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exam 开学模考的效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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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每个人都会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
四肢发达的人那难免会有一点头脑简单，同样四肢简单的人那相对的头脑会发达一点。
在这里需要注意，这两者都是相对而言。如果出现运动值和智商完全处于同一等级并且都是S级，那么只能说这是一个很大的BUG。
当然，在这个没有不可能的时代，BUG也已经是遍地开花司空见惯，并且学校也将成为BUG作为学生发展的终极目标。
从这一点上来看，流川兄妹都是离BUG有一段距离的普通状态。如果考虑到他们各自特长还是比较显著的话，最多算是一级进化形态，离ＢＵＧ纠集状态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当看到流川枫令人惊诧的考试成绩单，以及流川茉堪比走路的跑步成绩，你就会觉得其实世界还是很公平。所以在两人适当的表现出四肢发达和头脑发达的时候就不会如此惊诧大叹天理何在。
某天才总结过天才之所以为天才的天理：天才＝１％天赋＋９９％汗水。
其实真的是不容置疑的天理。
如果你知道流川枫每天除了睡觉篮球占到生活的９９．９％，流川茉在国中课堂上总是和高中甚至大学课本进行不懈斗争，就会对流川兄妹在不同领域被称为［天才］表示理解。
虽然兄妹二人擅长与不擅长的事情实在让人怀疑天赋基因遗传，不过二人对自己花费心血的事情还是极其认真的。
对于流川枫来说，球场如战场。
对于流川茉来说，考场如战场。
而他们，是横扫群雄睥睨四方的君王。
了解到考场之于流川茉的重要地位，就会对某人现在对着上面写着［立海大附属国三开学摸底考］卷子发呆的行为表示怀疑。
开考已经２个小时，离结束还有２个小时。
而三年二班靠窗倒数第二个位置的同学在以手写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扫荡完考试卷四分之三后，竟然停下来放下钢笔，颇有立地成佛的架势。
５分钟过去，茉依旧没有再写一个字。
在这里需要分情况讨论：
题目不会做。这种可能性如同流川枫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带球上篮而球连篮筐都没有碰到直接飞掉。
突然不想做。这种情况在考试中确实会发生，一种可能为卷子太难丧失做完的勇气，一种为卷子太简单完全丧失做下去的意义。虽然对茉来说后一种情绪确实会偶尔出现，但将考试提高到战场高度的信念即使面对幼稚园一加一的题目也不会放弃。
套用某句经典名言而说的话，
放弃做题，考试就提前结束了。
对于茉来说，考试中没有放弃二字。
所以这五分钟，姑且将其理解为［暂停］。
而按下暂停键的，不能算是茉自己。
而是从后坐扔过来的一张纸条。
［文学部分１５２题＿＿＿］
还特意画了下划线。
茉略微皱眉，纸条这种事情一直是少数几个列入［鄙视行为清单］中的一项。虽然并不介意给别人提供一下外援，可是一个纸条飞过来不仅会打断自己的做题节奏，而且还会吸引老师的注意。
在考试之中被老师特别关注，真的是一件很有碍考试心情的事情。最直白的例子就是在奋笔疾书的写出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作文时，旁边还有人窃窃私语但是依旧声情并茂的将它读出来。
即使是茉，在经历自己的作文马上被加工成有声读物时，也有很强烈的罢写冲动。
特别是那篇作文题是［我最敬爱的一个人／我最难忘的一件事／我最喜欢的一个物］的时候。
还好，后面飞纸条的这位仁兄明显是经验丰富，只见纸条极快地从后面划出抛物线落在目的地，除了收件人被小小惊吓外没有人发现考场上空出现不明飞行物。
所以，纸条只是打断了茉努力超越打印机的做题节奏而已。
文学部分第１５２题。
茉扫了一遍ＳＯＳ要求的物资代号，将３０张卷子从头再翻一遍。
文学部分在第七页，而１５２题在第十二页。
差的还是有点远。
［１５２．请填出《天真之歌》作者的姓名／国籍／年代／风格特点／其他代表作］
还好只是填空题。
茉将［威廉·布莱克／英国／１７世纪／浪漫主义／《经验之歌》］十九个字写在纸条上，马上做抛物线回复。
当茉刚刚准备继续最为纠结的作文部分［我最敬爱的人］时，那个纸团再次袭来毫不犹豫的砸在了墨水还没干的［我的哥哥］四个字上。
公然将［哥哥］砸出一小块深色。
这让茉很生气。
要知道卷面整洁是满分作文很重要的一大特征，这个污点很有可能让［满分］变成［满分－１］。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压下心中的怒气免得待会写出错别字增加污点个数，茉再次打开了纸条。
