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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现 ...

  •   你爷爷的肉圆子!天天黏着我,都脱不开身,叫我怎么去调查“子午”!?
      一晃就到了除夕。还好,把四儿和我的宝贝都带来的,一有气就看看我的宝贝,气就会减去一大半。
      但还有一半不是,我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会那种打了人看不出来的武功,要不然一定叫那死肉圆子表皮完璧,皮下组织完全坏死!

      今天女皇要在宫里请她的一筐大小老公和一大摞子儿子女儿吃年夜饭,肉圆子扯着我,硬是要我陪着他去。
      去就去呗!
      谁怕谁啊~我可不是为了他的银子哦~
      靠近月轻柔,说不定会更容易找到“子午”。

      申时。
      给我已经长成篮球的宝贝一阵口水亲后就和肉圆子出发了。这曜月国的宫殿建筑多为银白色系,再加上雪白雪白的雪,就算是在夜间,也不用电灯的,真是他妈的节省啊~~~
      哪像晟花国,所有建筑花里胡哨的,就算点满了所有灯,那些乱七八糟的色彩也晃得人眼花头晕。
      再次鄙视花间岳桂的没品!

      路上,肉圆子兴高采烈地牵着我的左手,一蹦一跳,不时回过头看看我。
      “重园君,我脸上长痔疮了么!”白了他一眼。
      “哥哥很好看啊~”小样儿,真会拍马屁。
      今天和那小家伙穿同一色系的——粉。说实在的,我从心底里抵制这种腻死人的颜色,看了就会少吃两碗饭。
      而且还和我头上热情奔放的红毛还犯冲,他就吧嗒吧嗒跑去拿来一大头巾,左弄弄,右弄弄,把我的毛全部收编了。当然那头巾也是他妈的粉红色!要不是他眼泪巴巴地说给我加奖金,我是打死也不干滴!

      “重园君。”
      “什么事啊~”
      “我这么好看,要是你姑姑看上我,要上我,怎么办。”
      “不会的,柔柔姑姑不会看上你的啦~”
      “你打击我自尊是不是啊!”
      “不是哦~哥哥~别这个样子啦,柔柔姑姑只喜欢像我大哥雪妃君那种人~”
      哼!原来那个女人喜欢你撩拨他半天都没有反应,跟个冰块样的人嚯,呵呵,把这样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是不是会有成就感咧。

      “哥哥~到了御花园了。”
      银白色的月牙连成一串,围城了御花园的门,门的两边各有一队侍卫守着,见肉圆子来了,纷纷行礼。又看看我,我作了一个鬼脸,吐吐舌头装吊死鬼,把几个板着脸的给弄笑了。
      进了传说中的御花园,花圃里一片片的白雪覆盖,那还有什么破花看,改名字得了。
      雪间的小径上三三两两地走着一些皇亲国戚,皮相素质还不赖。又到了宴会的地方,月白色的灯罩,柔和的月光,把整个地方染成银白色。

      宴会所用的桌子是一整弯超长月牙,女皇的位子落在月牙最宽的地方,其他人慢慢向两翘脚延伸。每一个位子上,都有一只月白的细颈瓶,插一只绿色的花茎,顶端一朵未开的花苞。已经有人陆续入座,肉圆子牵着我的手,朝离女皇位子较近的房走去。

      看看那位子,我笑笑:“我不坐。”
      “哥哥~”他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越看越欠扁的样子,真是想上去给他一拳!
      “腿酸屁股疼,不坐。”看着地板上的软垫就知道这是要我跪着啊!

      除了逢年过节的拜祖宗拜财神拜关公和上茶道课,我还从来没有跪过谁呢,现在吃个饭都跪,等会儿倒好,她们你一杯我一碗的吃吃喝喝,我一旁干跪着,而且还不知道要耗几个钟头呢~不如就装小样儿站着,全当站公车。

      “哥哥~我想和哥哥一起坐嘛!”死肉圆子已经跪坐好,小手拽着我的袖子把我往下扯。
      “烦。”抛他一记重量级白眼,吓他一下,他也就不再坚持了。
      大女子,威武不能曲!

