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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四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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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之前就知道迎昼很大,但我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大法。
承殿的大小已让我惊叹,那黄园更是逛的我两腿酸软,几乎已是一座小城的大小。黄班在迎昼已是垫底,其教学区域尚有这种规模,我真好奇天园是如何模样。
可是据皇琉然那小鬼说各班园区对于别班同学都是禁地,不入天班就进不了天园。
想到那个小鬼,我心中就有涛天怒火在翻滚。我不过是问了句何时重新再分班,那小鬼就突然飞来一掌往我头上拍去,快得让我躲都躲不开,只好生生挨下。拍完了那小鬼还带了一副就你这样还想重分班?做什么梦的表情看着我。
我这辈子,还从没被一个小我二十岁的小鬼鄙视过,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毫无遮掩的鄙夷。
看看我们家阿紫,只安静的坐着,眼神温和清澈,多可爱。我凑过去亲了一下阿紫白嫩的小脸。心里感叹,这才是正常小孩应该有的样子啊。
明天我就要开始正式上课了,阿紫作为我的书童也需时刻跟着我。这样也好,累是累点,但看不到阿紫我心里总觉不放心。这可是个吃人的岛啊。
也许在迎昼以外,宫梓这个名字要比皇琉然知名度大的多。同样都是大国的皇后嫡子,国中最有希望的王位继承人。宫梓幼时惨痛的经历和个人诡异性格习惯注定了其博得更多大众的眼球。
可是在迎昼这座遗世独立的岛上,无疑皇琉然才是传媒界的王道。
休提他今年上半年一上岛便被确认有入天班的资质,刚来就可去天班的人不是没有过,可是也不算多,上一代便有奕上的修王。这岛上众人都以天班为荣,偏偏那小鬼死硬要留在黄班,还很嚣张地立了什么要带领黄班和天班一争高下的誓言。据说是这建岛以来遇上最个性的学生了,也不知他同天班哪来的深仇大恨。
这样也可以理解为何他一见我就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倒的确是个来拖后腿的。
我有探听过,这些被送来的皇子公主,都不是零基础的。为了不给自己的国家丢脸,大多都从两三岁便开始接受教育为入岛做准备。如果我是那真的宫梓,那我定也受过那最基础的训练,在这儿的生活学习也会轻松的多。可惜我不是,我只是个莫名其妙被催眠进入幻境的二十一世纪现代人。我所拥有的科学知识被这里的人视为异类,而他们的技能和文化我一窍不通。
这也就是为何,我丝毫无隐藏实力的接受了那测试,却依旧被扔进黄班。我可以凭借现代优势略微秀一秀的兵法推理等高脑力活动,均被归诸于上层。也就是说,我被淘汰于海选。
可惜我现在是宫梓,或者说,我现在必须是宫梓。既然已经跟他们上岛,这时被人发现我是一冒牌货无疑是找死,我不认为那岛主会善良到放过一个重伤了他八个地煞和一只青鸟的完全没权势的普通人。
事到如今,那小鬼的身份倒成了我的保命符。
如此,作为一个接受承国最好的启蒙教育两三年却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清楚的五岁小鬼,我只能颇无奈的收起我成年人的思维,装出一副很愚顿对新知识接受很慢的样子。
毫无疑问,一个其貌不扬并且平凡的有些蠢的新同学,很容易受到早已混熟的班里其它同学的孤立和欺负。如果不是因为当事人正是本人,我很难确定自己会不会也会去凑一脚。
可惜那群小鬼的技量都太小儿科了,完全连我的皮毛也伤不到。
比如,有一次那群小鬼中不知谁抓了一条肥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毛毛虫,乘文肆的课开始前塞在了我的书桌里。然后兴奋地聚做一团等我的反应。
到底年纪还小,欺负人都挑这样幼稚的方法。
我二话不说拎起那条肥虫跑到在人群正中央的皇琉然面前,“皇兄,你看这是什么?”,然后还任由那条小虫在空中扭动了半天。站在他旁边的两个小公主当场就哭了出来。我清楚的看到皇小鬼翻了两个大白眼。
比如再有一次,当毒肆拿着她刚制好的刺心散说,“那么有哪位同学愿意为我们演示一下这服药散的威力”时,后面的一个小鬼一脚踢飞了我屁股下的椅子。
可惜,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我没有顺势站起来,而是极丢脸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被打断的毒肆极不悦地看着我。
“我…我只被您的药吓到了,我想只有像皇兄那样大胆的人才敢尝试您亲手配的药散。”我抖着声音说到。
于是,皇琉然在十几个小鬼崇拜的目光中,皱着眉忍受刺心的痛苦。
如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我又收到毒蛛两只,蛇三条,差点其它几肆惩罚多次。那蛛子被我还给了那群小鬼,蛇被我带回承殿作了美味的羹,和阿紫两人几口便吃完了,而肆们的惩罚,也大多被我在无形中转移给了别的小鬼。
对于一个厚脸皮,又不怕蛇虫的人来说,这样的捉弄只是隔靴搔痒,完全给我带不来任何影响。
他们的每次挑衅,都被我软绵绵地接下来,却完全得不到任何回应。只要不是一巴掌甩在脸上,言语上的挑衅都被我完全忽略。而我,也没过给他们甩我一巴掌的机会。
在那群小鬼眼睁睁地看着我越被欺负越开心和一天比一天红润有肉的脸颊后的一天,皇琉然找到我,说是商肆有急事要见我。那是一堂武肆的课,因为武肆有事在身,我们被要求自己练习日前所学,但不得随便离开。因为阿紫被一个小公主差去那冰饮还没回来,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去。
当时我未想太多,估计那群小鬼就是想引我离开然后告诉武肆,然后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惩罚?蹲一下午的马步?我甚至怀疑在商肆常呆的那间屋里是否也做好了埋伏。
当我几乎费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几乎在黄园另一头的空无一人的商厮的屋子的时候,心里才顿觉不妙。
这样大费周折的调开我,只是为了让我受到武肆的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