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暗香》悲情小巫婆

42、回到从前

　　应晓泽开始像从前一样干活劳作，渐渐不去见青霞他们。好像他们才能过来没有来过似的，他的生活看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你什么意思？”凌霄肃还是忍不住了。
　　“你们走吧。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个人太没劲了。应晓泽，我看错你了。”
　　“随你怎么说吧。求求你们，走吧。再呆下去，有意义吗？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就算跟你们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早就不是从前的我了。就当从来没有找到过我，就当我死了。”
　　“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想起来？”
　　应晓泽面无表情地淡淡一笑。
　　“这话你敢对青霞说吗？”
　　“我已经想清楚了，你们就走吧。让我的生活恢复平静吧。”
　　“你果然很自私。你平静了，那青霞呢？那些你的朋友呢？谁给他们平静？你一两句话就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撇清吗？你算什么？还是你真的有什么不舍得了？才多久啊，你就变心了吗？你知道，你失踪了多久，青霞他们就担心了你多久。而你却这么冷漠。我对你真的是失望极了。”
　　“那就不要再说了。”还是那么淡漠的语气和神态。
　　“讲到你短处啦？”凌霄肃变得犀利起来。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们走，离开这儿，永远都不要再来。”提高了声音，扮成更冷漠的样子，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他们气走。
　　“你别后悔。”凌霄肃也不想再和他废话下去。

　　“青霞呢？”凌霄肃问道。
　　“冰沁找她出去了。”霜霜道，很是骄躁不安的神情。
　　“这两个女孩谈话，迟早的事。”亦天道。

　　“其实，你不找我，我也想来找你。”青霞道。
　　“是吗？本来有很多话想说，现在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冰沁柔和地说着，她是理解青霞此刻的心情的。
　　“那好，我先说，你可以放他走吗？”有点不饶人的态度。
　　“我想，你是误会了。”冰沁的眼神依旧柔和，“你知道吗？我以前很怕水。因为三年前，我的未婚夫就是淹死的。是应晓泽帮助我克服了这种恐惧。后来，我就喜欢上了他。”
　　“你真坦白。”
　　“这不也是你们所想知道的吗？我不否认我和他之间是有什么。可是，我一直觉得对他很抱歉，因为我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我的未婚夫。”
　　“你真是个重感情的人。可是，他现在很在乎你，我感觉的到。他也是因为你而不肯面对他的过去的吧？现在，你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吗？”
　　“其实他对这儿的每个人都很好的。我一直都想帮他恢复记忆的。没有记忆，我知道，他每一天都很痛苦。即使每天还是会笑得很开心，但那种空虚和寂寞只有自己才知道。现在，你们来找他了，而他终于可以找回他丢失的过去了。我替他开心，真的。”
　　“可是，你知道的，他现在不肯跟我们走。难道不是你吗？”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要牵绊他。我劝他走，很多次。我知道，他是不属于这里的，他应该回到他原来的地方。放心，我会再去劝他。他走了以后，如果他恢复了记忆，请你不要叫他忘了我，好吗？我会一直为他祝福，为你们祝福的，他会好起来的。”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呵。”青霞冷笑着，“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让他留恋上你？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么善良，这么宽厚，这么体谅，所以他才放不下你，你让他觉得他不可以这么抛弃你。善良是最好的武器。”青霞转过头，自己的眼泪再也压制不住，看见冰沁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知道狮子机比较可怜，还是冰沁比较可怜。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你没有必要要我相信。我先走了。”逃离。跑着跑着，却撞上了凌霄肃。
　　“怎么啦？”
　　“为什么？”青霞一下子靠在凌霄肃的身上，感觉自己快没有力气了，全身疲软，“她一直哭，一直哭，我都觉得说不上话。觉得自己好惭愧，好残忍。是这样吗？我好想成了一个罪人，横在他们中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凌霄肃，你告诉我，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善良？我觉得自己变得好丑恶，拆散了他们，刚才我还对她说了好多不好听的话。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好烦，我不想再呆下去了。”一直在抽泣。
　　“罪魁祸首都是应晓泽。他凭什么伤你这么深？”凌霄肃轻声说道，眼里满是怒火。蓦地，他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声音变得柔和，“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受伤时借我的肩膀。”陡然间，抬头，看见应晓泽就站在他的面前，看了一会儿，他就走开了。青霞没有发现，凌霄肃后来也没有说什么。
　　“我一定得去找他算账！”看着青霞平静了下来，凌霄肃又冲动起来。
　　“算了。”青霞的声音很无力。
　　“别拦我。有些话我一定要问清楚。”气冲冲地走了，谁也拦不住。
　　“青霞，没事吧？”霜霜问道，看她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好多了。霜霜，我们走吧！”
　　“走？你放弃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应晓泽的，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我想清楚了。这么耗下去，也没有意义，他都不愿意来看我，我不想逼他了。我没有放弃，我给他时间，我等他，等他把我记起来，看他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等？要等多久？就算他想起来了，还来得及吗？”浪瞬脸上也是深深的忧虑。
　　“我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