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穿]鹅黄色的羊》milk tea

50、四八、神之子幸村精市(一)

　　四八、神之子幸村精市(一)

　　「各位发生这种事我非常的痛心。」铃木说。

　　我们一字排开让你训话，

　　噢教练，你好公式化。

　　「尤其是芥川和忍足，」铃木一顿，「还有不二和幸村。」

　　众人诧异的抬起头。

　　「你们都没有阻止，恩?不是吗?」铃木瞪回来。

　　「算了我也是最后一天带你们，也不多说什么我们来选美日大赛吧!现在，你们六个分别报单打双打，我们这组选出几人在和其它组选出来的去选择美日大赛的组合。」他用手示意忍足开始。

　　「单打。」忍足毫不犹豫的说，唉…岳人不在，他又不能打双打吧?

　　「单打。」幸村笑瞇瞇的说。

　　「我、我双打。」文太选了双打。

　　「我单~」我开心的说。

　　「我也单。」千石说。

　　「那我，我双打好了。」不二笑着说。

　　总共有两个人双打，是不二和文太，先延延他们，我们要先比单打。

　　第一场是我和千石，还没转球拍，他就着急的说，

　　「停，教练你怎么能这样埃埃!我前几天才输给他，你知道输给一个看起来像...女孩子，而且感觉很弱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欸!!」千石一副正义的说，但是铃木毫不犹豫的判他认输。

　　第二场是忍足和幸村。

　　「上吧忍足，不要给冰帝丢脸。」

　　「不要用那种迹部叫桦地的口气叫我= =」忍足撇我一眼，「再说也是慈郎不要给冰帝丢人才是。」

　　「喂!去打你的网球啦。」白了他一眼。

　　***

　　「一局定胜负，忍足发球。」

　　忍足随意的发球，幸村也随意的回球，两人初时都是谨慎的试探着。

　　渐渐的，忍足开始出现微小的失误，几次都几乎失球，虽然表面还是不怎么窘迫，但是对于和他很熟的我而言，光看他那满头大汗就知道他有多危险了。

　　他失了一球。

　　「0-15。」

　　「唔…该死。」他抹掉汗，猛然睁大眼，看着手上的汗水，一滴落在地面上，像是再嘲笑他似的。

　　──……已经丧失触觉了吗?真的，会消失五感吗?要不要，拼?

　　忍足抬眸，略为随意的一扫场外，

　　──但是一看到那种阳光的颜色，总觉得心情就不禁热血起来。

　　这么想着，忍足自己也不禁失笑。

　　拼了吧!

　　完全没发现慈郎在自己心中占了那么多地位，直到多久以后，他才会发现，阳光色是他最讨厌的颜色?

　　然后忍足又再发了一球。

　　幸村打出了扣杀，对着迎面而来的球，忍足第一个想法是用棕雄落网，但是够他做出反应的时间，也只是让他狠狠的倒退一大步，避开撞上来的网球。

　　迎面压迫来的风压，伴随着破空声的一阵耳鸣，

　　…他听不见了，要不要继续下去…忍足再次这么犹豫。

　　可能现在连嗅觉都没了，那下次就是视觉了……

　　忍足看了对面的身影，不愧…是立海的队长阿，这次输给青学，也只是一时的大意又或者是三年级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阻挠吧?

　　认输吧认输吧认输吧…心中一直反复这么想着，忍足已经分不清是理智叫自己认输还是情感上要认输。

　　是客观的思考过后需要认输，而情感冲动想要留下?
　　但是我并不是那种会为了不必要的面子而伤害到自己的人阿。

　　是感觉告诉自己要认输，而理智要我别信这种无义意的第六感?
　　就算我在理性，不过我还是国中生好吗?

　　这人完全没发现自己在剖析自己的内心，这哪是正常国中生会做的事?(我会这样欸= =)

　　在下一次就会有危险了!即使是这样，忍足还是因为被阳光反射到耀眼的产生错觉的金黄发色，一咬牙。

　　抛起球，挥拍而出的拍子却落空，一股失重感由心中升起，不知道是外在感觉的失重，还是心跌落太快的失重。

　　瞬间跌落谷底，忍足挣扎的又抛球，黄色的小球，如心理不想承认的预期一样，就这样失之交臂，似乎控制不了了呢，双手无力的垂下，却依然死握着球拍，就像战死的警察会握紧自己的枪，就像武士临死前会抓紧刀柄一样，死也不愿意让自己的骄傲跌落地面，不愿让冰帝的骄傲跌落地面。

　　球拍是荣誉的象征，死也不行放手，在少年们心中，有着这么样的坚定心理。

　　──不是巧合，这是必然击不到球的，忍足闭起眼，就算明白在睁开可能就是黑暗。

　　──不是巧合。赢是一定的，但还真是执卓呢!网球，不是很痛苦吗?幸村扬起笑容，很黑暗的笑容。

　　***

　　「忍足怎么了？」我问不二。
　　「幸村精市之所以被称之为“神之子”，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就算是这么严肃的时刻，不二也只是睁了一下那罕色的眼，然后又继续微笑。

　　我心中一紧，为了忍足那个闭眼，为了幸村那个笑容。

　　那是牺牲的闭眼，死也不屈服的那种意志。
　　那是孤单的笑容，黑暗中孤单到想笑的滋味。

　　我都体验过阿…我懂得阿…那是多么的让人心酸呢?

　　「「认输吧忍足!!!别再拼了!!」」我大喊。

　　「别喊了慈郎，他听不到阿。」文太轻轻说，我看向他，他满脸凝重。

　　***
　　黑暗，放眼望去，都是黑暗。

　　强大的压迫感，一阵接着一阵传来，几乎让人窒息。

　　网球，会是痛苦的根源吗?为什么，我这么痛苦?

　　脑中浮现了队员的笑容，迹部的张扬，慈郎的阳光，泷的媚惑，冥户的不服，桦地的单纯，凤的腼腆，最后定格的是，岳人的飞扬。

　　那在空中散落飞舞的发丝，还有睁大碧绿的双眼，大喊着“侑士”那么一回事。

　　快要，窒息了，谁来……救我…
　　不知不觉间，忍足已经跪在地上，手依然抓紧球拍。

　　***
　　「他认输!认输啦!」我大喊，铃木教练一点头，我就冲上去。

　　「忍足!」摇了他一下。
　　「慈、慈郎……」他嘶哑的声音，忽然抱住我，就这样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