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栄/水栄]笑颜》小神明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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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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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栄口和阿部赶到球场的时候那里已经是沸腾了一片。

　　百枝对于他们的迟到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忽略这点让栄口有些心里发毛、虽然最后事实证明那只是因为百枝暂时没有想起来要关注他们两个而已。

　　刚才泉他们跑来的时候就被狠狠训了一通、而在次日她就想了起来还让他们两个绕着操场跑了好几十圈。

　　她在他们的议论差不多就要告一段落的时候用力击了掌让他们安静下来。

　　「——虽然是想要那么说、」

　　栄口从巣山那里了解到话题的中心是为了应对下场比赛百枝决定这个周末再去合宿、对此显然所有人都兴奋异常，不过栄口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需要高兴的——

　　他对合宿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好感、而且和这群人出去实在是有够让人操心的。

　　百枝清清嗓子。

　　「但果然还是算了吧。」

　　既然最后的结论是这样的其实你从一开始就不用告诉我们的啊、下面于是又因为失望和不解嘈杂了一阵。

　　「因为经费的缘故、而且又找不到像上次那样可以打扫卫生来代替租金的民宿，所以我想、」

　　百枝又停顿了几秒钟非常满意地看看他们等着她说下去的期待样子。

　　——唔唔、十几岁的少年们就是要有这样充满希望的表情嘛。

　　「所以我想我们就在学校里合宿吧。」

　　「哈啊？」

　　「学校同意借给我们一间教室、而且是免费的哦。」

　　百枝志得意满的态度让栄口有些困惑。

　　虽然合宿的概念确实只要是大家住在一起应该就可以成立、但某种意义上来讲在学校里合宿不是其实跟没有一样么，反正本来周末的时候也是要从早上就开始训练的。

　　再说学校免费借给社团教室是值得那么高兴的事情么、而且还只不过是一间。

　　「那样的话我们住在家里就好了。」

　　阿部也和栄口一样觉得这种事不合常理。只是栄口不会真的说什么反对、他却没办法随便用「既然监督都已经决定了」这样的说法来说服自己同意去做些无厘头的事情。

　　要在学校里合宿什么的、他觉得和家里人都很难说出口。

　　「不一样的啊、所有人都挤在一个房间里的感觉。」

　　——不就是会比较挤么？！

　　阿部黑线着还想要反驳什么、田島突然大声说那就这样决定了吧。

　　「喂、」

　　四棒君你不要自说自话替我们决定啦。

　　只是田島完全没有理睬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勾住三橋向他确认是不是其实他也很想要留在学校。

　　「我我我、我觉得……我觉得都、都好。」

　　「那就可以算是你已经同意了、连我们的王牌都同意了的事大家没理由反对吧。」

　　事实上这纯粹就是歪理、谁都看得出来三橋君根本就只是被连蒙带骗地拐去了田島阵营而已，但结果是看着投手君因为这句话浑身上下开始散发满足的治愈光线在场众人也只好顺势点头。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同时想象了一下要是自己说不同意的话三橋可能给出的反应、然后一致确认他肯定会被这种事严重打击到。连捕手君都冷汗一头不得不承认田島的这种做法其实非常高明。

　　这个外星人今天绝对是被合理星人俯身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花井、你安排让人去整理一下那个教室。」

　　到这个时候为止一直没什么立场的队长点点头表示自己会负责的、然后就凑到了栄口身边。

　　「呐、栄口——」

　　在稍晚一些被阿部抱怨说他其实就是在欺负好人的时候花井理直气壮地说本来就只有一间教室而已、再说就算让别人做了对卫生特别挑剔的栄口肯定还是会觉得不满意，更何况不是有水谷去帮忙了么。

