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牵绊(GL)》腾藤

30、番外——牵手的生活

　　‘嘶～嘶～’洪星微攥起拳轻敲着自己的脸颊，夏天还真是容易上火，简直是在添乱，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牙突然疼了起来，继而更是肿起了半边脸，明显的左右不对称不说，甚至带的整个头也开始疼起来。前两天明明吃了牛黄解毒之类的，肿起的牙床已经下去了的，可……怎么会没有几天再次起来，而且来势更汹。
　　“小洪，你没事吧？”同事马曼芳从洪星身边走过时，看到洪星眉头轻皱，略带痛苦的表情，难免关心地问上一句。
　　“啊，没什么。”勉强笑了笑，洪星轻轻柞了柞自己的肿起的左脸：“只是牙疼得厉害，害得脸有点儿肿了。”
　　“要不去看看吧，俗话说的好：‘牙疼不是病，疼起要人命的’。”马曼芳坐到了位置上：“这期的工作也基本完成了，你休息两天，正好看看牙。”
　　“嗯……那好吧。”洪星思索了下，收拾了下桌面：“我先回去了，帮我跟经理说下。”
　　“嗯，去吧，去吧。”马曼芳挥着手看着洪星离去。

　　洪星并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回家，牙肿的连饭也提不起兴趣吃，只是吃了两片止痛药后就躺到床上打算睡个觉，来缓解时时阵阵上顶上来，疼得要死的感觉，总觉得肿胀起来的牙床似乎更加厉害，顶的连嘴都没有办法闭合起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每每到昏昏欲睡的时候，总会有钻进神经般的疼楚让才聚来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好想打电话给月月，要是她在边上，肯定会睡得着了，自然牵动嘴角带出了笑，也带得疼痛跟了过来。
　　“医院吗？”洪星在考虑这个地方能不能快速解决现在的状态，最初月月就要她去，只是不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医院地味道，再想到牙科，那个‘嗡嗡’在自己耳边作响的机器，还会伸到嘴里，钻磨着牙……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最主要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月月也是极为讨厌医院这个地方，甚至比自己还讨厌，用她的话说，进了医院，没病也会变得有病，而坚决不进医院，那样，不是要自己去面对……算了，还是吃点药，休息休息吧，希望一觉醒来时，可以好转起来。

　　白月站在床头，皱着眉，抿着嘴，看着睡得不安稳的洪星，看来是真的疼得要命了，星星回家也不说声，要不是自己放心不下，打电话过去询问，都不知道她会请假回了家，但这也是很少见了，记忆里，她就没怎么请过病假，不想这次的牙疼会如此严重，而自己好象帮不到什么忙，轻轻坐了下来，伸手揉开星星略皱紧在一起的眉头，却意外地发现似乎略感烫手，不会吧，发烧了？牙疼引起的炎症？：“喂！星星，醒醒。”
　　一直处于半睡半醒间的洪星缓缓睁开眼：“月月……？你怎么？”
　　“很疼吗？”白月小心翼翼地碰了下肿起的脸颊。
　　“嗯，很疼！。”洪星实话实说，止痛片难道失效了，怎么一点儿效果也没有，而且感觉体温有点儿上升。
　　“去医院。”
　　“诶？不用。吃点药，再休息休息……”
　　“去吧！”白月拉起洪星：“我陪你！”
　　“你？不要了，你不喜欢进医院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是……不喜欢。”白月叹口气：“小时进医院太多了，一进医院就是打针什么的，能喜欢才怪。”
　　洪星十分想笑出来，但现在的状态笑起来会只会更疼：“不是什么大病的，只是牙疼，再有两天就好了。再说，我也不喜欢医院。”
　　“真的没问题？你有点儿发烧的感觉。”白月有些妥协，虽然还是担心洪星的状态。
　　“嗯，你看外面天都暗下来了，再看看了。明天要是还这样，我答应你一定去。”洪星安抚着白月，身体的不适感没有缓解，体温上升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看来真的是有点儿发烧了：“我想再睡会儿。”
　　“哦，好的，”白月扶着洪星躺好，盖上毛巾被：“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别，我不大想吃。”洪星拉住白月：“就算想吃，也吃不了多少。你不如在我边上陪我呆会儿，我睡得也能安稳些。”
　　白月略思忖了下，索性上了床，搂住洪星：“嗯，我在边上陪你，你睡吧。”
　　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最合适的位置，洪星恬静地睡去了。

