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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避见 ...

  •   天香楼将《梁祝》连演了三个月,每月只演三场,场场爆满。经过首演的成功,扬州人更是对天香楼的新戏趋之若鹜。可人陆续将《罗密欧与朱丽叶》、《傲慢与偏见》、《啼笑因缘》等一一搬上天香楼的舞台,好在这些戏,在学校时就与学生们排练过,排练起来驾轻就熟。
      月瑶对她编的剧本,佩服得五体投地,常常拿着新剧本读得废寝忘食。楼里的姑娘、小厮也因为新戏的上演,挣了很多的体己银子,更重要的是:通过演新戏,得到了一种尊敬,虽然很微弱,但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天香楼的上上下下都把腰板挺得笔直,对可人也是敬重有加。
      天香楼也因此获得众多文人雅士的亲睐,连扬州的许多名门淑女,也会在上演时光临,一时名声大噪。可人仍是甘居幕后,只收自己的这份分红,而不愿去出这个风头。

      转眼已到了康熙四十一年,三年的守孝期已过,由可人说和,袭人已嫁与子擎,只是满汉不能通婚,只能做了妾室。不过她与子擎倒是恩爱和睦,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可人近日忙着赶写新戏《半世缘》,当然全换上了古代的人物、背景。
      “小姐,月瑶姑娘来了。”小丫头喜鹊进来通报。这是袭人成婚后,子擎给她新买的贴身丫头。因见她成日里说话叽叽喳喳的,可人就给取了这名。
      “请她进来吧。”
      月瑶进了屋,可人让丫头上了茶,寒暄了一会儿。可人见她似乎有话要说,就笑道:“怎么了?到了我这,还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就说吧。”
      月瑶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哎,我曾经答应,不说你是这些戏的作者,不想今日却失言了。”
      “怎么回事?”可人问道,心想:月瑶是个重承诺的人,不会轻易失言的。当下月瑶将事情经过一一讲来——
      原来,这日月瑶坐画舫游瘦西湖,不愿像其他青楼女子在船上搔首弄姿,独自倚在舱内读着可人的剧本《守财奴》。正看得起劲,却有知府赵大人的公子来访。月瑶见是官府中人,不好推辞,便邀他上了画舫。同来的还有一位王公子,据说是赵公子的好友,相谈之下,也是一个颇有见识之人。
      二人见了月瑶案上的剧本,甚有兴趣,开始也以为是月瑶所作,于是询问起结局,哪知月瑶也只看了上半部,回答时便有些犹豫。不料,那王公子甚是精明,追问之下,推搪不过就漏了底。这王公子就一定要她,代请这位才高八斗的作者相见,无奈之下,月瑶只得来求可人。
      听完叙述,可人沉默半刻,说道:“你知我素不与官场中人来往,还是免了吧。”
      “我知道,能推我还不推吗?只是那赵公子说了,若是见不到你,天香楼也不用开了!”月瑶可怜兮兮的望着可人。
      “这,未免太强人所难吧?”
      “连小姐,算我求求你,去喝杯茶就走。你总不能看着天香楼上上下下喝西北风吧!”
      “这——,那王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叫什么?”
      “说是叫王禟,赵公子对他恭敬的很,可能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吧。对了,我还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在那儿见过。”
      “哦,”可人听了,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这样吧,我近日感了些风寒,身子不爽利。两日后再见吧。”
      月瑶听她答应了,心里高兴:“也行,两日后咱们在画舫见。”说罢,满意的去了。

      可人立马吩咐喜鹊请了子擎过来,让丫头都退出房门,才对子擎说:“哥,咱们得避一避,京里来人了。”
      子擎一愣:“可儿,你——”
      “哥,放心,我好得很,只是不愿看你为我担心罢了。京里的人我是不想见的。”
      子擎点了点头:“好,我这就让人准备,咱们连夜出城。只是——”
      “什么?”
      “袭人可能有了身孕,这时走,我怕出意外。”
      可人想了想:“那就让她留下吧,咱们安顿好了,再来接她。告诉她别出头,来人可能认识她。如有人问起,就说外出寻医,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好,我这就安排,咱们今儿就走!”

      可人和喜鹊坐了车,子擎带了灵验、灵武两个随从骑马护卫,一行五人轻装简从,往南而去。连着赶了三天的路,子擎见可人有点吃不消了,便吩咐在前面镇子上投宿。

      可人在车里早就颠得七晕八素的,进了客栈的屋子,就瘫在床上问:“哥,这是什么地方啊?咱们离扬州有多远了?”
      “离扬州大概有两三百里了,这是个小镇。让喜鹊给你拾到一下,我让店家送饭上来。”说完下楼去了。
      小二送了洗漱的热水,喜鹊服侍她用了。刚想上床眯会儿,就听隔壁有个大嗓门说话:“任爷,主子让咱们到这小镇上来干什么?”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回道:“主子让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问怎么多干吗?坏了九爷的事,吃不了兜着走!”
      “您也忒小心了,咱们为主子办事,什么时候失过手?那年劫富察将军——”
      “住嘴!”嘶哑的声音厉声呵斥:“被人听到,你还想不想要脑袋。”
      “嗨,这么偏僻的镇子,谁能知道?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那大嗓门还是满不在乎。
      可人听得攥紧拳头,富察将军?是阿玛吗?难道当年阿玛额娘的死与这两人有关?
      只听那叫任爷的压低了声,小声说着话,却再也听不清说些什么。可人思索半晌,对喜鹊说:“推我到哥哥房里去。”

      子擎的房在走廊的尽头,只有一间相邻的房间,子擎见可人没有歇息,来到自己房里,便问:“有什么事吗?”
      “哥,隔壁住的是谁?”
      “住的灵验、灵武两个啊,怎么了?”
      可人不答他的话,转身吩咐喜鹊:“你去将小二叫来,我有话问他。”喜鹊转身去了。又叫随从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
      不多一会儿,小二跟着进了屋:“客官,您有何吩咐?”来者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透着机灵。
      可人冲他温和的一笑,道:“小二哥,我们是外乡人,寻亲路过此镇,想向你打听些事儿。”说罢,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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