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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灵蛇门与王朝宝库 ...

  •   匕首在石壁上划过长长的痕迹,却没办法插进石壁之中,易君苓无法借力稳住自己的身子,直线往下坠,她暗暗叫苦,不知道这下面是什么?自己真是多手多脚,这下死了都没人知道了。
      一张大网刚好接住了从上面掉下来的易君苓,躺在网上,她这才感觉自己全身已经汗湿,背脊发寒。
      这是一间呈八角形的石室,石壁上分别雕刻着春夏秋冬和桃莲菊梅八个大字,室的正中摆放着一张圆的石桌和四张石凳,石桌上有一串拇指般大小的的珠琏,珠琏闪闪发出蓝色的光,照亮整个石室,石凳后竖立着约有半人之高的黑色石柱,石柱顶部是一朵盛开的黑色的莲花。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要如何出去?易君苓猛然想起,在现代看的那些武侠书里描写的情景,难道这是某个武林前辈修炼的地方?若真是这样,自己应该能找到机关,找到出路,不至于饿死在这儿。一说到饿,她这才想起自己没吃午饭,还真的挺饿了。
      她按了按自己的胃,从网上一跃而下,开始找机关,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每个字她都细细的抚摸了一遍,没有机关。“这机关设在那呢?”有些气馁的坐在石凳。
      眼睛盯着桌上的珠琏,这次她不敢轻举歹动,趴在桌上仔细看了又看,这珠琏一共十五顆,由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黄线串起的,她大着胆子,将珠子提起,四处打量,这石室内没有反应。
      易君苓将珠琏顺手戴在手上,莫非这四根石柱才是开启机关的?想了一下,决定冒险一试。
      “古时代以右为尊。”着右上首的石柱,点了点头,“就你了。”又手用力的推柱子,柱子纹丝不动,用手去触摸那朵莲花,感觉那莲花似乎可以转动,顺时针推动莲花,只听见咯吱一声,真的慢慢转动起来。
      写着春字的石壁缓缓的往上升起,易君苓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巨大的石室,迎面是用紫檀木雕镂彩绘龙飞凤舞图案的屏风,在屏风前是雕刻着云龙腾空图案的黄金雕成的宝座与镶嵌着宝石的玉桌,两只金色的仙鹤口含宝珠立在宝座两旁,宝珠发出白色的光,照亮了整个石室。下首是两排纯金雕花的椅子,金光闪闪。这两只仙鹤摆的怎么这样奇怪,一个面对玉桌,一个却背对玉桌,背对玉桌的仙鹤头悬在一张金椅上,人根本不方便坐上去,会被刺伤的。
      易君苓思忖了一下,或许这两只仙鹤是机关?不知道移动它,会不会不知从何处射出无数只箭出来,到时候来个对串,那真是好看极了。思前想后,她决定还是冒险一试,生死由命,若不冒险,怎么知道从那儿出去呢?轻轻的去推那只背对玉桌的仙鹤,将它摆正,只听见轻轻的“咯”一声,再无反应,易君苓暗笑自己疑心,却不知这无意之举,救了她自己一命。
      石室内靠墙处堆放着深色的碧纱橱,上面镶着各式的古画,上面描会的多与仙鹤有关的东西,或欲飞,或展翅,或栖卧古松旁。
      绕过屏风,几十个瓷盆,或高或低,或圆或扁,每个瓷盆上精心烧制的各式图案,盆里有泥土,看来年代久远,那些植物早已枯死。精雕着百花图案的花梨木镶在石壁之间,推门,推不开,往外拉,门依旧不动。
      易君苓皱眉,仔细研究木门,并无特殊之处,这开门的机关在何处?眼睛一一从瓷瓶上看过,突然发现有一个瓷瓶的图案上的图案其他瓷瓶上的图案不同,其它的瓷瓶都是花花草草,唯独这个瓷瓶上面是一条赤蛇。
      顺转不动,逆转也没反应,难道猜错了?易君苓有些苦恼,往下按会不会开呢?这么想就这么做了,瓷瓶果然向下转动,“咯吱,咯吱。”木门自动打开了。
      易君苓有些得意,借着手中玉琏的光泽,细细的打量着这后室,看来前为大厅,后应该是起居室了。最里面是一张用硬木做的大床,床栏上雕刻着葫芦和石榴花的图案,这些在古人眼里都象征着多子多孙的。床上挂淡红色绣着大团牡丹的帐子,用玉钩挽住,床上铺着精心绣绘着龙凤、祥鸟、花卉图案的绫罗锦绣丝的被子。
