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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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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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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关系总是会好起来的嘛,闹别扭有什么意思呢……」
不知道为什么分开走在路两边的栄口和阿部让八卦星人又嗅到了可疑的暧昧味道、像这样尴尬到冒泡的气氛背后绝对有什么好事发生过了。
泉于是站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大声地用以上发言回答了水谷君关于「英文作业完全做不来怎么办啦」的提问。
「哈啊?」
我就是因为不喜欢英文才困扰的好不好、而且说到底我和英文应该要有什么样会好起来的关系啊。
差点在平地上被绊死的栄口和摆出怪兽脸瞪回来了的阿部让空气里充满了微妙的粉色泡泡、泉相当满意地拽住水谷的手臂小声让他去找栄口旁敲侧击。
「为什么是我啊?」
——你又故意欺负我是不是、这种事情干嘛要我去问啦,你自己那么能干自己去找栄口问好了、反正他又不会和你生气不理你。
「因为笨笨的米谷君去问的话栄口君不会提高警惕啊。」
我说泉君、这种话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啦。
「我不要去啦、会被他讨厌的。」
「栄口不会那么随便讨厌别人的啦,而且你看以前他和阿部闹得那么僵、现在不还是关系很好嘛。」
「……泉你这个大笨蛋!」
水谷泪奔向了朝阳。
「水谷、?」
大清早的泉怎么又开始欺负水谷了啊、
「哟、水谷今天也很精神啊。」
会欢快地和从身边洒泪飞奔而过的某人打招呼的大概也只有田島了、他难道其实没看见水谷君有一边跑一边风化成灰的趋势么。
「我是不是说得太直接了?」
要反省的话在说话之前就稍微注意一下啦、虽然就算注意了泉能做的大概也就是换一种稍微温和的损人方式而已,栄口苦笑着不置可否。
「又吵架了?」
米谷君还真不是一般的靠不住害他还要自己来追问、只不过就是让他去问句话而已又没有逼他干什么可怕的事,这样以后要怎么靠他套栄口君的话啦。
泉相当不满地瞪了水谷君绝尘而去的背影一眼、我被栄口君讨厌了怎么办,你要为所有八卦星人负责么。
「没有啊、没有吵架。」
那应该是在问自己和阿部的事情、栄口歪过头用眼角瞥了眼那边的阿部,对泉微笑着给出了否定回答。
「那干嘛离得那么远好像怕被他身上什么细菌感染那样啊。」
泉君你的比喻怎么也开始变得奇怪了。听不太明白的栄口愣愣地摇了摇头说自己完全没有那么想过、阿部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病原体携带者所以会那么想的泉才是真的非常莫名其妙。
至于分开走在路两边是为什么——
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然就只好避开啊、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虽然是他的强项但如果阿部坚持的话他也没办法真的完全无视他,在八卦星人面前说话都要多长一根神经的、怎么可以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让他们嗅到可以追究下去的味道。
「只是凑巧啦。」
「哈啊?」
我说栄口君你这用的算是什么鬼借口啊、难道是希望我回答一句啊还真是好巧哦嘛,我又不是笨蛋组不会就这么被糊弄过去的啦。
感觉自己是被某人很显然地鄙视了智商的泉抬起手勾住栄口君的肩膀。
「原来是凑巧的哦、那么巧正好走两边还互相都没有看见也不打招呼哦。」
虽然那些所谓不可能的事情通常都会像这样不合逻辑啦、但按照栄口君的性格不是一般都会给这种不思议的事情找些可接受的理由么,这样太异常了。
「因为在想其他的事、今天的训练之类的。」
「哟、早安。」
田島站在原地等他们几个走上来、然后很精神地跟他们打了招呼。
「早上好。」
阿部问他要不要试试看在一起。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栄口没敢笑着说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大家都在一起这样。
他有预感那样说了阿部绝对会很生气、虽然其实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生气,明明他说的是事实啊而且——
什么叫做在一起他也还不算太清楚、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才不会有错,要是理解错了不是完全变成他在自作多情啊。
要告白的话就直接一点这么复杂又暧昧的说法根本就听不懂啦、尽管栄口完全不认为阿部会像泉期待的那样有想要跟自己告白。
「啊啊、栄、栄口君你没有事吧?」
结果为了那种事害他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被球砸了也只能说是自己找打。
「三橋你不要随便暴投啊、!」
因为阿部完全没有异常所以栄口只能得出肯定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的结论。
「——看见球飞过来你就不会躲一下啊。」
「对不起。」
其实是跟着投手一起来道歉的阿部反而抱怨起来了、栄口习惯性地低下头跟他道了歉,坐在地上揉着自己脑袋上那个小小的肿包过了两秒钟又抬起头跟阿部笑着说三橋的球好像又有变快。
「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嘛?把手拿开、遮在那里要怎么敷冰啊。」
阿部从篠岡手里接过冰袋往栄口脑袋上重重一砸。
对方大概或者应该也许可以算是在关心自己吧、栄口含糊地谢过了他,抓着冰袋听见监督在那里说上午的练习就到这里好了中午要好好休息不要闹得太过火了免得下午中暑。
「痛?」
