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伤》淳渊

34、武功

　　突然，风老头搭上米易右手的脉搏良久：“乖徒儿，什么时候达到般若决第五层的？”
　　“三年前离家之时！”米易也是很好奇，这三年来自己的内力似乎都没有长进，而风老头留下的般若决也一直停留在第五层，这……
　　“雪阙应该告诉过你，你身体的异常吧！”风老头抚摸着胡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怀中的小人儿，这孩子领悟力高，按理说是个练武奇才，可为何停滞不前？
　　“说过，却不是很明白！”米易疑惑的看着老头有些微皱的眉头。
　　“恩……波若觉第六层为“雪落尘埃寂”，可知为何意？”
　　“……可是：雪落入尘埃归于沉寂，与之融为一体？”
　　“恩，不错！”风老头微笑着点点头，
　　“可这和我的内力有什么关系？”
　　“可知何谓“归于沉寂”？
　　“……”米易不解的摇摇头，
　　“归于沉寂，则是指前面所修炼的所有内力将如雪般散去，归于为零！冬雪过后，万物复苏，一切从新开始！”
　　“……”
　　“……也就是说，你的内力将会因为这样慢慢的消失或则说沉寂下来，等待某个契机再次醒来之时，达到第六层！”
　　“你的意思是说，我将会慢慢失去内力，与普通人无异？”米易伸手拉住风老头的胡子皱眉问道，
　　“轻点……轻点……乖徒儿……”风老头开始后悔自己应该离得远点再说，
　　“大概需要多久？”
　　“恩，一个月或则半年……也有可能……一年……也许……十年……也许……疼……疼……乖徒儿……”小手一紧，
　　“也许一辈子对不对？”
　　“……嘿嘿……那个……小徒儿如此高的领悟力，一个月时间也许就……恢复……”
　　“是吗？可有解决之道？”
　　“没有！”老头很干脆的回答。
　　其实老头还有一点没有告诉米易，那就是内力越高者，恢复的时间越长，恩，这一点还是不说了吧，风老头看着怀里一手拉着他的宝贝胡子，一手却抚摸着下颚，一脸沉思的小人儿。
　　“老头，你需要多久？”
　　“呃？……恩……那个啊……啊……十年！”
　　“十年？有没有搞错，那么久！”
　　“嘿嘿……那个……”
　　突然老头在米易的肩上一拍，米易手臂一软，就被丢了出去，老头身影一闪，闪到对面的房顶上：“嘿嘿……丫头啊……其实用不了多久的，按照你的领悟力来说，大概只需要……”
　　“多久？”米易心一顿，
　　“二十年！”老头的身影闪出十丈开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留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夜空中沉默，
　　“二十年……二十年……那么久……”轻轻扬起头看着没有星子的夜空，微眯着眼睛，心却没有失望和惊恐，只是如水般平静，为何？
　　“煞！”
　　“涯！”伸手把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紧紧的，
　　“你听见了！”
　　“恩！煞永远在涯的身边！”
　　“……谢谢……”
　　清晨，刚刚洗漱好，煞酒踏进了房间，后面跟着一个着黑衣锦袍头发整整齐齐的梳理在头顶，干练而严谨，这就是米易看见那位那位男子时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只见那男子及其恭敬的朝米易躬身以礼：“公子，昨晚可休息好？”
　　“恩，很好！”米易伸手让男子坐下，待小儿端上早餐后：“周一、煞一起用吧！”
　　“是，公子！”两人端坐在米易的两侧，
　　“公子昨夜……”
　　“吃完早点后再慢慢聊！”米易打断周一的话头，
　　“是！”
　　三人无语的用完早点，其实米易吃的很少，昨夜风老头带来的消息，让米易辗转了一夜，煞看着有些出神米易轻声唤道：“涯，可是不合胃口？”
　　“啊……不……不……味道很好！”米易制止住周一准备的让小儿换早点。
　　“我好了，你们慢用，我现在出去走走，待会儿再说事！”
　　“涯……”煞和周一站了起来
　　“我想一个人静静！”
　　“……”
　　周一很是疑惑的看看煞，但是看煞没有说的意思，也就保持沉默。虽然有快两年没有见公子，但是半年多的相处也让周一感受到，只要公子不想说的，就不要问，甚至好奇都不能有，这也是周一从最初的店小二到最后成为米易最得力管家之一的原因！
　　看着平静无波的河面，呆呆的，米易大脑里似乎想到了很多前世、今生，却又仿佛空空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四周没有一丝人影，只有偶尔在树梢上呼妻唤儿的鸟叫声。突然岸边小小的白色身影拔地而起，在河面上踏波而行，最后站立在河面的中央，闭上眼睛，从般若决到随影一遍一遍的演练，激起层层的水柱，一刹间本平静无波的河面涛声震天，余浪拍击着岸边的沙土，混合成一片浑黄！煞站在岸边，紧握双拳，直直的盯着河中央与水花浑然一体的小小身影：发泄出来就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