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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一波又起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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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妹妹和周郎真是恩爱呀……”姐姐看见我和周瑜相依而归,笑道。
见到姐姐,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得装作羞涩一笑,低下头去,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周瑜显然是感觉到了我的颤抖,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偷偷瞟了孙策一眼,他坐在姐姐旁边,一言不发,脸色有些难看。
周瑜扶我到位置上坐下,拉过我的手轻声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他起身走到爹娘面前,道:“见过岳父岳母大人。瑜今日来迟,还望岳父岳母大人恕罪。”
爹摆摆手道:“无妨,公事要紧。”
而后周瑜又走到吴老夫人面前道:“见过老夫人。”
吴老夫人笑道:“今日见公瑾和小乔如此恩爱,我也就放心了。你岳父岳母可是等着早日再抱外孙呢。”
最后,周瑜走到孙策和姐姐面前,简短而沉着地说道:“伯符,嫂夫人,恭喜。”
“嗯。”孙策也只是简短的应了一声。倒是姐姐笑道:“也祝周郎和妹妹早生贵子。”
“谢嫂夫人。”周瑜答道,随即回到我身边坐下了。
时间过得好慢,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无异于煎熬。虽然好久没见到爹和娘了,姐姐怀孕,家人团聚也都是喜事,可是今日与孙策的对话却搅乱了我所有的心情。终于,爹和娘要回去了,我和周瑜也告辞回了周府。
回到我的房间,周瑜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关上了房门,而后走到窗前背对着我,一语不发,似乎陷入了沉思。我独自坐在床边,也在思忖着该怎么开口。
冷静下来,我蓦然发现,之前只顾急着要跟周瑜解释,但还有一个真相,似乎一直未敢碰呢……
半晌,周瑜走到我身边坐下,低声道:“今日难为你了……”
“你那天看到玉佩的时候就知道了,对不?”我盯着周瑜,问道。
周瑜轻轻一点头,道:“已猜到八九分。”
“那倒是难为你了……你难道就不吃醋么?”想到周瑜的镇静,我觉得自己倒问得酸溜溜的。
“嗯?”只见周瑜疑惑地看看我。我一拍脑袋——唉,想来这时候还没“吃醋”这个说法[1]……
“我是说,你难道就不嫉妒?”我赶紧换了个词。
周瑜一愣,没有回答。
我轻轻一笑,继续说道:“那天说到我自尽之事,你也好像没有问我为何要自尽呢。”
“我已经说过了,对你自尽之事,我从未介怀。”
“从未?那现在呢?若我真的是为了伯符而殉情自尽的,你也不介怀?”
周瑜再次一愣,似乎对我突如其来的咄咄逼人有些讶异。而后,他再次站了起来,背对着我,陷入了沉默。
“若你真的不介怀,只能说明,你根本不在乎我……”我幽幽地说。
“那你要我怎样?”周瑜转过头来,情绪忽然有些激动,“我若在意,又能如何?你是要我处罚你,还是要我跟伯符翻脸?”我从未见过周瑜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周瑜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我身边道:“对不起。”
“你心里一直有另外一个女人,对么?”我没有看周瑜,冷不防蹦出这么一句。
周瑜又是一愣,但很快答道:“你怎么又开始乱想了。”
“我没有乱想。从新婚之夜你弹《长相思》我就听出来了”,我的语气出奇的冷静。
“我说过了,那只是思念父母。”
我凄然一笑,忽然发现周瑜撒谎的技术也不怎么样。
“我不会听错的。我弹琴是弹不过你,可是对于听音,这点自信我还有。而且——”,我盯着周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最恨有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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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吃醋”的由来:据传,唐太宗李世民当年为了笼络人心,赐给当朝宰相房玄龄几名美女做妾。但房玄龄的夫人是个悍妇,坚决不答应房玄龄纳妾。于是唐太宗派太监持一壶“毒酒”给房夫人,要其在喝下毒酒和同意夫君纳妾之间选择其一。哪知房夫人倒也刚烈,接过“毒酒”一饮而尽……不过房夫人并未丧命,因为壶中装的只是醋,唐太宗以此来考验她,开了一个玩笑。于是“吃醋”的故事传为千古趣谈,“吃醋”也成了嫉妒的比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