［后面］
两个字。
茉疑惑的将纸条翻面，怎么传纸条还开始有侦探成分。
……
还是双色纸。
纸条的背面完全呈现乌黑一片，
定睛一看发现乌黑之中还有些空隙，
仔细定睛再一看发现微小的空隙似乎把乌黑背景挤成很奇异的模样。
在耗时５分钟努力辨识后，茉终于发现了侦探部分的真相。
原来这是一张完完全全的白纸。
而上面黑色的部分，其实是字。
形成背景色的，密密麻麻的，字。
现在来解读一下后坐同学传过来的暗号：
［英语部分２１题英语部分３２题社会部分３１题社会部分５２题社会部分２３１题地理部分７２题地理部分１２３题语文部分４５题语文部分２７１题
……
文学部分２１题文学部分１５１题］
原来刚才写的［文学部分１５２题］其实是这面写不下的最后一题。
除了数学部分没有被点名，这张求助纸条所写题号之全堪比另一张答题纸。
就在茉不自觉的眉毛拧成一团决定这一次不再乐于助人的时候，发现还算看得出是白纸的那一面［后面］下还有字。
［如果 影响你做题或卷子来不及做完或有题目不会做的话
请将纸条向右传——〉柳生］
怎么说呢。
茉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仁王真的很会使激将法。
－－－－－－－－－茉第一次郁闷考试结束的分割线－－－－－－－－－－－－－－
不得不承认毕业班的老师其实是相当敬业的。
比如说开学的第二个星期就进行所谓立海大附中毕业班保留项目［开学摸底考］，
比如说所有科目老师进行头脑风暴合编一本３０大页天南地北课本全包的每年不重样考卷，
比如说上午１２点考试结束后所有老师进行十几方回师边吃午饭边判卷，采用最先进的流水作业技术，在２个小时后就将３０×５２１＝１５６３０（页）的卷子处理完毕并将个人惨烈程度排名挂在走廊公示板上。
现在是［１２：１２］，离死期公布还有１小时４８分。
暴风雨前宁静的午饭时间。
“刚才的考试好难啊！”
一般考试后必说的一句话，一般不需要回答。
可是这句话，好像很清晰的是对着茉说的。
“嗯，确实很辛苦。”
茉点点头。
第一次答题答到最后一刻，而且抄了两份答题纸。
“不过刚才去找你出来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小茉你竟然坐在那个位置啊！”
“嗯。”
一直和茉进行对话的是同样为立海大最冷清社团美术社成员的今泽美雪，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冷清］二字，今泽是少有能接受茉如此超短对话的同学之一。
而且，在美术社初次见面以后，今泽竟然每天都来找茉一起吃午饭。
不得不说，她不仅仅是对［冷清］比较有抗体，而是相当习惯低温的亚寒带。
继续说回一来一回长短完全不等的对话上。
“呵呵，那个位置好像两年来都没有人坐过。”
“为什么？”
难得突破一个字。
“因为如果是男生坐在哪里会自尊心受到强烈打击，毕竟旁边还是柳生君后面还是仁王君。”
“嗯。”
危险警报灯亮过这两人的确实不多。
“如果是女生的话，会被后援队的那些人列为攻击对象吧。”
……
沉默。
“啊！小茉……你不会……”
温柔如今泽肯定是被想象中的真相吓倒。
“嗯。是受到不少礼物。”
茉依旧茫然的点点头。
鞋柜里的会让女生尖叫的小动物啊，座位里的会扎破纤纤玉指的钉子啊，发到手里总会有所残缺的书本啊，以及走廊上阵阵不觉的窃窃私语啊。
所以说，坐在高危地段就是很麻烦。
“小茉……那你……”
今泽明显低估了流川茉同学的抗打击能力。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毕竟这些把戏在被误认为是自家某位高危人物的女朋友时，茉就受到过学姐们更加亲切丰厚的礼物。
何况１小时４５分钟后就不会再发生了。
“为什么不让柳生和仁王坐一起。”
继续刚才的话题，茉对自己现在高危地貌的形成原因还是很有兴趣。
既然男生女生都不能坐，那为什么还要空出那个位置。
两个人直接作同桌好了。
“这个不是很清楚。”
今泽露出同样不知其解的表情。
“只是有一次偶然听老师之间开玩笑说仁王和柳生作搭档太久默契好到连错题都一样，不过仁王和柳生的成绩都很好，所以这一定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
茉脑中浮现上午收到那张答题纸之二最后的一句话
［如果 影响你做题或卷子来不及做完或有题目不会做的话
请将纸条向右传——〉柳生］
看来仁王是很严肃的。
同样，老师心中不让两人坐同桌的原因，
也是很严肃的。
“小茉原来是在法国上学是吧。”
今泽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嗯。”
继续回到长短句对话。
“学校有大排名么？”
“没。”
分数只有自己知道。
“那真好呢。立海大的全年级排名可是一个不漏的贴在走廊里呢～真是过分。”
“嗯。”