      右边摆放着梳妆台,一面巨大的铜镜立在上面,铜镜里照出易君苓一副狼狈模样,只见她长发凌乱,束发的丝条扭成一团,勉强挽住长发,左脸上有一大块灰土,白色的绣花长裙上也沾满了泥土,易君苓冲铜镜里的自己吐了吐舌头,也懒得整理仪容。
      梳头台左边是有着二个抽屉的大匣子,打开第一层,里面放满了珠宝首饰,第二层里面是折放着一张薄薄的丝帛。
      “难道是武功秘笈。”武侠书里可常常是这么描写的,她连忙取出,打开一看,这是一块黄色的丝帛,上面的字体秀研飘逸,应是出自女子之手,起首就写道:“兄弟起阋墙,父子亦相忌;君非君来,臣非臣,终至國破而家亡,以環一人之力,終無回天之術,入江湖,得遇恩師,進石室虚渡殘生,嘆父母終無緣再見,淚眼望故土,終難捨舊家園,無奈,無奈。”又是宫廷政变引以的悲剧。
      接下来写道:“白石紅光,引渡有緣,一為純陰之體,二須百毒不侵,三染赤蛇之血,集三者方得入室,此乃天命所歸,應得我蚩國舉國之財。環無所求,唯願有緣人,重振蚩國山河。亡國之人姜環泣上。”
      姜环?蚩国?似乎曾在那本书上看到过,易君苓一时想不起来,想不起就不想,易君苓从不为难自己,抛开一边。
      她扭头看向左边,那里摆放着一排高大的柜子,应该是衣橱,打开后,里面却空无一物,不是举国之财吗?在那呢?在石室内又细细看了一番,没什么特别发现,蹶嘴,有些失望。
      易君苓返回原来的石室,转左边的莲花,与春字相对的桃字石壁缓缓升起,想借着珠琏的光往里面看,真是金光闪闪,左边堆积如山的摆放着金砖,金条和各种金器,右边是十几个箱子,有一个箱子是打开的,那里面整齐的摆放着金元宝,正中是一堆如黄豆般大小的金豆子,滚的满地都是。
      “这还真是举国之财。”易君苓又也发怔,刚想迈步进去,突又停住,“这该不会是个陷阱吧,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宝藏?书上那些找宝藏的人都是九死一生才得到,我这也太容易了点,万一我进去,门关上了,我看着满房子的黄金,吃又吃不得,用又用不了,活活饿死,不是惨了点。”想了想,返身搬来一张石凳,搁在石门之下,万一这石壁落下,还有时间可以逃出来。俗话说的好,小心使得万年船。
      “若是把它们搬出去,我就发财了,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哈哈哈。”易君苓两眼发光,一副财迷心窍的表情。摸摸金砖,看看金元宝,最后抓了一把金豆子塞进自己随身的小香包里,恰好这时石壁开始缓缓落下,易君苓一个燕子穿梭,穿了出来。石壁被石凳拦住,无法合拢。“好险。”易君苓拍了拍胸口,庆幸自己的聪明。
      “不知道,其他的石壁后面藏着什么?” 转动左下边的莲花,秋字石壁升了起来。这个石室不是很大,比刚才那两间都要小,二张彩绘图挂在正面的石壁之上,在它下面是一个石雕的香案,香案上摆放祭拜用品,全是用黄金白银做的,黄金做的烛台上白烛早就燃尽,只留下一些烛泪。香案前后各摆有一黑色用金丝绣着仙鹤图案的坐垫,在香案四周悬挂着白色绣有水草纹的丝带。
      绕过香案,来到画前,借着玉琏上的光,易君苓仔细打量着那两张画,右边是一个身穿黑色绣团龙图案的锦袍男子,左边画的是一个秀丽端庄,仪态万千的美丽少妇,她身穿大红色绣着仙鹤的长衫,腰下系的淡红色长裙,手上挽着白色的披巾,怀中依偎着一个唇红齿白玉的幼女,眉目之间有些象那穿锦袍的男子。
      这幼女或许就是那位亡国公主姜环,这男子与少妇想必就是她的爹娘,按武侠书上所描写的,这坐垫应该蔵有东西,易君苓用匕首轻轻划开一个坐垫。
      一块玉片呈现在眼前,看來书上写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玉片上刻着篆体字,易君苓刚想细看,肚子咕咕叫,她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先找出路,便将玉片放入怀中。
