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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倒数的罪 ...
你想活下去?
是。
你有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吗?
是。
即便活下去的你面目全非?
是。
我在雷那里拿了点药物,回去治疗墨墨皲裂的脚。雷的药物很有效,短短时间里,那只似乎快废了的脚就恢复了知觉。
雷并没有说什么。他的背影暂时拒绝了我。直觉告诉我雷在困惑,为何会同意而非杀了我,毕竟这场交易对雷是及其的不公平。
出了雷的房间,幽黑的走道吹来一阵寒风,仅身穿一件单衣的我自然承受不住那刺骨的寒冷。我微微打了个哆嗦,脚步却停了下来。
我看着风吹来的方向,那幽黑的深处仿佛没有尽头,而在那其中,我突然产生一种预示:有什么蛰伏的凶兽快从深层的黑暗中归来。
我双手互环,未敢再多做停留,扭头离开。
门外脚步声逐渐频繁,我知道早餐的时间快到了。存粮不多了,所以不得不去。
看着支离破碎的镜子里那惨绿的少年,极其的陌生和无限的感慨。
脸色苍白如夜鬼,嘴唇干裂如枯木,头发蓬乱如稻草。
明明很想转移视线,眼睛却直勾勾像黏住般无法转移。半响,打开水龙头,想用冷水将满脸的疲惫洗去,发现没有任何效果后也就放弃。
出来后用梳子篦头,哪知头发打结的厉害根本无法在短时间梳理柔顺,估摸着时间再不去就抢不到面包便果断放弃了。
“墨墨,等我我很快回来。”
“恩。”
我拉开门出去,将门仔细的反锁。
自洛亚塔那里归来后,墨墨似乎话多了一点。以往几天都不见他说一个字,现在却能频繁的听到他的简单回答,如“恩”“哦”之类的。但长句子是依旧不说。这应该是一种好的现象,但不知为何我却高兴不起来。墨墨小小的转变无疑是一种证明——证明我那荒诞的违和感。或者,也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理了理头发——让自己的脸更好的被刘海遮住,迈着想快却快不起来的步伐,步步向食厅走去。
是我错觉么?总觉得今天早上聚集在这里的人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多。人多了,却比以往更加安静了。以往粗声粗气的谩骂消失不见了。所有人不是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就是沉默着似乎在等待什么来临。
我的视线在人群中到处游移,很快发现一个人坐一张桌子双手捧着书本的雷。就我追踪雷的那几天,他应该是从不到厅堂吃早饭。
然后我发现角落里蜷缩着的神原烈。他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间。深灰色的头发似乎更加破败了。宽大的囚裤上有了深厚的血污和裂口,通过裂口能够看见淤青的肌肤。
我顿了顿,还是撇开了视线。
一个桌子有四个位子,我在雷的斜对面坐定。我的视线依旧游离在整个大厅内,等着装满面包的钢盘端上来。
到底……
装满面包的钢盘总是最先端上来的。以往的方式只能拿到少少的面包了,一个或者两个。毕竟这里的人不是傻子。有些人抢到面包后就会特地的避开我。可惜脚伤不能在人群里穿梭,无法改变方式我只有拿着两个面包慢慢地走了回来。但是足够了,现在我只需和墨墨平分一个面包。虽然清楚不涉及能量不行,但我实在吃不下一整个面包了。
为自己接了两杯水,我撕下半边面包一小点一小点地吃着。本来应该回去了,但是我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也回来了,手里只拿了一个面包。左手端着纸杯,书本夹在腋窝里。我抬头轻轻扫了一眼,《冰与火之歌》。
我将注意力从雷身上收回,开始转移到身后。身后的桌子上坐满了四个人,正用略压低过的声音谈论着什么。
“金,到底发什么了?怎么总觉得今早的气氛怪怪的?”
“……”
“金?”
“他们回来了。”
“恩?”
“其他四个人。”
“就这件事情?顶多就是规则变下,这些人需要这么异常么?”
“我也不知道。……的确很奇怪。”
“这次的‘管理者’,又要换成谁?”
