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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诉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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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被我的故事震撼了,良久方才开口:“很凄美的故事,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为打破这悲凉的气氛,我说:“还有一首歌,与这故事相应,八爷想听吗?”
“哦?!不胜荣幸!”
于是,我抚琴而歌: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钩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叹朱红色的窗
我依身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 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花已伤完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 冥冥不堪
手摸独樵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 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菊花残 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我沉浸在凄美、熟悉的音乐里,想起了21世纪的家人朋友,不只不觉中,早已泪流满面。
“可儿,”不知何时,八阿哥已站在身边,握住我的手,我恍惚着,抬起朦胧泪眼看着他。他凝视着我,怜惜、宠溺的说:“可愿我握着你的手,相伴在这世上,永远不再孤单寂寞!”
他的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是的,来到三百年前的大清,虽有家人的宠爱,我却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过客,一个旁观者,一个孤独客。我也希望有一双手与我相互搀扶,携手人生。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蹲下身,温柔的搂过我,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喃喃的:“可儿,可儿,我的宝贝!” 旋即,温柔的吻自额头落下,轻柔而温暖,鼻尖、面颊缓缓轻啄,两瓣柔软贴在唇上,辗转缠绵,似将无限的柔情倾诉于我。
迷失了!我愿在这温柔中迷失,在这爱意中沉沦!
当的一声,环佩相击,我‘腾’的醒过神来,连忙想推开他。他环着着我的肩,却不放开,急急的说:“可儿,别怕!我是真的喜欢你!这段日子我都不知怎么了,特别想见你,找不到借口,在府门外的几条街上都溜了好几天了。刚才看见你的泪,就想抱着你、宠着你、护着你,让你不再难过,永远都是神采飞扬的样子!”
深情的话语重重的叩击着我的心,俊美的脸让我目光留恋,红霞应上了我的脸,手指抚着他的面颊,口中呢喃:“胤禩——”
“可儿,你知道你有多美吗?——”唇在瞬间陷落,双臂紧紧的抱着我,像要揉进他的身体。滑腻的舌扣着贝齿,邀我共舞,辗转吸吮着香津,吻令我窒息!快喘不过气来了,缓缓推开他:“别,小心被人看见,我们好好坐着说话。”
他微微一笑,放开我,轻笑:“刚才不就是在好好的说话吗!”
我大窘:“你,你这人真是——”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只是心里欢喜,忘形了,可儿莫怪!”坐下后,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可儿,这几天香山的景色不错,那天得了闲,我派人来接你,好吗?”
游香山,观红叶,不错的主意啊!“真的吗?什么时候啊?”我好期待。
“看你急的,就这两天,你就等信儿吧!”胤禩起身告辞。
送走了胤禩,我满怀心事回到屋里,在一旁的榻上歪着。
“格格今儿是有什么喜事吧?怪不得,大清早的喜鹊叫个不停。”袭人走进来,给我端上茶。
“你这丫头,胡诌什么,秋天哪来的喜鹊,老鸹还差不多。”
“嘻嘻,就算没有喜鹊,奴婢看格格这几天面带桃花,想是好事近了。”
“死丫头,我看是本格格把你惯坏了,敢拿我打趣儿了,看我不制制你!”我跃起身去,哈她痒。
“哈哈哈——哈哈+,格-格格饶了我吧!”
“不饶,看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不敢了、不敢了,真的再—再不敢了!”看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讨饶,我便松了手。
“格格,”袭人拿过梳子,替我敏着散开的鬓发“奴婢从小跟着您,您待奴婢亲厚,说句擅越的话,奴婢心里即把您当主子一样的敬着,又把您当妹子一样的疼着。今儿的事儿,您就放心吧!咱们府里是没人乱嚼舌根子的。”
“你们—都看见了?”刚才一个奴才都不见,我心里还范嘀咕呢。
“没,八爷来的时候,我把小丫头们都给轰到大园子里,剪菊花去了。”袭人放下梳子看着我“只是格格,女孩家的,这事儿心里可要有个准主意。过了年就该进宫选秀了,若您真中意八爷,就想法子让老爷知道,赶早的定下亲事,免得夜长梦多。”
‘嗡’的一声,进宫、选秀、康熙、雍正、九龙夺嫡、圈禁、阿其那,前世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滚。
虽然熟知这段历史,从没想到自己参与其中,与八阿哥相恋,嫁给他,就意味着将整个富察府卷入其中。阿玛在朝中刚直不阿,从不依附于任何派系。接受了八阿哥,就等于将啊马和哥哥都拉入了‘八爷党’,血一样的历史,惨烈的后果,我不寒而栗!不!我不能!
“格格,你怎么了?!你,你别吓奴婢!”看着我煞白的脸,袭人惊慌失措。
“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扶我躺会就好。”
“哦。”袭人战战兢兢扶我躺下,吩咐小丫头:“你们仔细看着格格,我去回福晋。”
“可儿,可儿,让额娘看看,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额娘一脸的焦急,回头吩咐袭人:“快去请大夫!”
“额娘,不用了,可能是刚才绣花时,头埋得久了,歇会儿,就好了。”
“真没事吗?不舒服,可要告诉额娘,别憋出大病来。”
“真没事儿,您看,我这不好好的吗!就是闷的。”
“哎,你呀!”额娘点了点头:“你哥哥现也当差了,没人陪你玩。也罢,你要是想出去呀,就带着丫头随从出去逛逛吧。只是别惹事,别让你阿玛知道。”
“谢谢额娘!”
“行了,天儿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是,恭送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