　　对此阿部完全反驳不能。

　　「再说你干什么要替他叫委屈？」

　　花井似乎是因为终于抓住了可以打压最近老是有些暴躁的阿部的机会、表情严肃地问了。

　　「哈啊？」

　　「因为除了你以外谁都没有来跟我抗议啊。」

　　当事人的栄口当然是没有，换句话说其实花井本来是想要他多找几个人一起去的、结果最后他自己却说一个人应该就够了。

　　自动被牵连进去了的水谷也没有抱怨、剩下的那些除掉泉不知道为什么一脸遗憾之外其他都是那副嗯嗯果然应该是这样的表情。

　　因为像是这种事交给栄口的话大家都会比较放心。

　　说到底现在只有阿部觉得不满。

　　「那是因为他们见怪不怪了而已。」

　　「哪里奇怪了。」

　　再说了干嘛要把自己和所谓的「他们」划分得那么清楚啊、简直好像是在说只有他还是正常人那样，他们队里尽管外星人和非人类确实多了一点可是还不至于需要他这么评价吧。

　　花井虽然没有泉那种对八卦的敏感也不像田島君那样靠着惊人的嗅觉就能察觉到什么特别、但耳濡目染那么久这点程度的异常总还是感觉得到的。

　　阿部想要抗议的应该并不是他把这件事拜托给了栄口、反正如果换了是他肯定也会做同样的事，毕竟不能不承认栄口君打扫的效率和质量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而阿部也开始考虑花井提出的问题。

　　让栄口去打扫卫生这件事哪里奇怪了？既然他本人显然很喜欢这种任务、从结果来看也肯定比别人做得要好，那么他为什么要抗议。

　　他这么做毫无理由。

　　「——本来应该大家一起去的。」

　　「但只是一间教室而已、而且水谷也一起去了。」

　　这件事情的问题从一开始其实就并不在于是拜托给栄口了、而是不知不觉就变成了那两个独处的时间。

　　花井这时候才终于明白了泉那个表情背后的含义、不过看样子阿部其实并没有搞清楚状况只不过是隐约觉得不太合适而已。

　　「你要是实在看不下去的话、也跟着去帮忙不就好了么，反正三橋的事情田島会负责的。」

　　学校借给他们的是一间很普通的教室、睡十个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也不算太脏、最多也就是些大概积了好几年的灰尘罢了。反正篠岡和监督他们似乎不大算留下来过夜的样子也就不用考虑划出什么女性专用区域之类的事、打扫应该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栄口目测了教室的瞬间顺便就进行了一堆的心理活动、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栄口你还真是喜欢扫除。」

　　「看见脏东西一般不都会觉得不舒服么。」

　　「我倒是觉得你好像已经超过那个程度了。」

　　虽然也不至于会因为那种事生气、但在不算太彻底的扫除过后自己一个人留在教室里返工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弄得和他同组的巣山莫名就觉得相当过意不去。

　　「我没有洁癖啦。」

　　发现水谷看自己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栄口赶紧声明。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啊。因为也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所以才觉得要是能做好就干脆稍微用点时间做好，绝对不是洁癖！」

　　我又没说你有洁癖、明明就是你自己突然就那么激动弄得好像欲盖弥彰似的。水谷嘴上安慰他说自己没有那么想过、心里却开始觉得栄口君绝对有那方面的倾向。

　　其实那也不能算是什么坏事、做保姆还正合适。

　　「唔、那我们这就开始吧。」

　　他说着戴上口罩、然后把从校工那里借来的长褂套在了身上。

　　「你做这种事的经验很丰富嘛。」

　　「这是常识、把灰尘吸到肚子里去怎么办。」

　　普通高中男生会有这方面的常识嘛、一般遇上扫除的反应应该都会是想尽一切办法逃掉的吧。

　　果然栄口君和自己这样真正普通的男生不太一样、从气场和逻辑构造两方面来说都是。但似乎就是因为这样水谷才怎么都没办法不去介意、这个人的想法和心情，甚至妄图成为唯一那个可以理解他的人。

　　尽管事实证明他做不到。

　　「——你不要磨磨蹭蹭站在那里不动啦、等下他们训练都结束了我们还没打扫完要怎么办。」

　　「反正今天又不用它、再说稍微弄得晚一点又没关系。」

　　水谷从他手里接过了口罩手套等等一整套用具、随口嘲笑着他太心急。

　　「真是的、不要老想着把事情拖到最后啦，你是小学生么。」

　　虽然把事情拖到最后确实不算是什么好习惯、不过这种话不应该由栄口君你来和我说吧。无意识间就保姆模式全开的栄口一副你这样不对的态度让水谷有些无奈，他尴尬地给与自己同龄的队友因为自己的性格缺陷赔不是、然后发现后者遮在口罩下面的嘴角大概是满意地弯起了一些。

　　他要是觉得这样比较好那就什么都好。水谷知道这么想的自己其实是有些自暴自弃，显然就是不再打算继续去要求回应或者回绝之类的，仅仅是想着还是顺其自然吧、既然栄口只想维持现状。

　　水谷想这大概就是作为「借口」的立场。

　　「总之先把桌椅搬到后面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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