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红羽裳和墨雨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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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湖娘，阿爹他怎么了？！”我激动地声音有些颤抖，昨夜的不安使我失眠，总觉得红羽裳是出事了。
没想到我会这么担心他。
“老板来了，把少爷带走了。”湖娘把声音压低，“七七，老板这次真的生气了，只有你可以救少爷！”
“湖娘，你冷静点。”毕竟我什么情况都没有掌握，“老板在哪儿？”
“这——”
“橙冕，你可以先出去一下么？”一个月的相处，仍然不太值得信任。
背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湖娘？”
没有回答，只听见一身闷响，像是有人跪下了。
“七七姑娘去救少爷，湖娘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她这一句话说出口，我倒是更加紧张。
“我要你这条命干什么！阿爹在哪儿！”虽然很同情这种属下对主人的忠心，但我不需要。
她站起来，在屋里走动了几下，又听到石块摩擦的声音，然后过来牵起我的手，向一个温度很低的空间走去。
曲曲折折，走了很久，大概是传说中秘道了吧，很平整。
温度越来越低，已经快要到十一月份了，今天天气很好，所以也只穿了两层衣服。皮肤碰触到空气中的冷，极不舒服。意识想要保持清醒，但眼前毫无变化的黑暗和越发降低的温度开始使我模糊起来，不觉闭上眼睛，差点睡着。
不行！
关键时刻，怎能睡着！
大概快半个小时了，湖娘会武功，所以走得比较快，被她牵着的我倒有些体力不支。
“到了。”她把我的手掌贴在一块冰凉的石板上。
“哄——”又有石块摩擦的声音，由于看不见，我也只能尽力想象了。
“七七，湖娘不能进去了。”
“那我——”
“你一定要救少爷！”说完，就听见一个脚步飞快地跑开了。
为什么我一定要救！？
你把我搁这儿，我一瞎子怎么通关啊！
正犹豫呢，一只大手握住我的，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的小蛇，好久不见了。”
是老板没错。
我什么都没说，他牵着我向一个更冷的地方走去……
『寒！你要去哪里！』
『宇，我得回晟花国，那里有我们的孩子。』
『寒！别丢下我一个人，寒！』
『宇，我会来找你的，等我……』
“爹地！”我喊出声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睡着了。周围似乎有火炉，除了轻微“劈劈啪啪”的声音，还有温暖包围，而我正躺在类似床的东西上，身体下全是鹅绒质。
“我可爱的小蛇，你醒了么？”耳边传来那个低沉的声音，让我莫名一惊，但是不害怕了。
“……”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实在的，我不擅长谈判。
“真是能睡呢，我的小蛇。”
“我睡了多久？”
“呵呵～红扑扑的脸蛋真可爱，你睡了两天。”说着，那人把我一把抱在怀里，“没想到我的小蛇是个母的。”
“什么蛇不蛇的！我又不属蛇！”我挣扎，但很快发现是白费力气，他的身体很强壮，“红羽裳在哪儿！”
“我的小蛇，你想见他，嗯？”
“废话，我不见他，我来这里干嘛！”他妈的，男的七七被他吃豆腐，女七七还是要被他占便宜。
还说什么“母”的！？
要不是我赶着救人，一定得教教他形容词怎么用！
“那好。”那人都没问我意见，就一把把我横抱起来，“我们就去看看那个叛徒。”
只感觉耳边都是风的声音，一会儿便停下了。
“雨殇，我的小蛇说要见你呢。”他低沉的声音穿透力极强，但是我却，没能感觉到他胸腔的任何振动。
“放我下来。”我努力抑制自己的不平静，说完就被放下来了，“阿爹？七七来了，您在哪儿？”
“七……七。”是红羽裳的声音。
“阿爹！”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摸去，感受到前方大口喘气的声音。
“别，别过……来。”他似乎受了伤。
但是我还是找到了他。
先开始只是摸到一个脚踝，被冰冷的金属镣铐锁住；接着往下——难道是被倒着锁住的！
果然，当我的手指接触到那我从未接触过的脸庞时，我已经蹲在地上了，同样冰冷的指尖颤抖着，上面沾满的粘稠液体足以经说明伤者的痛苦，鼻尖的酸楚散开来。
“放了他。”手指离开了红羽裳。
“你让我放了一个叛徒？”那人走过来，用居高临下的声音说道：“我的小蛇，你凭什么我会听你的？”
“因为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不管我的利用价值是什么，但都不会低，这么拙劣的谈判条件我还是说出口，却不知道为了什么。
“没有他，我照样可以让你听话，呵呵～我的小蛇，要试试么？”
“七……七。”红羽裳艰难地开口，却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没有他，就没有我。”这句话一语双关，第一：我这条命是他救的；第二：他杀了红羽裳，我会找一个不被他利用的方式离开，也许是死。
“果然有一点我们砚家人的骨气呢，呵呵～我的小蛇，我不会杀了他的，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谁叫他发现了我的小蛇，却不禀报主人呢？背着主人做出那些多余的事，总有些——呵呵～既然我的小蛇开口了，那么就饶他一次吧～”低沉的声音说道，便有一丝凉意飞出，几声钝响，有什么东西落地。
“阿爹！”我刚想伸手去扶他，却被后面的人一下子又抱回去了。
“雨殇，我的小蛇似乎很喜欢你呢。不过，你这副德行也不适合留在她身边，滚回去，把自己收拾好。”低沉慵懒的嗓音中带着些狠戾。
地上一阵挣扎。
“阿爹！”
“是，主子。”红羽裳一深一浅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又一阵冷风，我回到了床上。
“我是谁？”不是女皇的孩子，但是宇老爹的孩子。
还有刚才残留在梦里的声音——
『寒！你要去哪里！』
『宇，我得回晟花国，那里有我们的孩子。』
『寒！别丢下我一个人，寒！』
『宇，我会来找你的，等我……』
“你是我的小蛇啊～不过，按照人类的习惯，我是你的哥哥。”
“哥哥？！”
他用羽绒被包裹住我还有些发抖的身体，让我的头靠在他怀里，“我们同样失去了父亲，被人类抛弃，印上了罪孽的印记。”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红羽裳和墨雨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