      划开另一个坐垫,又是一块玉片,上面也刻着篆体字,依旧放入怀中。拿了别人的东西,好歹也给人家行个礼,返回香案之前,易君苓便恭恭敬敬的跪下向两副画磕了三个头,口中称道:“三位前辈,小女子若有失礼,敬请原谅。”
      抬头发现香案下面似乎有突起之物,伸手去摸,入手冰凉,向右转,不动,左转依旧不动,向下压,纹丝不动,那提起来是不是可以呢?轻轻一提,东西是提起了,但是没听到咯吱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抬头一看,那两副画向两侧移开,露出摆放着一堆卷轴的壁柜。顺手拿起最上面的卷轴,上面画着一个英姿飒爽的骑马少女,她身穿淡黃色短袄,下系白色长裙,腰间挂有一把蛇形宝剑,下有落款,“靈蛇门姜氏女自畫像。”
      画中少女容颜秀丽,眉目之间与前面那个锦袍男子有几分相视,看来应该是这石室主人,那位蚩国亡国公主姜环。
      取另一个卷轴,仍是姜环的自画像,手握长剑,再取一卷轴,依旧是姜环的自画像,画上的姜环在扑蝶,“你还真自恋。”易君苓忍不住道,不耐烦继续看卷轴,但心里又觉得,这姜环在这么隐蔽之处,不可以只放了自己的自画像。想了想,她将卷轴全搬开,一个青色的玉盒露了出来,得意的笑道:“宝贝原来蔵在这。”
      将玉盒取出,刚想打开,突然想到,万一里面是暗器怎么好,将锦盒放在香案上,退开几步,用匕首去挑开盒盖,里面没有冒烟,也没射出暗箭,“疑心病又犯了。”易君苓自嘲。
      玉盒里是两张白色写着字的丝帛,取出丝帛后,里面放着几百颗红色的珠子,易君苓拿起一颗,细细的一看,顿时倒吸一口气,这是火蛇果,师父曾说过。这火蛇果乃天下奇珍,可增强内力,放在玉盒中,可保千年不坏,世上得一颗已不易,想不到这儿藏有几百颗,这比刚的那个石室里的黄金更值钱。易君苓顺手扯下二根丝带,将锦盒绑在身上,这个肯定要带出去的。
      打开第一张丝帛,第一句话,“得盒者,即為靈蛇門第十一代掌門人。”这可怎么好,名义上自己可是玉寒宫的少宫主,现另投他人门下,被师父知道了,肯定一掌打死自己,这可怎么办?
      舍不得这火精果,舍不得那石室里那一堆的黄金,易君苓有些苦恼,眼睛一亮,这古代呆久了,人也变笨了,自己在现代受了二十几年的现代教育了,跑到这儿学这些古人玩门户之见。真是笨死了,自己为什么不能既当玉寒宫宫主,又当灵蛇门掌门呢?再说了,这玉寒宫少宫主是宋羽烟,又不是易君苓。虽说有点对不起师父,可是只要不把这事告诉师父不就行了,那就天知地知我自知,那师父不知道就当没发生。
      这个解释让易君苓自己很满意,心安理得的继续看了下去,“应遵靈蛇門門規,一不做有违道义之事,二不滥杀无辜,三……”易君苓皱眉蹶嘴跳过不看,师父都教了十五年了,这些门规大同小异,顺手塞进怀里,等什么时候无聊又有空再看。
      看第二张丝帛,是一副画,是石室的位置图和机关图,以及出入之法,还特别注明了那两只仙鹤,若面对宝座,则可随意出入,若有一只背对宝座,刚会步步惊心,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去小命,看到这儿,易君苓突觉后怕,若是当时自己不敢冒险移动,那小命只怕就一命呜呼了。
      有了这位置图和机关图,易君苓更知道这间石室后还隐藏着姜环的卧房,扭开隐藏在香案下的机关,只见右边一着石门打开,里面的摆设非常整洁,石床石桌石凳,没有刚才那间起居室的豪华富丽摆设。
      掩上机关,到来最初的石室内,转动最后一朵莲花,菊字石壁缓缓升起,这间石室里摆放着紫檀木家具和奇珍异宝,有纯金镶宝石的玉柜,有雕刻精美的象牙船,有凤鸟点翠的玉屏风。还有竹简,顺手拿起,只见上面刻着《靈蛇心法》,看來全是灵蛇门的武功,等有机会再来看吧,自己再不出去,只怕娇姨她们要急死了。
      易君苓照丝帛所写的,将仙鹤的位置摆成一正对,一背对。出室之路就隐藏在大衣橱内,在衣橱内侧,仔细的找了一番,才发现一个黑色的机关,轻轻转动,衣橱内隔向上,露出一个洞口,易君苓爬了进去,那是一间小的石室,搬动机关,让衣橱恢复原状。
      往左走了十几步后,在石壁上找到蛇纹机关,开启,石门之后是一条长长的过道,穿过,复原,继续前行,又是石门,找机关,开启,又是过道,继续往前进。走了六道门之后,易君苓站在深塘边上了。
