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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捉奸在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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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先醒来,冷静的给白孝凌盖上被子,然后慢慢穿上衣服。
我也很冷静,不过眼泪却一滴一滴往下掉。
百合在外面吓得直拍门:“小姐,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呀?我能进去吗?”白孝水冷静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暖暖,冷静一点,不要冲动。”
外面的吵闹声终于惊醒了白孝凌,他坐起身子,摇了摇宿醉后的头,看着身边冷静穿衣的海棠和床前泪流不止的我,一时间,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海棠穿好衣服,婷婷袅袅的走出了房间,外面的两人一下子冲了进来,看着凌乱的床铺、泪流满面的我和欲语还休的白孝凌,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眼看着就要哭出声音,我捂住嘴巴,咬紧牙根,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我流泪了么?我又流血了么?我为了这个男人还有多少血泪要流?我咬紧牙根,拼命咬紧牙根,不吵不闹,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血水和泪水顺着我的手掌滴滴流下。
一直木木看着我的白孝凌突然紧张的拉开我的手,捏我的下巴,慌张的说:“暖暖,不要再咬了,松开,松开。”
我张开嘴,狠狠咬在他的左手食指上,狠狠的,狠狠的,仿佛要泄尽这一腔怨气,泄尽这一腔情意。他的血和我的血混合在一起顺着我的嘴角蜿蜒而下,他却深情看着我,右手轻轻抚摸我的脸,轻声说:“你相信我!我只要你相信我!”
隔壁房间的霓虹到我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幅诡异的场景:我像吸血的女鬼般狠狠咬着白孝凌的手指,白孝凌温柔的看着我,抚摸我的脸。一旁的百合和白孝水静静站着不语。
霓虹忙冲到我们身边,拉开白孝凌的手指,狠狠骂我:“你是妖怪么?要喝人血的么?你怎么那么狠心啊?白孝凌你白对她那么好了。”
白孝凌看着我空洞的眼神,甩开霓虹,摇着我的肩膀:“暖暖,暖暖你怎么了?你说话!”
我双眼无神的看着他:“我们结束了。”说完便挣脱开他,使尽全力飞奔出去,逃离这个房间,逃离这个院子,逃离这个府邸,我甚至想逃离这个国家,逃离这个时空。
一路飞奔,向人少的地方逃离,向家的方向逃离,冲过清早早起的丫鬟小厮诧异的眼神,冲过街道上路人好奇的眼神,冲过一路上的虫鸣鸟叫,不管这一路上路过了谁,不管这一路上将会遇到什么,我不顾一切的逃离……
逃回家里,我窝在暖暖的床上,用被子盖住全身。我觉得冷,这个世界没有一点温度般的冷,被全世界抛弃般的冷,我冷得发抖,我是暖暖,怎么会冷得发抖呢?我是不会受伤的,是谁伤我至深呢?我在被子里颤抖着呜咽,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呜咽……
“唉……!”一声温暖的叹息,白孝水拉开我蒙在头上的被子,顺了顺我乱了的碎发,把我的头依在他的怀中,静静搂着。眼角的余光里,看到凌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我只能抱紧白孝水,从他的怀抱里汲取温暖。
三人的画面,一直僵持到我哭到累得睡着,画面最后定格在:白孝水在我眉心印下一个吻,而凌的手在滴血……
在一阵揪心的痛中醒来,那蚀心入骨的痛不离不弃的纠缠着我,连睡梦中也无法拜托。不再是轻怜蜜爱,不再是柔情依依,白孝凌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痛。
我抬头打量四周,房间的布置典雅而大气,不是我在大王子府的卧房,也不是我在麦家的卧房,有点眼熟,好像是白孝水的卧房。
起身才发现我身上已经换了柔软华贵的衣服,这次又是谁?
门开了,白孝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放下托盘,他探了探我的额头,淡淡的笑:“还好没事,昨天晚上一夜的秋风秋露,今天又一天没有进食,我真怕你生病了。”
他温柔的语气让我觉得他已经把我当作他的王妃在宠爱,我怔住了:“悯之,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你的卧房?”
他微笑着点点头,帮我披起外衣,自然得好像在帮一个宠爱已久熟悉至深的女人披上外衣一样,屋子里充满着淡淡的温馨气氛。
吃了几口他喂的粥,我突然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凌不是这样的人。我摇摇头示意不吃了,皱起眉头说:“悯之,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吗?虽然昨晚我们都没有在场,可是依着凌的性格,他不会灌醉自己,也不会酒后乱性到闯进我的房间。至于海棠,就更奇怪了,我昨天交待她专门照顾霓虹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
“霓虹?”白孝水没有见过霓虹,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是孝凌的师妹,昨天和罗靖堂一起忙大殿下选妃的报名一事,我昨天傍晚回来换衣服的时候没见过她,她可能也是很晚才回来。这么说来,是有人故意在安排这场捉奸戏等我上钩。那会是谁呢?”我问白孝水。
“昨晚三弟和大皇兄因为你的事情起了争执,然后被人灌醉,带到你的房间,又指示海棠引诱三弟。且不论事情的经过,结果如何?受益者会是谁?”白孝水引导我自己去想。
“结果我和凌一拍两散,两人都伤神伤心,而海棠可能由一个宫女变成三王妃。若说最大的收益者,应该是海棠,如果我没记错,根据白国的律法,她甚至躲过了选妃的程序,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三王妃。”我越说脸色越是苍白。
“那你呢?你明明在海棠之前和三弟……”白孝水的语气不顺,没有平日里的淡然温文。
我黯然低头:“知道我性子的人一定知道我不会跟海棠争。我宁愿牺牲自己,不管这个牺牲自己的过程有多么惨烈。”
“谁对你这么熟悉?”他进一步引导我。
“是大殿下?”我惊呼出声,仿佛思路清晰了般我顺下去,“昨天他故意挑起事端,分开我们,然后命令手下动手?端茶送酒是他的人,海棠是他的人,这府里上上下下哪里不是他的人?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