马克西米曾对我说过一共七个人在交替管理这个监狱,每个人都有他的规则。但同时,我记得他说过“层”,这个监狱似乎不只表面这一层,在更深处的地方——
“哟~小少爷。”不大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语音里透着慵懒轻慢。在我所认识的人里,也就那么一个人拥有这样懒洋洋的语气。
费斯诺及其自然地坐在了我的对面、雷的旁边。
有点意外的是费斯诺并没有主动开口。我低垂着头吃着面包也不主动开口。如今的我,耐性比以往上升了不只一个台阶。
沉默在三人之间弥漫。雷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看着看书,间或喝点水。费斯诺用右手手肘撑着桌子,仄歪着身子,漫不经心地吃着面包看着不知名的某处。我低着头吃着面包,注意力尽量发散以提取更多有用的信息。但让我失望的是,大部分人似乎只知道其他四人快要回来了,对目前的异样做不出其他解释。
如果只是替换管理者,气氛应该不会如此紧张和不安,一定还有着什么。
待我将手中的半个面包吃完——以很慢的速度——雷也刚好吃完手中的面包。费斯诺则是老早就吃完了一个面包。
雷直接拿起书本离开了。我终于抬起头正视着费斯诺,费斯诺依旧看着不知名的某处漫不经心。
我起身,正打算离开——
“七。”
我停下脚步,慢慢地回过看头看着费斯诺的侧脸。
“七个守护者很少聚集到一起,但是听闻——或者是我的一种感觉也说不定——一旦七人聚集到一起,便预示着【即将到来】。”
“即将到来……?”我小声重复着这几个字,回忆起昨晚走过长长走廊的时候那莫名的预感。
“是啊,有什么快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才会不安吧……”费斯诺的语气依旧是轻慢的,但眼底的神色却是粘稠的阴暗。
看来,不只我一个人有着那样的预感。
是巧合,还是悉心的安排呢?
那预感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呢?
回去的路上,我思索着这些。我自然注意到了费斯诺用的是七个“守护者”并非七个“管理者”。首先应该质疑的是他们的身份,其次便是这所监狱存在的意义或者目的——这并不是普通关押罪犯的地方,更像是为了某个目的而特意建造的舞台。
我取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漆黑如同夜晚。
“墨墨?怎么不开灯呢?”我顺手按下灯的开光,屋内闪了几下后清晰起来。墨墨坐在床上背靠着墙,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这样一个人呆呆地静坐在黑暗里,不会恐惧么,不会空虚么?
曾经想问这样的问题。
“墨墨,吃早饭吧。今天是荞麦面包。”
“恩。”
这具身体四岁之前的记忆像隔了毛玻璃的五颜六色,我偶尔能在梦中获取其中的几个颜色。而其中黑色片段:也是在没有光亮的小屋子里,小温暖蜷缩着,轮廓差点与黑暗融为一体。
不会恐惧么?不会空虚么?
梦里,却没有小孩子的哭声。
下午,我和墨墨进行了久违的“活动”。《彩虹七子》今天就能够读完了。
当我环抱着墨墨读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心底闪现漫漫旅途终于到达终点的感觉。我揉揉墨墨的发,“读完了,感觉如何?”
墨墨侧过头对上我的视线,轻轻吐出一个字:“笨。”
“恩?……笨?”
墨墨点点头。
“你是说主角么?”
“都、很笨。”
我来了点兴趣,继续问:“为什么?”
墨墨却沉默了。
我等了会依旧没有回答后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现在时间应该还早吧,我去趟图书馆。马上就回来的,你等我吧。”
“……恩。”
图书馆里寥寥几人。那个老头依旧坐在那里,手捧着《圣经》。不过老人这次却戴上了一副老花眼镜。
我犹豫了下,还是上前给老人轻声打了下招呼。眼睛自然是顺势看向老人手里的书。
有短瞬的愣然。
原本密密麻麻的文字不在了,只留下正中央硕大的黑体字:SEVEN。
晚餐时间,气氛比之早上似恢复了正常。又能听到偶尔从人群里迸发的谩骂。
我的视线搜寻了一圈后,没有发现雷。神原烈依旧蜷缩在角落里,费斯诺则是抽着烟和另一个高大男人谈话。
我找了个空位坐下,刚好在这个时候,周围的说话声渐渐的停了。最后整个大厅里寂静得像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我侧过头,看见了洛亚塔。
洛亚塔穿着牛仔裤、白色的毛衣,什么都没有拿,像来到这里散步般,步伐中透着随意。被无数双眼睛注视依旧自顾自地走着。
他要去哪里?来做什么的?视察?