      不一会儿,场子几乎坐满。
      身边一白影翩然而至,轻盈落座,清冷的嗓音传来:“园临,来了。”
      “大哥~~~”肉圆子再次亮出他那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向白影扑去,在他身上腻了起来。

      “皮诺曹见过雪妃君。”行一标准宫廷礼,给那座冰山一“七七牌揽客式微笑”,只露八颗小白牙。
      挽起的发髻下,一双淡黄色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我,一如冷冰冰的他,接近白色的唇微张,半晌哼出一个鼻音:“嗯。”

      不一会儿,月轻柔粉墨登场了。
      “女——皇——陛——下——驾——到——”一女官扯着嗓子喊到,我明显感到这地硬直直震了六次。
      一身银袍的女皇陛下就这么出现了。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片声音响起,众人皆跪。
      我呢~也不好意思,就勉为其难地蹲一下吧,于是随便来了一个县级以下公共厕所拉巴巴的经典造型。

      我本来还以为女皇级别的都是大BOSS,都长得跟仙女儿似的,特别又顶着这月轻柔的名号不是,可人家女皇的爹妈就是不争气,那银袍上华丽的半月纹,起得可不是什么正衬,而是反衬!

      偷偷看她,绒绒的短眉,不是那么大的眼睛还能看到里面的眼珠子,塌鼻子,塌鼻子哦~~~~整个清淡的装束偏偏抹一猩红的嘴唇,装性感不是,那堪比安吉丽娜•茱莉、娜塔莉•波特曼及朱莉娅•罗伯茨三位一体的厚唇,像是中了《东成西就》里欧阳锋的蜂毒了。
      还真是配不上我们家雪临。
      (什么时候人家雪临成你家的了?)

      “平身——”
      嚯嚯!你说外貌不好吧,是上帝不小心发了脾气,可是可是这破锣嗓子——叫我耳何以堪,耳何以堪哪~~~~
      “今宵,朕在御花园和各位妃君皇儿,一同赏雪赏花赏美人,共享天伦。”破锣一敲,众人鼓掌,有嘛好鼓掌滴!
      赏雪么说得过去,赏花就太勉强了吧~就望着眼前这些奄奄一息的小花苞子,还指望看个屁捏!

      “开花——仪式——现——在——开——始——”洪亮的女官嗓子一吼,真是“震撼”我的心脏和神经。
      还有啥“开花仪式”?
      我低下身子,轻声问肉圆子怎么回事,肉圆子朝我花痴一笑,又看看一边的雪临。

      那抹白雪,不,应该更像白霜似的人影盈盈一飘,已经站到月牙台的正中央。他向月轻柔轻轻一拜,便开始舞动。
      说实在的,对于古典舞我倒是真的不了解,唯一被雷到的是那啥啥一千只手的观音(注:以《疯狂的石头》为标准),还有那啥啥《飞天》,挺好看的,看得我一会儿就在沙发上呼呼了。

      可眼前翩跹舞动,恰似精灵般的身影完全吸引了我的目光。不由得随着他轻盈的舞姿流转眼波,忽上忽下,忽近忽远,忽快忽慢……看了很久,眼前的人儿落到半月台的中间,玉指轻捻,细小花茎以落入他掌,他轻轻地呵一口气,催的花苞一阵战栗,缓缓张开了,苏醒了,娇艳了,一片片银色的花瓣绽放在众人面前,大家都忘记了呼吸。
      包括我。

      他把绽放的花朵又重新插入细颈瓶中,转而一跃到另一个位子前,捻起了另一花茎,又是轻轻一呵,一朵淡紫色的蓓蕾绽放,回到了细颈瓶中。翩跹的白霜仙子继续着,一朵朵着了生命的花朵顷刻间复活……

      这时的我,脑中不知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煞风景的画面——中央电视台少儿频道,某某人偶益智节目,一浑身披着辣椒样鳞片,四脚走路的小神龙,对着某个方向,大眼眨眨,吐出一阵白烟,还口中念词——『神——气……』
      汗……

      不知是按照什么顺序开花的,雪临又飘到肉圆子和我这一桌,捻起花茎,黄色的眸子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对着花苞轻轻呵了一口气……花没开!再呵一口……还没开!!再来……还不开!!!
      四周响起了小声议论,密密麻麻。

      “大哥?”肉圆子看着没有表情继续呵气的雪临,不免有些担心,站了起来,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算了,大哥~我还是回去吧~”
      雪临秋霜一般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只是不断得对着那多仿佛永远开不了的花苞呵气……

      后来才知道,开花仪式上没有开放花苞的主人,是没有资格参加这个宴会的。凡是被选为开花仪式的妃君,只要把内力注入花瓣,就可以使它们开放。
      这不明摆着是有人在肉圆子的花苞上作了手脚么!
      谁啊谁啊这是!太不给面子了!
      老扁我第一次参加皇家宴会就来砸场子,这不是老虎屁股上拔毛儿——活腻了么!?