茉表示充分理解，这如同把自己的５０米１００米１５００米成绩在全校广播一样。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到处宣扬比较好。
———————午饭总是要结束排名总是要公布的分割线————————————
虽然很理解和自家兄长一样考试属于［不擅长项目］的同学，也很知道［全年级成绩大排名］对他们的杀伤力。
但是，茉真的还是比较需要［大排名］。
虽然在付出时间和汗水的［擅长项目］取得成绩确实很有成就感，但［大排名］对茉来说除了证明自己还有别的用途。
现在是［０２：００］，立海大老师的时间观准得可怕。
那张几家欢喜几家愁的［立海大附属国三开学摸底考成绩大排名］还是贴在了三年级的走廊上。
还没有望见那张十几页半点影子的时候，茉已经知道贴出来了。
这从已经改变话题的窃窃私语就可以听出来。
“那个就是转学生啊！坐在柳生君和仁王君中间的那个！”
“长得不怎么样么！还那么拽！”
“就是嘛！平时只和柳生君仁王君说话都不理别人！”
这是开学一周以来的换汤不换药重复率最高的３句话。
其实对于最后一句，茉还是有点意见的。
又没有别人和我说话，我怎么理别人……
而今天３句话扩大到５句，新增２句是：
“听说就是因为成绩才被安排到那个位置的！”
“不就是分数高一点嘛，难道指望柳生君和仁王君会多看一眼？！”
好吧，至少有所进步。
茉依旧面无表情的从窃窃私语的人群中穿过，径直走到那张贴满整个墙壁的十几页糊墙纸前。
第一行。
［第一名 三年二班流川 茉 总分 ７９２英语１００数学１００社会１００地理１００文学１００科学１００ 语文９７（作文３９）课外附加９５］
作文３９……不是４０……
果然题目就出现一个大黑点还是很有影响的……
看完自己的分数，茉开始看下一行。
即使考试是一个人的事情，有对手才会比较有意思。
［第二名 三年一班柳莲二 总分 ７８９ 英语１００数学１００社会１００地理１００文学１００科学１００ 语文９４（作文３６）课外附加９５］
除了作文比自己低以外，其他的分数都一样。
不愧是神奈川县排名前三的立海大附属，还是有很厉害的学生。
“呦～没想到流川是比莲二还厉害的存在啊。”
茉眉头微蹙，后面站着的就是害自己写了两份答题纸的罪魁祸首。
“比较擅长而已。”
依旧是没有起伏的语调。
“看来流川一点都不意外呢。”一级警报君又靠近了几步，“以后还请流川多多帮助啊～”
仁王手指不经意的按住墙，手指刚好指在某个名字上。
［第六名 三年二班仁王 雅治 总分７７１］
继续往下看
［第七名 三年二班柳生比吕士 总分７７０］
“还是第一次比比吕士分数高呢。”
茉控制不住的头顶黑线，心中十分理解柳生此时的纠结心情。
同情的念头刚刚冒出来，被同情对象就自己出现。
“流川桑。”
某人扶着椭圆细框眼镜出现。
“ＨＡＩ”
某人撑着方形粗框眼镜应声。
“教导主任潮崎老师找你。”
眼镜寒光一闪。
“ＨＡＩＨＡＩ”
茉难得答应两声，迅速撤离现场不妨碍高危二人交流考试过后大难不死的激动心情以及排名稍微有些变化的小小惊讶。
－－－－－－－－流言评价终于加上成绩不错的分割线－－－－－－－－－－－－－
被点名请到教导主任室，是身份的象征。
不论是好学生还是坏学生都是如此。
前者的话说明好中极好需要领导亲自接见，后者的话说明坏到极坏同样需要领导亲自沟通。
总之，都是对你［学生］二字前面的定语给予充分肯定。
对于茉来说，面见教导主任还是属于前者。
并且托这次［点名］的福，以后应该不会再收到女同学热情的礼物了。
毕竟［优等生］永远是官方庇护的对象，而学生和老师相比无论是攻击值还是智力值，还是已经从前者进化而来的后者稍微多一点。
所以［优等生］，也是身处高危地段旁有高危人群，最好的挡箭牌。
这也是茉努力学习的动力之一。
没有清静的话，
至少还要有安全……
可是这个世界是等价交换很现实的世界。
在教导主任表达一下对茉的成绩的赞叹对学习刻苦的赞许对美好未来的展望后，潮崎老师终于扶着自己快要掉下的假发，说出了一个自称为［不情之请］的要求。
“流川同学是从法国回来的吧。”
此句的意义只在于引出话题。
“是。”
配合的做出同样没有信息含量的回答。
“流川同学英语成绩也很好啊。对学习语言很有心得吧。”
最后一句似乎话中有话暗藏玄机。
“一点自己的方法。”
决定配合到底。
“说来真是不好意思，我虽然是教导主任其实也兼任二年级英语老师。”
茉保持沉默状态，等待教导主任的后半句。
“可是班上有个学生英语成绩怎么也提不上去。”
出现语境。
“我在想是不是学生和老师之间比较有隔膜，所以才会效果不好。”
重点即将出现。
“我觉得可能还是学生和学生之间比较好沟通。
“流川同学，你能作为前辈给他介绍一点经验么？”
疑问符号，标志重点。
“好。”
帮助后辈，好像确实在［优等生权利与义务］中［义务］的一项。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exam 开学模考的效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