并非如此。洛亚塔像徒步穿过一个无人的空间,向着图书馆的那个方向走去。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整个过程,他都没有看向我们。
大厅里死静的沉默。吵杂在洛亚塔离开后依旧没能再次降临。整个晚餐过程,大厅内就只余下零星几点的轻声交谈声。
直至晚餐时间结束,洛亚塔也没有再次出现。
相信不只我一个人存有着疑惑,但是却没人前往图书馆的方向一探究竟。
我默默地起身回177室。
晚上,我等墨墨睡着了后,轻轻地离开来到了雷的99室。我跟雷约定的时间是在夜晚。在快要黎明的时候结束。大概会有三个小时。
睡眠不足的话白天再补回来好,反正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况且我们这类人,真正的舞台本来就应该在黑夜里不是么。
雷的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推开,凝神察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后闪身溜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雷?”
雷静坐在黑暗中,似乎已和黑暗融为一体。
今天的课程是怎样用常见的东西制作出杀人的毒药。上课的方式却很简单,雷就坐在床上给我讲解而已。
雷告诉我他只教予我方法,至于其他的需要靠我自己。
单纯的记是很枯燥的。但是没有其他方法。
“天……快亮了。”
雷的生物钟比我的还要精准。
“诶……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感到时间过的还是挺快的。”我起身,“那么我该走了。”
雷只是在黑暗中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我走到门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雷……”
“……”
“有什么,要开始了。”
“……”
“洛亚塔今天在晚餐时间出现了,向着图书馆的方向。直觉告诉我他去了某个地方暂时都不会回来了。”
“……”
“已经,开始步入倒数计时了。”
“……”
雷依旧没有动静,那静坐的背影像一道黑暗的剪影。但我的话已尽,相信雷已明白了我隐藏的含义多说也没有意义了。我拉开门离开。
第二天,早餐时分。
似乎是失败了。
我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地上的尸体。中量的盐,大量的麻爵,少许的梓,适中的油混在一起调和,色泽与黄油无异,只需涂适量在食物上,便能造成人脑部异常,精神恍惚;涂大量在食物上的话,则会造成人脑死亡。
麻爵和梓都是在雷那里拿的。那简陋的应该藏不住东西的空间里,雷却藏了大量的药材和毒物。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到的。
发现这个偷食的人纯粹是意外。厨房的门在去往图书室的路上,一般都是上了锁。前几天去往图书室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在撬锁——那个时候早餐还有段时间——我有些好奇便悄悄的躲起来了。
奇怪的是,虽然离早餐还有段时间,但按理说这个时间段应该已经开始准备了。厨房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人应该是惯犯了,似乎早就知道此刻的厨房空无一人。那人居然无视堆放在地上的蔬菜,偷了一样让我意想不到的东西——油。
他直接打开油的盖子,像品尝非常甘美的醽醁猴急的将油倒入嘴里。半瓶油下去后,那人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瓶子,餍足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怪人。
我当时蹲在天花板上这样想着。
之后过了两天,我再次看见了这个人。
昨天从雷那里出来后,我便想到盐、麻爵和梓可以加入油里成为强烈的精神腐蚀药物,真是为这个人量身打造。当即便折回在雷那里拿走了药物。
可惜,是分量比例不对还是其他原因,尸体死亡的时候并没有出现雷所说的双眼呈暗黄色,倒是脸部慢慢结了一层焦黄色的薄膜。雷并没有说过这个症状,看来等会得去问问。
我正专心察看着尸体,背后传来幽幽的一个声音,那声音太过突然,像一声脆响玻璃乍然碎裂,阵阵寒意随着那声音自背后传来。
“死了。”
我保持着蹲坐的姿势没有猛然地起身。那声音轻幽幽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反而那语气让人觉得诡谲——像看着解剖台上青蛙在解剖的中途死亡似感慨似总结的一句话。
我慢慢地起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后,甚至连汗毛都如同被磁铁吸引般集中到了身后。
“是啊,死了……”不知为何,我轻轻地附和,头以平常的速度——既没有特意的加快也没有特意的放慢——回转。
——!
没有人!?