      “雪妃君,算了吧,归位。”虽然是破锣嗓子,但人家就是有帝王的气质,几个字说得不带怒气,却铿锵有力。
      雪临虽然不甘,但还是听话地回到座位上。

      园临低下了头,豆大的眼泪出来了,他勇敢地伸伸袖子擦干了眼泪,伏下身,哽咽说道:“皇姑姑,重园告退。”
      多懂事的娃儿啊~~~
      “哥哥~我们走吧~”园临转过头看我,一双大眼满是委屈与受伤,“哥哥”两字叫得我小心肝儿那个颤啊~
      唉~

      正当我抱起泣不成声的肉圆子准备离开时,月轻柔开口了:“重园君,朕听闻你得一良友,竟能食得下砚墨残。若是这位奇人肯为朕及在座的妃君皇儿表演个节目,开花一事,就当是从未发生,可好?”

      “好!当然好!”还没等肉圆子开口,我就说话了。把他放回位子坐好,我行一礼:“女皇英明!”
      “哥哥~”肉圆子扯住我的袖子,一脸幽怨。
      我抛他一个『安啦』的眼神,继续俯身行礼:“不知女皇需要我表演什么节目?”

      “大胆奴才,御前岂可自称‘我’!”一女官出列喝斥。
      “算了。”月轻柔小眼一瞪,吓退了女官,对着肉圆子难得温柔地说:“重园,你说吧。”

      肉圆子红红的脸,看看一旁的雪临,雪临点了点头,张开小嘴,又开始使用黏黏的声音说:“哥哥~唱歌给柔柔姑姑听好吗~”
      “好。”明眸弯月,浅浅一笑,对着御座上的女皇道:“还有一事,望女皇恩准。”
      “说。”
      “我希望在座各位闭上眼睛。”
      “准。”

      看着大家都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我看了一眼雪临,他长睫微颤,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第一次露出了两腮的红晕。

      情随景动,闭上眼,悠远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
      “樱色舞うころ
      私はひとり
      押さえきれぬ胸に
      立ち尽くしてた

      若叶色萌ゆれば
      想いあふれて
      すべてを见失い
      あなたへ流れた

      めぐる木々たちだけが
      ふたりを见ていたの
      ひとところにはとどまれないと
      そっとおしえながら

      枯叶色染めてく
      あなたのとなり
      移ろいゆく日々が
      爱へと恋わるの

      どうか木々たちだけは
      この想いを守って
      もう一度だけふたりの上で
      そっと叶を摇らして

      やがて季节(とき)はふたりを
      どこへ运んでゆくの
      ただひとつだけ确かな今を
      そっと抱きしめていた

      雪化妆 まとえば
      想いはぐれて
      足迹も消してく
      音无きいたずら

      どうか木々たちだけは
      この想いを守って
      「永远」の中にふたりとどめて
      ここに生き壳けて

      めぐる木々たちだけが
      ふたりを见ていたの
      ひとところにはとどまれないと
      そっとおしえながら

      樱色舞うころ
      私はひとり
      あなたへの想いを
      かみしめたまま……”

      悠远的余声在绝冷的空气里回荡,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我的灵魂,无色绝冷的空气里泛着几丝凄凉,当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空气里,耳边宁静了……

      很久很久以后,四周响起了轻微的声音——“啪”“啪”,富有生命力的声音。睁开眼,发现周围的人都吃惊地盯着我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穿越之装成男人的幼齿美少女吗!?
      真想学着点电视剧里居委会老大妈,逮到随地吐痰的小年轻儿,指指红袖章,吼一句:『随便看人,罚五十块!』
      回头看一下一脸崇拜的肉圆子,忽而发现细颈瓶里的小花苞子居然开了!由花瓣尖至花萼,粉红渐浓,金色的花蕊小样儿地站立着,饱满的花粉和柱头……
      在这里,小小缅怀一下下我们高中里后来成了郎中的一人儿和他老婆的固定出场台词:『好神奇啊!』
      更神奇的还在后面呢~

      一女官神色匆忙,跑到御前,趴也不是,跪也不是:“女女女女皇!花花花花开开啦!御花园的花花花花花开啦!”
      看这位仁姐,一来强调女皇绝对不是男滴~二来强调是花开了,不是水开了~三来强调自己的的结巴口吃纯属上上品~~~别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

      月轻柔小眼一眯,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带着大小老公和儿子女儿一起匆匆赶了出去。
      “哥哥~我们也去看看吧~”
      “重园君去吧,我想回去睡觉。”朝一旁牵着肉圆子手的雪临看了一眼,心里不太好受。
      冬雪里开花,让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仿佛都没有发生过的那一夜——
      『爹地,一起去看雪吧。』
      ……
      『啊——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
      『爹地就是满儿的太阳,总有一天满儿会让爹地回到天空的!』
      ……
      『满儿也是爹地的太阳啊。』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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