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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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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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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栄口是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要再理阿部的事了、可三橋心神不宁地躲过来他总不能不闻不问放任不管还「见死不救」吧。
就算那只是三橋君不太习惯阿部的「体贴」照顾而已。
「阿、阿部君……阿部君好可怕。」
那个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比怪兽脸还可怕、三橋藏在他后面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捕手同学你做人到底有多失败啊。完全没能达成让栄口君吃醋给自己娱乐的心愿、泉在心里无奈地抱怨了阿部君。
看见三橋又好像遇到救星那样跑去了栄口边上、阿部咂咂嘴扭过头走开了。
「三橋要是觉得害怕也没办法、……可是现在躲着是没有关系啦、等下练习的时候要怎么办呢?」
「没没、没关系的,练习的时候看不见阿部君的脸、只要看他的手势就、就可以了。」
他断断续续地解释完成、轻轻捏了捏栄口伸过来安慰他的手。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可是——」
可是这世界上哪里还会有这种看见捕手就逃跑的投手啊?栄口果然还是从神经中枢的某个角落开始就对投捕两个的关系担心到不行、
也不知道阿部到底是哪里突然搭错了、态度转那么快让人不生疑都难,连他都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三橋当然会害怕嘛。
——所以这次也完全是阿部的错。
「总之三橋你不用太担心、反正他最近也没有凶你对不对。」
栄口理直气壮地教导三橋根本就不需要害怕、要是被欺负了就狠狠瞪回去,如果阿部还继续发火的话、就不要客气地无视掉他直接走开不用理他。说着他还对三橋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在宣布自己是他的盟友,顺利地让慌张无措的三橋安心下来。
黑化的栄口君绝对要比阿部可怕哦、三橋你肯定投靠错方向了啦。泉同情地在远处祝福投手君不会因为栄口君一时钻进了牛角尖就被拖下了水。
到时候阿部真的生气起来的话、第一个遭殃的不会是栄口而是三橋你啊。
冥想快要开始的时候三橋还小心地扯了扯栄口的衣角、拜托他不要走得太远,栄口送还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坚定地站在了他和阿部中间。
「我又不会吃了他、」
「哼、」
栄口这次似乎是不打算隐瞒自己在发脾气的事实、哼哼着把脑袋别到了三橋那一边。
「……我又哪里对不起他了?」
啊、说错了,现在的问题应该是「我又哪里对不起他们了」。栄口又头都不回地跑去了三橋身边、明明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阿部嘟囔几句,发现志賀弯着嘴角正瞪着自己、立刻闭嘴收了声。比起暴力到非人类的百枝、唠唠叨叨说话没重点的志賀更让他头痛。
「志賀加栄口肯定是天下无敌的组合。」
泉很小声地感慨这个大概就是所谓以柔克刚的真谛。
「嗯嗯、」
用力点头的是站在泉旁边早上开始就小花朵朵开的水谷、嘴巴咧到了耳朵也不知道遇见了什么好事,看样子不是中了头奖就是在路边捡了几百万、等下一定要叫他请吃午饭。
说到「一起」吃午饭的事情、他倒是突然想起来昨天水谷好像说过要和栄口一起念书。
——那就是昨天和栄口君发生什么好事了。
泉趁着热身快结束的时候凑到水谷边上。
「水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笑得那么贼、」
不过栄口君看上去和平时却好像完全没有两样、该和阿部君闹脾气的还是照样闹,那就是水谷君妄想着做了什么坏事?
