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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春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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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嘛?”白月啜了口茶水,笑看坐在对面的人。
程风却没有什么心情笑,一张脸难看得要死:“你觉得我会过得好嘛?”
“嗯?!”白月笑容不改:“我知道我过于任性,也有些过份,但我不喜欢骗人,尤其是感情上的事。”
“说得真轻松,我们交往这么久,而且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应该说都已经开始准备新房之类的,就差去和父母确定婚期,只是那天你说要先回去照顾洪星,结果,我就再也没看到你,再下来就是接到你说分手的电话。你觉得我会好过?”
“你是个好人,也是个好男人,我喜欢过你,也许也爱过你。”白月把玩着茶杯:“你爱我,我也不否认。”
“那为什么提出分手?”程风怎么也忘不了,在他焦急等待白月消息时,突然来的电话却只淡漠地说了句‘风,我不能嫁给你,我们分手吧。’就什么也没了,简直是个噩梦,他真的希望那只是个梦,所以,在他知道能打通白月电话那一刻时,他就要来求证这个梦的真实度。
“因为我爱的人不是你。”
程风对于这样的回答似乎并不感到过于吃惊:“洪星嘛?!”
“啊哩。”白月反而有丝意外:“你知道了?”
“你说呢?”程风挑眉反问。
“嗯,是星星,我爱她,所以我不能嫁给你。”白月承认。
“你倒是真直白。”程风抽出支烟:“不介意吧?”
“我从没介意过你吸烟,虽然我不大喜欢。”
程风点燃烟,转着手中的火机:“嗯,小月,我还可以这样叫吧。”
白月笑笑,不置可否。
“这个世界有男女之分,情爱也是在于男女之间。”
“基本上是这样。”
“不是基本,是根本上就是。”程风对于白月的回应加以否定:“你是正常女人,她也是正常女人,你们那个是朋友之间的爱。不要去说你们是什么同性恋的话。”
“我没说我是同性恋。”白月反驳:“喜欢谁爱谁,这种东西和性别无关,我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在你和星星之间选择,我选择的就是星星,我才懒得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不叫同性恋叫什么?”程风面部表情拉长:“会有人觉得这个是正常的?会有人去认同?你觉得现在这个社会会认同你们的关系?去认可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情?”
白月把玩杯子的手停下了,笑也收了起来。
“你把一切想得太天真了,不管是男是女,爱了就是爱了,说得容易,做起来可没那么容易。”程风弹了弹烟灰:“小月,这个可和做生意不一样,你可以有新颖的创意,赢得市场,让别人接受。而这个是道德准则,是社会准则,不是你说变就变的。”
白月提起茶壶,准备为自己续杯茶。
掐灭手中的烟蒂,程风接过茶壶:“小月,我们不是说好,结婚后要个小宝宝,然后一起去海边玩的嘛?你和洪星根本不可能的,醒醒好嘛?”
白月端起倒好了茶的茶杯送到嘴边。
看到白月一直没有说话,程风站起身,坐到了白月的身侧,自然地伸出手搂向白月。
“你说的不无道理。”白月侧身闪开程风伸过的手臂:“但那又怎么样?我不会骗自己,也不想骗你,我也许是爱过你,但现在不是,我爱的人只有星星。”
没料到白月躲开,程风有些尴尬地将手收了回来:“但那是不可能的,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谁说的。”
“你——”程风叹口气,站起来:“洪星比你明智得多。你自己想想吧,我先走了。”
白月转了下眼珠,起身拉住程风:“你找过洪星?”
“啊,找过。”
“什么时候?”
“在你告诉我,不会嫁给我的时候。”
“你和她说过什么?”
“哼—哼—”程风笑得很苦,转身面对白月:“我能说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我未来的老婆,在已经决定和我结婚后,却叫别人拐跑了,而拐跑她的还是一个女人,你叫我说什么?”
拽住的手滑了下来,白月没有再说话,就这样站着,看着程风离去,直到程风消失在店门口。她才转身坐回椅子上。
白月一手转着桌上的茶杯,另一手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嘴唇,脑子里转的是星星,程风还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略微呆滞了下,接通了手机:“哪位?”
“我。”
“静迪?”
“嗯。”
“怎么样?有消息了?”
“嗯,怎么说呢?”
“有什么直说。”
“我和洪星通过电话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见面?在哪?”
“洪星,也拒绝见我。”
“……”
“她说在准备婚事,不想有人来打扰。所以,不想见面。”
“是嘛?”
“嗯,是。”
白月挠了挠头,笑了:“多谢。”
“这个也谢?好象没有帮到你。”
“是啊,也谢。”
“白月,如果洪星执意不再见你,也下定了决心,或许这样也是一种结果……”
“这样的结果,我不要。”
“呵呵,不过有句古话‘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的’。”
“知道,不过呢,也有话说过,幸福是不会自己来的,不去争取只能与幸福擦肩而过。”
“但你现在连人都找不到,又能拿什么争取呢。”
“星星要结婚,是个根本没有感情存在的婚姻,只是对方需要找个照顾他生活的人,就好象一个贴身的保姆。你觉得星星是幸福嘛?她也只是逃。再有,很久以前我们就约定过,不管谁先结婚,另一个一定是伴娘,所以,她结婚,没有我做伴娘,怎么算是结婚呢?”
“我会再找洪星的。”
“不言谢了。那先挂了,我有点事。”
“好。拜拜。”
“拜。”
挂断电话,白月结了账,出了店。
天不知何时阴了上来,零星的雨滴开始降下,春雨洗涤着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