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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们 ...

  •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求真捂住耳朵,大声叫着。
      “可是这是真的,宝贝。”汉斯温柔的看着她说。
      “我的爸爸是原医生,他很爱我,他也很爱妈妈。你肯定搞错了。”求真大声的争辩着,企图让眼前这个人相信,这一切都是他弄错了。
      “可是你真正的爸爸是我啊,不管你相不相信。”
      求真一直在摇头。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宝贝,你知道吗?本来我是要把你交给主人的,以解脱我每年两个月所受的罪,还可以换来见艾莉能力,可是,那天你坐在秋千上,光着脚,哼着那首歌,闭着眼睛,你知道你有多像你的妈妈吗?还有你走到门口那一转身露出的绚烂笑容,在那一刻,我爱上了你,我像爱一个女人那样爱上了我的女儿,所以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汉斯有点激动,眼睛里流露出不正常的狂热:“你是我的,你的命运都是我安排的,宝贝,你闻闻,这股香气你是多么的熟悉啊。”他朝求真走过来,求真闻到他身上散发得越来越浓的那股熟悉的香气。
      “是你?原来都是你?!”求真尖叫着。
      “是我,宝贝,别害怕,到我这边来。”汉斯张开双臂,想要抱住求真。求真一把推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破坏我的生活?”汉斯眯起双眼:“我们的生活早就被破坏了,我们的命运是注定的。”
      “疯子,你这个疯子。”求真站起来向外飞奔出去,汉斯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小餐馆里,人更少了,丹青和墨衬还在坐着,没有说话,表情异常凝重。看着求真跑出来,也没有追问求真在里面呆那么长时间的原因。
      求真走出餐馆,大步的走着。路上已经不见行人了。
      这时,丹青跟上来,叫了一声求真。求真没有回头,然后她就觉得丹青的手臂伸了过来,在求真鼻子前一晃,求真就失去了知觉。丹青小心翼翼的将求真扛到肩上,和墨衬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而这一切,汉斯都看在眼里,可是他并没有阻止,他只是也朝这个方向跟过去。
      求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手脚被捆得躺在床上。她企图挣扎,可是没有用。她尖叫,也没人理她。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墨衬。求真停止了挣扎,问道:“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这只能怪你的妈妈。”墨衬冷冷的回答。
      “又是她。”求真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恨意。
      “当初她背着你爸爸和别的男人私通,却死活不说出男人的名字,还谎称是什么神的旨意,难道与她结合的男人是神?她以为自己是圣母玛丽亚吗?像她这种女人就应该留在外城,永世不得翻身,可是你的爸爸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原则,将灵魂卖给首脑,换取你们呆在内城的名额,我和我的哥哥就这样被牺牲了,不公平,不公平!”
      求真惊呆了。
      “现在,马上就到十二点了,我要在你爸爸找到你之前,和你结合,这样我就可以凭着孩子进入内城了,哈哈哈哈……”墨衬大笑着,开始拉扯着企图脱下求真的衣服。
      “不要,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禽兽。”求真挣扎着,双脚胡乱的踢着。
      这时,门突然被大力打开,丹青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异常的激动,一把拉过墨衬,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嘴里不停的说着:“不要,不要…..”墨衬大力的推开他,气愤而又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要?这个机会我们等了多久了?”
      “可是我受不了!我不能忍受你和她在一起,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丹青大吼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散发出一股兽般的猛烈气息。
      墨衬刚才还充满愤怒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后霎时间变得温柔起来,他走过去,将丹青的脸捧在手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丹青的呼吸变得大声而急促,他将墨衬抵在墙壁上开始吻起来,两个人的身影扭来扭去,慢慢的纠缠在一起,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逐渐升高。
      求真转过头,闭上眼睛,只觉得难以抑制的恶心,这真是令人恶心的一天,令人恶心的世界。
      这时,一个黑影飘进来,趁那两人纠缠旖旎不及察觉之际,一把捞起求真,另一只手捂住求真的嘴巴,夹在腋下用披风遮住,蹑手蹑脚的走出去,转眼消失在阴凉萧瑟的夜幕中。
      求真没有挣扎,她只想离开那个场景,远远的,永远忘掉。

      求真打量着这个地方,这里似乎是一座药庐。求真从那些发黄的旧籍中看过,药庐一般是存放药草炼制丹丸的地方。求真坐在药庐中间的床上,四周是矗立的几丈高的木质橱柜,上面是一格一格的隔段,都以抽屉覆着,外面贴着字条,密密麻麻,白术、茯苓、麻衣、决明子……房子的一角是两个大的炼丹炉,炉子里熊熊烈火燃烧着,火苗卷着噼啪作响。
      房子一边是一扇落地长窗,求真缓缓走过去,看到的是宽阔奔腾的海浪,拍打着长窗下的峭壁,黑色的水花怒吼着一击接着一击,倾尽全力后散化成泡沫飘落,风卷着天边黑压压云团直飞过来,冷静的岩石沉稳的等待着这亘古不变的洗礼。
      求真长叹一口气,连岩石都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可是,人呢?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求真警觉的回身看,将背部抵着长窗,那人并不说话,低着头越走越近,求真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是他!汉斯!
      求真将背部更紧地抵住,双手握拳,目光炯炯。
      汉斯走到离求真还有一米的地方,突然停下了,抬起头眯起眼睛微笑的看着求真:“看来,你还真的怕他。”
      求真听他如此一说,不由的一怔:“谁?”
      “伯爵。”汉斯转身在对面藤椅上坐下,老滕的釉棕色在天色逐渐暗下来时闪着莹润苍茫的光。
      “你不是——”求真还没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脸惊色,面目苍白,手臂悉悉簌簌抬起来,指着对面的人物,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你是那个主人?”
      汉斯眼中一抹紫色的光闪过,随即微笑的叹气:“不愧是我选中的人,你真的很聪明。”
      求真点点头:“那日我和路也第一次出现在餐馆,遇见的是你?”
      汉斯也点点头:“伯爵的身体被我借用,有时连他也不知道,我们是可以同在的。”
      “为什么?为什么选中我?我又能为你做什么?”
      汉斯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向藤椅里深陷下去,转头看向窗外风外语来的浪吼云涌,眼神变得深邃悠远,刀削的面孔在暗淡中笼罩下,游离出阴郁味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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