怎么说呢、他总觉得水谷还蛮可怜的。
「什、什么话啊!我怎么会做坏事、」
「这倒也是、你脑袋里都是米、就算想做坏事也做不来。」
「我哪有那么笨啦!」
水谷用力抗议的声音把小半个球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阿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栄口教唆三橋的事心情不太好,看见他的表情呆到不行、立刻不耐烦地扔了个球砸在他脑袋上了。
「呆子!你在干什么啊!」
站在边上的投手君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水谷居然乖乖给阿部道歉什么的、平时肯定会反驳说其实还没开始训练稍稍骚乱一下又无所谓,所以说他绝对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阿部或着栄口的事情。
好奇宝宝一整个早上叽叽喳喳的就快要把泉君的脑袋挤破了、可是不管怎么旁敲侧击或者严刑逼供水谷就知道傻笑,他总不能跑去问栄口「喂昨天水谷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吧。
「啊、水谷,昨天真是对不起、明明是我拜托你来家里的——」
栄口倒是很主动配合地在训练结束之后叫住了水谷。
「我竟然睡着了。」
「……没关系的啦、你不要太介意。」
和「睡着」这个词都扯上了关系肯定不是一般的好事、怪不得水谷一大早就跟个花园似的。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啊、让人家累到睡着?」
「哪有什么少儿不宜啊、」
水谷偷偷四下看了看、发现除掉被泉拽着不得不留下来冒着上课迟到危险的自己之外好像大家都已经走掉了,才抓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泉当然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是做得出那种事的人、要不然自己不过是动动嘴而已哪有玩得那么舒心的。
「快点说啦、不然我现在就去告诉栄口你讲你昨天亲到他了哦、」
「没、没有亲到啦!就是他睡着之后偷偷地、偷偷捏了一下而已啊……」
虽然光是这样水谷君的心情就已经好到了快要爆炸、不过也不能不承认他对于自己竟然因为太紧张凑过去的时候脚下一滑反而把栄口推醒了的愚蠢行为真的是后悔得要死。
只差一点点就能亲到了喏。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嗜好啊?」
「可是栄口的脸捏上去软软的很舒服啊、……咦、泉你的脸怎么抽筋了啊?」
就算那样做是稍微可笑了一点点、也不至于笑到脸都扭曲吧。
泉却没有回答、只是很大声地咳嗽了几下,飞速收拾完手上的东西站起身来告诉他自己不快点去教室就要被骂了。
「——啊?」
跟着泉站起来了的水谷嘴巴还没闭起来就直接撞到了某个人身上。
杀气腾腾的阿部君、以及他手上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挖出来的金属球棒。
「阿阿阿阿部!你什么时候来的?!」
泉那个混蛋、居然都不说一声,我要是被他杀人分尸的话你负责烧纸钱给我啊!——不过如果真的这么质问、泉绝对会冷静地点头说自己不会让他在底下缺钱的。
这个就是人家常常说的遇人不淑对不对?
「你才说到偷偷捏了一下、然后还做了些什么?像是亲亲抱抱之类的、不用隐瞒全都告诉我好了。」
我会酌情考虑是把你扔到投球机里面榨干、还是轻轻用球棒送你到医院去睡几个月的。阿部保持着之前把三橋吓得半死的微笑、背景则接近黑洞差不多要把水谷和泉吞进去。
开玩笑、我才不要为了这种事被阿部吃掉呢!
「啊、栄口你怎么回来了啊!」
阿部才刚刚举起来想要砸几下地催促水谷快点回答的球棒因为泉的声音在半空中愣了愣。泉看准时机抓起水谷就从他边上钻了过去。
「好危险、差点就要被阿部杀掉了。」
感觉简直就像是死过了一次的泉偷偷感谢了根本没出现过的栄口、水谷却一副好想哭的样子。阿部自己放着人在那里不去追、还不许人家去追,凭什么啦!
——虽然不用死是很好。
「我回教室了,总之你今天还是最好小心一点、实在不行就黏在花井边上,要是不小心让阿部抓到你落单的话、说不定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你不要吓我啦!」
事实证明那个也不完全是泉君因为好玩随口吓他的,整个早上水谷就觉得自己被某种怨恨的眼神狠狠瞪着喘不过气、下课的时候也完全不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躲去跟花井废话。
阿部会不会拿了什么凶器藏在书包里随时等着给我致命一击?
可是总不能连去洗手间都跟着人家吧?水谷趴在桌子上感觉有股杀气往身上钻、一听见身后有什么动静就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啊啊、这样下去会折寿的。
「哇啊!」
被拍了肩膀的瞬间他突然大叫起来,猛地从桌边跳起跑去了书桌的另外一边。等到冷静下来、才发现并不是阿部来偷袭他,而是一个被他的反应吓到的女生。
「……栄口君在外面、好像是来找你的。」
「对不起……谢谢。」
栄口君温暖到一塌糊涂的笑容在教室外面对他闪亮亮地放着光、水谷长长松了口气,什么阿部什么被谋杀的危险瞬间就被扔在了脑后、欢欢喜喜地跑去了门口。
「你还好吧?好像没什么精神。」
他在门口站了那么久还死命挥手水谷都没有发现。
「我没有事啦、不用担心。你找我什么事?」
「哦、差点忘了,昨天问你借的笔记、早上没来得及还给你。」
没关系啦就算再晚一点甚至都不还给我也没关系的啦、反正我的就是你的啊。——这种话要是说出口不知道会怎么样哦、好想说一次试试看。
水谷张开嘴却被冻在了原地。栄口顺着他的视线看见阿部铁青着脸从自己边上走进教室。
「你们两个吵架了么?」
保姆君很尽责地皱起了眉头担心地追问,被问到的那个垂下了肩膀仿佛人生无望那样脸色苍白、最后没头没脑地叹了口气。
「……人活着真的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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