　　白月不忍吵醒洪星，但那副睡颜看上去又是不舒服地忍耐着什么，叫人心疼，而且最重要的是夜里曾一度被牙疼惊醒的星星，手就没离开过那肿着的脸，牙疼还真是要人命。倒是让人在意的发烧迹象有所缓解，体温多少恢复了正常。悄悄地从床上下来，煮点清粥吧，这阵都没怎么看星星吃东西，要说不饿那才是瞎说，不过也如星星所说，吃也吃不了多少吧，这种状态怎么可能好好进食。

　　‘唔——’洪星紧捂着脸，骤然睁开眼，该死的牙，真是要人命了，一阵一阵，一波一波，不停地提醒着痛感的存在，伸手探向身畔，熟悉的人并不在：“月月？”
　　“嗯？你醒了？”白月听到了唤声，轻推开房门：“感觉好点儿没？”
　　“嗯。好点儿了吧。”坐起身来，洪星不认为自己好点儿了。
　　白月端了碗白粥进来：“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去医院。”
　　“没……”
　　“你答应的，没有好转就去医院。”白月轻舀着粥：“明明都给疼醒了，还想说没什么。”
　　“好吧。”虽然对医院有着抵触，但洪星也想牙的问题快点儿解决，这样下去，会把两个人都弄得精神不佳的感觉。

　　不自觉地遮住鼻子，白月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味道，挂了号后，拉着洪星直奔牙科，洪星也不喜欢，白月的反应也全看在眼里，如果可以，是真的不想来这里。
　　大概是来得比较早，看病的人并不多，很快就到了洪星，一进诊室，紧张感也随之而来，看到那些医疗器械，放弃的想法马上涌上来：“月月……”
　　“我在。”白月一直跟在洪星身侧，紧握着洪星的手：“没事的。”
　　“来，这里。哪里疼？”医生招呼上洪星，同时对白月说：“你在外面等下。”
　　洪星躺到诊疗椅上，回着医生的话，双手不安地交叠在身前，月月出去了吧？
　　“我不会妨碍的。”白月并没听从医生的话离开，而是绕到了另一侧，伸出手来握住洪星的手：“我陪她，她怕疼。”
　　医生愣了下，嘀咕句：“都这么大的人。”也没有再坚持要白月离开，就开始检查洪星牙的状况。
　　左敲右捶，洪星只能感觉到这些，紧张地闭上眼，手也紧张地攥紧。“疼也不要乱动，现在帮你处理下，要是乱动，会把嘴弄破的，这个可是高速的。”医生开动钻头时不忘提醒，可这提醒……让洪星全身肌肉紧张，双手更是死死捏紧，指甲扣入肉般的感觉。医生似乎在唠叨着什么，但根本听不进去，只是觉得嘴里有奇怪的味道在漫开，极为不舒服，但牵着自己手却带给自己一份安心，因为知道月月在那。
　　白月差点儿叫出声来，好在忍住了，星星手上力道每增加一分，自己紧握着她的手就多受一份摧残，没想到，星星的力气会这么大……

　　两个小时后。
　　“这样的情况应该早来看了，哪有一直撑着的，你也真行。”医生边写着诊断说边说着：“帮你去了脓肿，等完全消肿了再来把坏牙拨了就可以了。”
　　“哦。”咕哝不清地回着话，洪星只觉得一嘴的血腥味，要不是月月一直在边上，实在怀疑自己会不会中途跳起来，泛起的甜蜜瞬时填满整个心胸。
　　“这是消炎药，两个小时后再吃东西，还有这两天多吃点流食。别吃冷硬的东西。”医生递过处方时不忘叮嘱注意事项。
　　“我先去拿药。”白月接过处方：“你在大门口那等我。”
　　“嗯。”洪星点头应了声：“好的。”

　　白月拉着洪星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好点儿了吗？”
　　“还行。”肿胀感的确消失不少，不过疼痛感却没有减少：“大概麻药时效过了。啊，对了。”
　　“嗯？”
　　“你的手……”洪星才就注意到白月的手有些印痕，该不会是自己抓得吧？
　　“你抓得。”白月直言不讳：“我还第一次知道你手劲这么大。”
　　虽然猜到十有八九是刚才自己无意识下做的，但被这样直接回答，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今天早上的粥，不好喝。”
　　“诶？”
　　“一点儿味道也没有。”
　　“啊？”
　　“想喝鸡肉粥。”
　　“嗯？”白月一时没跟上洪星的思路：“在生气？”
　　“怎么会。”洪星没想承认自己在闹别扭：“就这样定了。”
　　“好是好，可是肉粥太细碎味道会差些，可要是不细碎，又怕你一时吃不了。”
　　“那你喂我。”
　　“喂你，也吃不了。”
　　“嗯……用嘴喂……我就ＯＫ了。”
　　“呃。”说话的人没有半分不自然，听话的人却平白罩上了红霞，只是相握的两只手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