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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개울가에 올챙이 한마리 小溪边一只小蝌蚪
꼬물꼬물 헤엄치다 妞妞歪歪游来游去
뒷다리가 쑥~ 后面的腿出来了
앞다리가 쑥~ 前面的腿出来了
팔딱팔딱 개구리됐네 蹦蹦跳跳变成青蛙了
꼬물꼬물 꼬물꼬물 妞妞歪歪妞妞歪歪
꼬물꼬물 올챙이가 妞妞歪歪小小蝌蚪뒷
다리가 쑥~ 后面的腿出来了
앞다리가 쑥~ 前面的腿出来了
팔딱팔딱 개구리됐네 蹦蹦跳跳变成青蛙了
千叶千寻哼着“蝌蚪歌”掂了下锅，煎蛋滑出锅沿，翻了个重又落下。千叶真一看着《朝日新闻》抖着脚向厨房里喊：“千寻，煎蛋我要七分熟。”
“收到。”
小樱兴奋的很，早上没人叫就起了床，自觉得洗脸濑口。此刻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等待早餐。“真一哥哥，姐姐刚刚哼的是什么歌？”
千叶真一看看幸村闻樱,放下报纸,用手沾水在桌面上画了个椭圆，又在后面画了条尾巴。
“气球歌？”小樱歪头看看
千叶真一摇头，在尾巴旁边画了两只细长的脚。
“晴天娃娃？”说得小心翼翼
千叶真一开始滴汗，把尾巴擦掉，前面又添了两条腿。一脸紧张的看着闻樱。
“青蛙？”小樱看着眼前这个四不像的东西开始乱猜
千叶真一舒了口气。“变成青蛙之前的名字。”
“认起来可真费神！哥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千叶真一光听前半句就呆掉了！自己画的就那么差吗？头顶上阴云聚集哀怨丛生！
“姐姐，吃过饭教我唱《蝌蚪歌》”打击人的人丝毫不知。
“好，你写完昨天说好的的两张字，我们就开始。现在准备吃饭。”千叶千寻说着将餐食摆上了桌。
“嗨。”
几日里来，雨水连绵，一直在下个不停，好像要把旱时缺的都补回来。千叶真一不讨厌雨天，至少与蓝天白云烈日相比，是另一翻的畅快淋漓。最烦阴沉沉说不清颜色的天气，像一个人绷着脸皱着眉，你明知道他不快活就是不肯把肚子里的话往外倒，那种压抑的气氛不啻精神暴力。
但是现在这种天气让千叶真一非常不爽，因为不出去活动的话，妹妹会让自己在家不停的爬楼梯，上上下下，不到一个小时不叫停。接受完脚底按摩的千叶真一看看天叹了口气，看到闻樱也在做相同的动作，小眉头皱的紧紧的。
“小樱碰到难题了？来，让哥哥帮你看一下。”
“没有。只是，真一哥哥你觉得读书有用吗？”闻樱眨巴眨巴眼，一脸与年龄极不相趁的困惑。
“呃，读书不是有用或没用，也许读的时候觉得没用，可能将来会有用。但也不一定是那个样子，也就是，觉得有用的，将来可能没有；觉得没有用的，却又有用。所以，用到的时候就有用。总之读书不是有用或没用”
“哥哥，你说什么呢？”倒水进屋的千叶千寻正好听到千叶真一的这段饶口令。
闻樱听罢更加摸不到头脑。
“呐，小樱，真一哥哥的话是说，要好好学习，不要等用到的时候因为现在没有好好学而后悔。‘书到用时方恨少’就是这个意思。嗯，就像每年过年小樱可以算出自己一共收了多少压岁钱，是因为学了数学；在街让看到坏人，打电话报警的时候能准确描述他的长像，是因为学了国语；心里高兴唱歌跳舞，是因为学了音乐舞蹈。读的书越多，知道的也就越多，就知道什么书有什么用了。”千叶把闻樱揽到怀里，拿起她的作业本“来，姐姐看看有没有错的。”
“嗯，不错。这几个词都用对了，下面的几个造句也没出错。小樱很厉害啊。”千叶将闻樱的身体调了个个儿，面向自己“姐姐边教你怎么折青蛙，边教你蝌蚪歌好不好？”
“好。”
千叶开始唱的是韩文的，唱一句翻一句，写在纸上，想着调子，改着词。教闻樱时想当然的改成了日文，小家伙嘴巴一撅：“没有刚才的好听。”千叶千寻无奈只好告诉闻樱歌词的意思，按韩语一句一句慢慢教，好在这几句比较简单，难一些的千叶自己都不会。等一只‘青蛙’折了出来时，基本的调子闻樱也会了，千叶千寻哼着歌握着闻樱的小手，在‘青蛙’的屁股上一按，‘青蛙’便弹跳起来。“呜哇，真有趣。”‘青蛙’每跳一下，闻樱的双眉就上扬一次，躯体也随着相同的节奏跳动一次。
千叶真一在靠近院子的走廊上舒筋展骨，想着等千寻九月开学的时候自己能找到工作，赚钱养家。屋里的两个人一个比划一个做，像极了小时候自己带千寻的样子。千寻三岁才开始说话，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哥哥！不枉自己当时整天在她耳边念叨，因着妈妈工作的关系也多是自己带着她。
一阵过堂风拂过，带来了断断续续的两个声音，一个清脆，一个轻婉。多么地令人欣慰。又一阵风拂过，带来了院子里酢浆草的酸酸甜甜的味道。
屋院后的小缝隙连至蜿蜒崎岖的小巷道，都匍匐着这种小草。桃红或黄的花，有的带着淡紫色的条纹；葳蕤的叶子，每一片都是三瓣，倒心形的，一片叶子已经可以看成一朵绿色的花；果子红褐色，千寻小时候馋嘴常趁它未成熟摘了吃，吃得一嘴的果色，还献宝似的拿给自己，味道酸甜可口。错过时机的时候，会故意去拨弄它，噼里啪啦，许许多多小小的成熟的种子就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四面八方地播撒。现在正是有果的季节，不知那丫头是否仍会像原来一样。
仿佛心有灵犀，千叶千寻把闻樱从屋子里带出来，蹲到一丛酢浆草前，告诉闻樱是什么，有什么好处，便任由小樱独自在酢浆草边忙活，自己就近寻了一砌石坐下，然后看天看树看蝴蝶。一会儿，小樱捧了一束酢浆草的花儿过来，又一会，连叶子带果子捧了一小捧，却是过去给了哥哥，千叶真一冲着千寻挤了挤眼睛，低头向小樱表示感谢，闻樱扭着身子，全身心都呈现着成倍放大的幸福。难怪，她还从未如此享用过一株草一株花。
闻樱咯咯的笑声在千寻和千叶真一间来回穿梭，在云层里藏了几日的太阳跟着一起来凑热闹，透过缝隙散落下来，满铺小院。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