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秋》sanus

9、8

　　“对不起惊扰你了，我想问问……”

　　秋娘第一次遇见火莲是在一汪湖水边。
　　那时的火莲只有8岁，舒展的身体惬意的躺在湖边的大石头上，在他附近的草地，还卧着一只小黑狗。自从驼子不再照顾他的生活以后，他就只有这只小狗为伴了。除了习武，他也见不到父亲.小黑狗感觉到有人过来了，警觉地昂起头瞪着秋娘，嘴里发出声音，仿佛随时准备跳起来叫嚣一番。
　　火莲听到了声音，坐起来。
　　“请问你是不是余少爷?我是城东马铺的,桂老板要我送马过来.”
　　“我的马?”
　　“是,桂老板说,是令尊前些日子要下的.”
　　“知道了……” 火莲有些疲倦，本来不想再多说的。可他看到那匹马儿清澈有神的眼睛，却着实被吸引了过去。“好俊的马啊，让我瞧瞧……”
　　火莲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直朝那马儿走去。小黑狗见状也跟了过来，傻乎乎的围着一条马腿打转。“喂，小黑，你可别把马腿当树桩了！惹急了它，我可不管！”
　　秋娘听了，边笑边把缰绳交给他。
　　“它有名字吗？”
　　“还没有……”
　　“就叫闪电吧！”火莲开心的摩挲着马头，望着秋娘，“你说，好不好？”他说完也惊讶，似乎这个问题，没有必要与个陌生人交流。
　　“这名字我听过，我夫君的战马也叫闪电……”秋娘抚着马背，念道闪电这个名字时，有些思愁怅然浮现在脸上。
　　“真的？还是战马？”刚刚的窘迫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太好了！闪电，你听到了吗？我也希望有一天我能带着你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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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加入了无间道，秋娘总坚信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了。虽然她不能确定展颢是否参与到这个组织中来，但是无间道派给她的任务，总是让她很欣慰。这些日子里，桂老板见她文弱的样子，不曾指派重活，只是常常派她去帮着分发粮食给京师近郊的贫困山村，或者帮着照顾马堂中执行任务负伤回来的兄弟。
　　有些问题不能问。
　　秋娘在江湖上漂泊久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每次她帮人给伤口换药，都曾触目惊心。这样的刀痕，必是去执行什么杀戮的任务了。

　　“你是马堂的堂主吗？”

　　“你到底还知道什么？……”很多时候，桂老板拿她也实在是没办法。自从秋娘报出无间道，誓言要与朝廷为敌的时候起，她就一直任劳任怨的在他手下做事，不曾有什么过分之举，这都是大伙心知肚明的。秋娘温柔可人，言谈举止又大方文雅，惹人喜欢。堂口里的兄弟们很多都曾受过她的照顾。

　　“我能不能，见见你们的首领……”

　　“如云，你到底想干什么？……”桂老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这一回不象上次。那时他初见秋娘，不知道她的底细，所以第一个感觉是有人来捣乱来砸场。可如今，望着这女子纤弱的模样，他实在想不出她想干什么，能干什么。于是压低声音，“不是我不帮你，我们的首领，那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那要如何才能见到？”

　　“这样吧，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什么时候办成了，什么时候就能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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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驼叔，你看看，这是闪电！”一日快晌午，火莲到御香斋找驼子。他已经好久没看到驼子了。

　　“闪电……”

　　“我喜欢这个名字！可是爹说不好……要我改一个……”

　　“一匹马而已，要什么名字！”驼子故意露出不关心的表情，继续做着手里的活儿。

　　“倒也是！下回爹问我，我就说它没有名字！”火莲狡猾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