      这出口在深塘边,将门口复原之后,易君苓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若不知道开启之法,从外面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儿有一道石门,隐藏的果然精妙,难怪能瞒住精于机关的袁若水。
      太阳快要西沉,易君苓这才知道已经被困在石室中几时辰了,“娇姨她们定急死了。”想到这儿,连忙施展轻功,急速往谷内跑去。
      药房内,只有那个昏迷的少年和两只小狐,细娇与柔柔都不在,七叶草和八角莲放在案上,小狐见她回来,吱吱的叫的欢,绕着她的脚前乱转。易君苓知道两人定去寻自己去了,冲出房间,跃上房顶,提气高声喊道:“娇姨,柔姨,我回来了。”
      山间回荡“我回来了”的声音,停了停,凝神向远处看去,没见人影,又高声再喊:“娇姨,柔姨,我回来了。”
      远远的有两条身影急速奔过来,易君苓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锦盒,若是让她们俩人看到,被问起,自己可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她们,自己在路上捡到的,这谁信呢?赶快藏起来是正经,从房顶跃下,飞奔到自己的房间,将怀中的玉片和丝帛取出放到锦盒中,然后全都塞到床下。
      刚刚赶到药房门口,与细娇和柔柔撞了个正面,“少宫主。”细娇一把搂过易君苓,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呜咽道:“少宫主,你总算平安回来了。”
      “娇……姨。”易君苓被她搂的喘不过气来,小手用力去推开细娇,细娇人粗力大,根本没办法推动。
      “娇娇,你想闷死少宫主呀。”柔柔发现情况不对,连忙吼道。细娇一惊,赶快松了手。
      易君苓小脸胀的绯红,喘了口气,“娇姨,我没被恶狼吃掉,却差点被你给闷死了。”
      “少宫主你遇上了恶狼了,你那儿受了伤,要不要紧?”细娇着急的在易君苓身上摸了起来。柔柔也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易君苓一边闪一边道:“没有,没有受伤,只是滚下了山,绕了一个大圈才回来,所以回来晚了。”
      “真的?”细娇不相信她说的话,“真的没受伤,就是快饿死了,柔姨,麻烦你给我准备吃的吧,要不然我可没力气去救那小子了。那小子后来醒没有?”易君苓不想纠缠在那个问题上,连忙岔开话题。
      “那小子救不救的活,与我没什么关系,只是饿坏了我家的少宫主,我是会心疼的,我马上去做饭。”柔柔笑走开了。
      “他一直没有醒过,也没办法打听到他的身份,不知道是什么人。”细娇道,
      “哦,这样的话,应该尽快给他解毒才行,要不然没法知道他的身份,我的娇姨好担心的。”易君苓调皮的笑道。
      “少宫主,你辛苦了半天,又没用餐,撑的下去吗?”细娇担心她的身体。
      “我又不是瓷做的,没事的,娇姨,你先去把这七叶草和八角莲磨成粉,吃过饭后,我再帮他解毒。”细娇自去了。
      易君苓这时才感觉自己双脚发软,不过还是勉强撑起身子,去给那少年诊脉,想着自己出去了几个时辰,也不知道他的情况有没有变化。
      脉象平和,看来百解丸虽不能解毒,却仍旧压制了他的毒性,不至于发作。那些刀伤也开始拢口,不再流血了,他的脸色稍微好转,不再苍白如纸了。
      按了按他的额头,没有发烧,一直昏迷不醒,看到还是跟这毒有关系,只要解了毒,应该就会醒来,那时候就可以知道他的身份了。
      “少宫主,可以吃饭了。”柔柔高声喊道。“好的。”易君苓细心的将少年的手放进丝被中,这才返身去大厅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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