“你在看哪里?”依旧是那轻幽幽的声音,我一时之间有些辨别不出它来自何方。似乎就贴着我的耳廓,那么近,那么远。
这次,我慢慢地将头转正,在视野所能及的范围——那尸首的不远处——站立着一个人。
一点也不突兀,似乎他一直站在这里。
我看向他。
那是一位普通的黑发青年。
鸦青般的黑发,狭长的棕黄色的瞳,尖尖的下巴予人一种刻薄之感,皮肤白皙如即将融化的雪,虽苍白却没有干燥的感觉。
中等的身材,也就比我高上一些。
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
但让我心悸的是明明是普通的青年却越看越不普通。
气质。
异于常人即便内敛也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质。
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
傲慢。
并非【认为】自己是绝对的高高在上,而是从骨血里觉得本因如此。
这是非常危险的。“太过高傲的人必死无疑”在黑暗界里应该是一个普通的常识。而眼前这个人他的高傲中所蕴含的黑暗气息告诉我他已在黑暗中存活很久。
很强。
即便傲慢依旧强大。
或者正是因为强大所以傲慢。
青年丝毫不在意我的目光,也似乎不在意我已按在别在腰后的枪上的手,只是学刚才我的动作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尸体脸上的焦黄,然后看着指尖上的液体轻轻地“诶”了声。
“盐、麻爵,还有个是什么?”青年若无其事的将指尖的液体擦拭在尸体的衣服上。
“梓,一种落叶乔木的种子。”
“诶……是么,这几样东西混合油原来可以做成毒药啊……”青年慢慢的起身,那双棕黄色的瞳第一次正式的直视我。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一眼,我却产生了一种错觉。
【快点跪下来】
似乎有谁在这么说,并狠狠地攫住了我的心脏,我有些无法呼吸。
“你……”青年微微偏了偏头,似在疑惑什么。“是最近才到这里的吧。”
“是啊。”我轻轻地回答,别开了与青年对视的目光转而盯着他的手和脚。
“那么……啊,你便是暖冯温戈雷吧。”
我轻微的战栗了一下,脸部的肌肉有些僵硬。
“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呢。……嘛,算了。时间不多了,我得走了。下次,再多交我些用毒的本领吧。”我感到青年似乎勾勒出了一个清幽幽的笑容,但已无从证实——青年从我身边走过,我明明感觉他是一步步地走动,但那身形却轻飘飘的从我身边一闪而过。
我扭过头,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短暂的沉默后我回过神来,明白不能在这里久留了,疑惑等会再去细想,现下得处理现场。
简单的清理后,我将尸体留在了厨房。上次的尸体早已不在,相信这次也会有人清理。
我将门简单的扣上,如果不去触碰是不会知道这门的锁已经坏掉。顺带一提,那人开锁的工具我带走了。
做完这一切,我快速地离开去了图书馆。
在图书馆里漫无目的的逛了一圈后,我跟老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去食厅。
【 SIX 】
还有六天吗。
那个人,是谁?
能清楚的说出我在油里放了什么,想必从一开始他就站在某个地方了吧。而我,却丝毫没有察觉。
走在前往食厅的路上我突然发现,那个人的脸在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了。我能记得他的发是鸦青、瞳是棕黄、渐渐的下巴、白皙的肌肤;能记得每样细节,但却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人的容貌。而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傲慢。
“傲慢……”我喃喃着,觉得像快抓住了什么,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察觉出端倪,“可恶,到底是什么……”
“是罪。”慵懒的声音响起。
我猛然停住自己的思考,太大意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退后一步,看到了在转角处背靠着墙壁吸烟的费斯诺。
“是你……”我紧绷的脸稍有松弛。
费斯诺懒懒地睨了我一眼,说:“路西法因为傲慢,不愿向神子下跪引起了耶和华的不满,因而才堕入地狱。——这里,不就是地狱的入口么。”
我看着费斯诺,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做?”
“恩?”
“你站在这里,是为我放哨吧。一旦有人来,你会用声音提醒我。”
“很敏锐啊。”费斯诺眯眯眼睛,有种慵懒巨兽的感觉。“只是顺带的,不用放在心里。”说着,费斯诺深深地吸了口烟,吐出迷雾般的烟圈,“只是在这里等个人。”
“刚才……步入地狱的路西法?”
“对啊,我总有那样的预感会遇见他,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总是喜欢在很早的时候前往图书馆,然后在下午的时候顺着这条路再回去。他在的那段时间,监狱里安静多了。”
“七个……守护者之一吗?”
“他是莲。我觉得你应该听人提到过他。”
“……”
费斯诺离开身后的墙壁直立起身子,看向我身后通往图书馆的道路——这条路的尽头是图书馆——不知为何有些伤感地说:“恐怕他也不会回来了。”
洛亚塔自昨天出现后,似乎消失了。消失在了这条路的尽头。
即将一个一个的。
刻意这样做。
是在告诉有心的人还是一场盛大的开幕式呢?
难道没有人认为我越写越蛋疼了么……各位提点意见啊…… 啊啊啊啊啊!这真的是我写的么=A=桑不起啊……
这是中秋的份,国庆的我看能不能七号上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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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倒数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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