「其实还好。」
栄口抬头向阿部微笑、虽然因为背光所以看不清楚表情但他想应该是那种想要嘲笑他但其实有在担心的感觉。
那个瞬间他突然感动到想哭。
「对对、对不起、栄口君,你还好吧?手上、那个,都是汗所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显然被自己击倒了栄口的事实吓得不轻的三橋语无伦次地蹲在栄口面前道歉、眼泪刷刷的往下掉,看得栄口反而内疚起来觉得自己不该就那样跌倒的起码不应该让投手君觉得是自己的错的。
「我没有事啦、三橋你不要担心了、」
在说出那种话的时候阿部就有些挫败地察觉到自己和那个某人的关系其实真的是有在沿着八卦星人的预料发展。
像是泉说的那样、希望自己对那个人来说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只是一时冲动问他要不要在一起试试看说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阿部自己都不算太清楚,反正在问出口的同时他就知道绝对没可能会有回答、不管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
事实就是栄口君大概连想都没有想过要给出回答、连招呼都不打手忙脚乱地牵着车就往另一个方向跑,阿部顿时有种自己好像做错事了的感觉。
不应该突然就跟他提那种事的。
「三橋、吃饭了啦、吃饭了!」
田島嚷嚷着问三橋的便当里有什么、拽上道歉个没完的投手君跑去更衣室取便当了。
「你发什么呆啊、」
其实不是不能理解栄口不愿意直视自己的做法、但阿部觉得他有时间犹豫不决倒还不如早点回绝,反正类似的心理准备他也差不多是已经做好了的——
八卦星人大半都说对了、只有栄口依然是让他琢磨不透的存在。
「对不起。」
「像这种事不用一件一件都跟我道歉啊。」
笨蛋。
虽然其实他知道比较有问题的是自己问话的态度和方式,但他又不是栄口、不会为了那么呆的事情道歉。
「抱歉。」
——怎么又开始了啊、这种被单方面用不可思议的方式拒绝了的对话。阿部头痛地看他诚恳到让人觉得不接受他的道歉都会很过意不去的态度、这样下去就真的不管怎么看都是自己的错了,明明只是因为看不过去他呆愣的样子所以稍稍拔高了声音而已。
球场上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站得起来么?」
说着阿部向他伸出了手。
栄口抓着头发犹豫了很久才终于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小心翼翼简直就好像是在害怕他那样。
这个时候自己要是不耐烦地甩手走掉肯定又会变成像上次那样、阿部只要想到他躲开了所有人自己一个人窝去角落的画面就立刻灭了那样的念头,然后反而就觉得像是三橋那样慌慌张张说阿部你是不是讨厌我其实说不定会比较好。
起码一看就知道什么时候需要人家好声好气跟他讲话、就算阿部并不会因此就真的对他缓和态度。
「谢谢。」
果然其实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含义吧、那句话。栄口莫名就松了口气、站直了身体,结果冰袋顺着他的脑袋砸去了地上。
「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吧、一副这样我就放心了的表情、」
阿部弯下腰把那个捡起来、嘴里在抱怨他也不知道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么总是迷迷糊糊的。
「没有啦、」
咦、我难道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么。
栄口一边否认一边拍了拍裤子掩饰自己的困扰、从阿部手里拿过了冰袋抓在手心权当是给自己降温。
「……我让你很讨厌?」
「怎么会那么想、」
因为你总是在逃跑啊比如说现在突然就走那么快、根本就是被看穿了心事的欲盖弥彰,被我知道了你在想什么会觉得非常讨厌是不是啊、一般都会这么想吧。
「阿部又不是什么坏人。」
从表情和语气来判断栄口应该确实就是那么想的没有错。
「『但是却让人没有办法喜欢上』、之类?」
「哈啊?」
这句话接得太微妙我不明白。
「因为说话的是栄口、所以觉得可能接下去会是这样的发言……」
简单来说就是用最治愈的方式把别人打击到再起不能、诚恳地说我真的觉得你是个好人一边却又非常抱歉地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或者之类的。
不过阿部是认为自己平时连在被打击的同时得到治愈的资格都已经被栄口剥夺了。
「我在阿部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啊、」
这就是你在一般人心目中的形象好不好。
「……喜欢阿部其实不能说是坏事、我觉得。」
「哎?」
「因为看阿部对三橋的态度、就会有那种感觉了,喜欢阿部也好、被阿部喜欢也好,肯定都不是坏事。」
阿部的记忆里自己好像还是第一次被栄口君这么坦率地表扬、当即理解了时常被他用微妙说法治愈的水谷三橋田島等等笨蛋组成员或者形形色色外星人为什么会动不动就嚷嚷说栄口君你真的是个好人。
栄口用的语气就是会让人觉得很感动的充满诚意的那种、不管内容如何反正就是入耳即化的舒服。
——那他、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道谢?
「但是表达方式有问题,我们当然知道你是为了他好、别人会怎么想?你对他太凶了啦。」
果然栄口没可能对他说几句完全的治愈系发言、这种意义上来讲自己对栄口君还真是很特别的存在。阿部对于话题突然被扯开这件事已经懒得抱怨、反正他提到三橋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有这种预感了。
「刚才被砸到也是我的错、你干吗要训他呢,又不是他不好、虽然说突然暴投确实有点糟糕,但天那么热出汗手滑也很正常啊……」
保姆先生你是他家的妈妈对不对、
「是是、下次我会注意一点的。」
就算只是一般论、栄口的发言对阿部来说也还是已经足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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