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开》木子佳

38、第38章

　　这个五一三天假，就有两天在外头。她与高翔。两个被命运捉弄的人。带着甘愿，也有迷茫。不停地被质问，“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会被原谅吗？”第三天上午，高翔送她到楼下，然后开车离去。母亲告诉她，杜青云来过很多电话。彤彤已被他爸爸送回，在房间做着作业。她点头，来到彤彤身边，看着他作业。一会儿后，她回客厅，见母亲正在厨房内忙碌。她走过去，站在门口，对她说，“我有点累了妈，先回房间休息，您不要叫我。”

　　她是疲倦了。在与高翔相对的时间里，欢愉是短暂的，两人总会被突如其来的不安所惊扰。她说，“翔子，我们是有愧疚的。”他知道，她所指的愧疚是因为自己的爱情，唯恐伤害了别人。可是，他们相爱，注定要伤害。不是他们自己，就会是别人。他不奢求有什么理由安慰自己。原谅与否，不是很重要。他只想要一个结局，生死契阔，与子偕老。他已为她而苍老。在她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他希望那个依靠就是他自己。分手时，他说，你要给我时间。她在他眼里看到落日燃烧后的希望。她鼻子发酸，转身上楼。

　　位于鄂东南长江之滨的S县，江水抱县城，三湖连长江，水绕青山转，城在水一方。绿水青山孕育了它自然之神韵。江南山水园林城的宏伟蓝图赋予了它人文之灵秀。近年来，S县城市的建设以具有水乡特色山水园林城为目标，改造老城区，开发新城区。一座新兴的具有水乡特色和现代气息的山水园林新城正在绽放。高翔从邻县调职回来，仍然被委以重用。当年外调他乡，看来只是一个缓兵之计。从木兰回来，老区长就把他找了去，“高翔，如今城市规划建设管理正在被量化，凸现城市个性和品位的新区建设，还需要加强力度。在体现城市特色的绿化、亮化和景观三大建设上，我们还需要更多时间，精心设计。年轻人，视野开阔，思维敏捷，头脑新颖，总能在求特求新上取胜。找你来，就是想听听下阶段，县城区建设上你有什么打算？”

　　如今S县在新区绿化建设上，以城市道路为绿化骨架，以行政休闲广场为绿化板块，以单位庭院为绿化细胞，实施留空造绿，破墙透绿，见缝插绿的全民绿化行动，以期达到庭院点绿，广场片绿，道路线绿衬托整个新区，形成公共绿化，街道绿化，庭院绿化，小区绿化点线面相结合，整体协调的绿化新格局。结构体系上，改变单一草坪绿化局格，注重绿化品种的丰富和协调，做到上中下三个空间同时见绿、透绿，形成新区良好的生态景观。在新区亮化建设上，以衬托特色，显示个性为亮化标准，在灯箱和路灯等亮化灯具的选择和安装上，处处体现城市的特色和个性。一到晚上，一座清新亮丽的山水新城呈现在人们的眼前。在景观建设上，不求大，但求佳，充分体现景观精巧细致，亲水亲民的水乡特色。在沿湖大道南侧滨湖地带已经投资600余万，正在建成集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休闲运动与观景娱乐于一体的千米沙滩浴场景区。为此，高翔说：“下阶段县城区建设重点将从单纯的量的扩张转向完善功能、提高品位、适应经济发展和启动旅游开发需求质的提高上来。建设项目的安排将着眼于居民休闲场所，工业园建设，三湖连江景点开发，以丰富城市内涵，展现城市特色，培育城市发展后劲。具体的措施我这就去拟定，明天交与您。”老区长很欣喜地听到这些。在湖北省城市规划建设管理上，他们已经夺得了“楚天杯”，他还想进一步完善，把县域经济综合实力再提高几位，更多的受益全区民众。

　　走时，老区长关心地问：“最近常见小杜牵了雨荷的手，在小区内转悠。你们两口子还好吧？”

　　“嗯。”高翔默然。有些思想与结论在工作上或许能得到理解与支持。但在情感领域，这座大楼未必有人能理解他。

　　老区长点头，又说：“两夫妻吵闹是常有的事。当爱情和婚姻成为一体的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时的激情，还要有一颗宽容的心和彼此接纳的能力。高翔，你悟性极高，不要因为家庭而影响了事业。”老区长语重心长，有领导的关怀，也有平常的交心谈心。但他的婚姻只是一个空壳。他无言以对。

　　回到工作上，高翔又是忙碌。他不是一个视工作为一切的人。但工作起来，他常常沉陷于这些审阅、批复、签署的程序中。他用工作麻醉自己。忘记渴望，忘记抗争。这样的反复他已经有了累意。母亲说，不要再纠缠这件事。眼前，春花很好，雨荷快乐。过日子哪有那么多如意。母亲态度强硬。太多生活的磨损让她清醒。哪些东西可以舍弃，哪些要坚持。母亲坚韧自知。在她理性世界里，决不允许高翔攀越这座婚姻的高墙。她应该让他清楚他发展的方向。还有雨荷今后的幸福。

　　再给雅竹去电话时，他变得寂静无声。她清楚。在寂静中泪流满面，直至他挂断。这样的电话经常有。两人在沉默中感受存在。语言显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