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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死里逃生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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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道忙把医士请了进来。医士仔细看了看我的气色,又把过脉,神色凝重道:
“夫人高热不退,这样下去……”
“我们出去说。”周道见状,忙打断了医士的话。
“别……”我也忙叫住了医士,“有什么话请直说无妨。”
“这……”医士犹豫了一下,又看看周道;周道却看着我,迟疑着没有说话。
“我有权知道自己的病情不是吗……不要瞒着我……”我继续说道。或许是刚刚跟周道说得太多,我的声音已很是疲惫。
“夫人的身子本就虚弱”,医士见我坚持,周道也没再阻拦,又开口道,“这样下去……恕在下直言,可能……可能会危及夫人的性命。”
“你说什么?!”周道闻言大惊,愣了两秒,回过神来,抓起医士的手急道,“医士,你一定要救救她!”
“大人,请恕在下无能……”医士无奈地说道,“在下再给夫人开两服药,但夫人能不能熬过去,就全凭造化了……若是今夜能退热,或有一线希望。”
听完医士的话,周道又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我颓然地闭上眼,脑海里,蓦地出现的,却是周瑜的脸……上天啊,你至少让我等到周瑜回来吧……
“大人,大人——”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
“何事?”周道问道。
“大、大人”,进来的是西院的丫鬟碧莲,“夫人临产,请大人速回。”
“你说什么?夫人要生了?”周道显然又是一惊。我也睁开了眼。
“是,请大人快回去看看吧。”
周道回头看看我,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
“你快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有丫鬟们在呢。”我虚弱地说道。
周道犹豫了一下,而后对阿若说道:“好好照顾你家夫人,若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继而又对我道,“我去去就来。”说罢,和碧莲匆匆离去。
我服下医士新开的药,又开始昏昏沉沉地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旁似乎听到了阿方哭泣的声音:
“大人,夫人的热非但没退,反而烧得越加厉害了……”
感觉谁的手在我的额上试了一下。沉默。而后听到周道的声音:
“立即派人去将军府,通知将军夫人和乔老爷、乔老夫人。”
通知姐姐和爹娘?是让他们来见我最后一面么?我是不是快死了?我神志不清地乱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只觉满身是汗,很不舒服,但头脑却清醒了很多。伸手想掀开被子,却蓦然发现一只手被谁握着。一惊,顺着手的方向一看,床边坐着的人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