火光翻倾而上,看见了、看见了,惊悚后面是心跳在笑,亦真亦幻铺天盖地翻卷而来,那电闪雷鸣变得格外地不真切,像鼓点、像丝竹声乐,摇滚的、抒情的。
“舒服吗?”
“嗯。”
“我要把你,留在毕业后。”梁真真拥着她的欲求不满,吃吃地笑。
“你……很好。嗯,我技术不佳,再熟悉练习一番。”陆路翻身、如水依附而上。
“路路,真真,快点起来,吃早餐了。”
申请年假跟陆路回家也有几天了,不知怎么还是不能习惯每天早晨路岩的“爱心早餐”,据说那是因为她、梁真真面色太差。总不能跟路岩说是因为陆路每天晚上都纠缠着她,不到一两点不睡觉吧?活动进行到最后,都是一个结果:陆路心满意足地睡去,而她自己只能是半梦半醒地看着那纯纯的、一脸满足的笑容,舍不得、睡不下。
“你醒了?”陆路鼻音浓浓地坐了起来,毛巾被顺势滑下。
“大清早就勾引人!”梁真真不满地指责,明知道人家担心她的身子不敢对她做什么,还老勾引人!
“真真……要……”陆路一脸坏笑,晨起的迷糊一扫而空,向左返身趴下,将梁真真锁在两臂中间。
抬起身子,梁真真叭哒一口亲在陆路胸口上,“不闹了,起来吧,妈妈催着吃早餐了。”
“来,喝杯豆浆。”路岩将手里的杯子递给刚洗漱出来的梁真真,“真奇怪,为什么你脸色比刚来时还差呢?是不是在这里睡不惯啊?”
“谢谢阿姨。”梁真真接过杯子,听到后面半句,面红耳赤,正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陆路从后面探过脑袋:“说什么呢?”
“路路,是不是这两天你缠着真真去哪玩了?看她脸色,老差的。”
陆路看着梁真真红得透亮的脸,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都是自己害的,心里暗暗自责。手偷偷攀上梁真真的腰,对着路岩说:“嗯,一会我炖鱼胶给你们补补哈。”
“这主意不错。对了,小路,你爸爸昨晚打电话问说,明天去湛江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的话,他明天回来,后天就带你们俩一块去。”
“噢,我一会给爸爸打个电话,看看他具体怎么安排。真真,那我们下午还出去哦?”
“不出去,都不缺什么,今天乖乖在家里陪妈妈。”梁真真白了她一眼,真是没一小时消停,老想着玩。
湛江,是祖国大陆的最南端,东接南海、南望琼州,西临北部湾,而且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气温宜人,草木常青,消费低生活质量好。那里,曾是陆路向往的地方,区别于父亲对作战指挥的向往,陆路内心里对军舰有些不可化解的仰慕。
车到雷州半岛,就有专车等待他们。接了个电话后,陆正辉告诉陆路不能上军舰,所以决定不去湛江港了,他们转向军招待所方向去。
“是不是很遗憾?”梁真真望向陆路,小声地问。
“嗯,一点点。以后还有机会。”陆路偏头与她对望,咧着嘴笑了笑。
“路路,下次我们你放假、我休年假,从北海直接过来玩,好不好?”
“嗯。你说的哦,赖皮是小狗。”陆路眯着眼,笑嘻嘻地看着梁真真。
“……”梁真真望向陆路,没再说话。
“真的不要紧的。”陆路拉过梁真真的手,正色地说:“我喜欢延绵的雪山,那顶上霞光的颜色让我觉得宽广和温暖;我喜欢长江、黄河,那浩翰奔腾的气势让我懂得有故事的命运比良辰美景更动人;我喜欢海、喜欢海上的战舰,它们在波涛起伏澎湃不息沉浮里的坚强,是我所仰慕的,那代表着强者。”
陆正辉坐在副驾座,静静地听完,转过头笑着问:“那现在呢?”
“现在?呵呵,拥有什么就珍惜什么。”陆路看现梁真真,动容地说:“如果连拥有的都不珍惜,所追寻和仰慕的一旦得到,也复不可贵。”
“来!干杯!”梁正冰高举酒杯,对着席上所有人喊道。
“你看看你啊,高兴成什么样呢。”陈婵端摇了摇头,给陆路夹了块肉:“来,小路,你爱吃的三黄鸡。”
陆路弱弱地对着她笑了一下:“谢谢梁妈。”看着那一桌的东西,腻得差点吃不下:青椒黄牛肉,柠汁山羊脚,三黄鸡,吴川麻鸭,对虾,炒粉,大鱼汤,清煮花蟹,酱拍黄瓜,蒜香空心菜。
“来,小路、真真,哥敬你们一杯!”说话的是梁正冰座下的林乙明参谋,从见到梁真真的那一刻就没消停地找机会和她说话,把陆路给恼死了又不能说什么。偏偏陈婵端似有意促成,安排了林参谋坐在梁真真身边。林乙明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早就听说梁正冰的独女如何美丽、如何优秀,这闻名不如见面,一看惊为天人自然大献殷勤。
“谢谢林参谋,我们俩不喝酒的。”梁真真歉意地笑了笑,又说道:“你还是和我陆伯伯他们喝吧。陆伯伯可是省军区的首长,这酒啊,林参谋应该是先敬首长的哦。”
林乙明以为那不过是梁正冰的老战友,想不到竟然是个在职的大官,手一哆嗦赶紧转身敬酒。陆路看着他那样,不由得轻轻笑了一下,梁妈给真真挑这么个空有皮囊的人却也是失算啊。她拿了条虾去壳挑沙蘸酱,笑得一脸谄媚:“真真姐,尝尝我剥的虾,是不是特别甜?”梁真真看着她那副调皮样,又好气又好笑,她真当自己看不出她那点花花肠子啊?
陆正辉看着餐桌上两个年轻女子眉来眼去,又看着另外两个男青年一脸的慌张,心里一阵儿凉,看来梁正冰夫妇并没有真正接受她们两个在一起的事实,不由得暗自叹息,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这福份厚薄做父母的也没办法放任自流吧。庆幸的是女儿的心宽自信,庆幸的是真真的一往情深,就由得她的父母去争取吧。
“真真,你说梁爸、梁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洗过澡躺在床上,陆路盯着天花板大大声地问浴室里的梁真真。
“你小声点。”浴室门半开,梁真真探出脑袋压着声音说,看着她望向自己,不由得横了她一眼,嘴巴努了努房门的方向。
“噢。”陆路支起身子,看了看梁真真露出来的肩膀,“要我陪你洗不?”
“不要!”梁真真抿着嘴笑,赶紧缩回身子。
“好真真。”陆路赶紧起来,单脚跳了过去。
“坏蛋,你小心点。”梁真真赶紧打开门,扶住她。
“路路,你记住,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不是我说不和你在一起的,你谁的都可以不听不信,知道吗?从今天起,我开始为你的毕业倒计时,我等着你回来和我会合。你知道吗?”梁真真看着又把衣服脱掉的陆路,幽幽地说。
“知道!”陆路放好衣服,转过身子对着她笑。
“我好喜欢你的笑脸,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挺挺的鼻子、翘翘的嘴。” 梁真真抚着她的五官,将手指画过的每一寸肌肤看进眼里、刻在脑里。
“我也喜欢看你的笑脸,就跟那画里的狐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