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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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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楼,在韩霖的指引下,林若烟入了一间布置奢华的厅房,韩霖在其身后,随即入内。里面暗香迂回,绮丽华贵,一张镂空雕木方桌摆在正中,上面铺就着金丝线的斜纹桌布,无酒亦无茶。林若烟的目光越过所有,幽幽的锁在了厅房深处,那里矗立了一整排的古董格架。隐隐的,格架之后竟是一张大大的木榻,四周挂有淡紫色的帷幔,窗口的微风略一吹动,纱帐立即起舞轻扬。竟是说不出的暧昧,撩人遐思。
正思虑间,眼角一扫,房门已被人从外关牢,林若烟先是一怔,随后又对上韩霖那双虎目,那种凛然外加亵玩的眼波,让他感到很不爽,几乎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那男子放血了事。
但他还是忍住了,一把折扇被他抛上抛下:“韩老板,这无酒无茶的,也是你们夜郎苑的待客之道吗?早知韩老板是如此吝啬之人,那还不如在楼下随便选个相公了呢,我又不是不给钱。”
韩霖低笑两声,站到他面前,伸手夺过那刚被抛起的折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有酒有茶你敢喝么,不怕我在里面给你下药?”说着,已在那精巧的粉唇上,留下了湿湿的一印。
林若烟万没料到韩霖竟生此举,夺过扇子,退开一步道:“韩老板开的虽然是男馆,也请自重点好。我来是想提醒你,莫如令尊般,做出什么有辱武林之事,否则,皓月教第一个不饶你。”
“哦?就像当年的俏郎君林暮雪一样么?”
既然都知道对方身份,倒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不错,所以我以我爹为荣。”林若烟正色道。
韩霖逼上一步道:“你是该以他为荣,因为当年他有足够的本事可以让纪青云为他万死不辞,但不知十二年后的今天,纪雅轩那小子会不会也学他老爹一般,为你做到万死不辞?”说话间,猛的搂了面前那抹纤细的腰身揽在了胸前:“想不想试试看?”
林若烟双肘撑开他的宽臂,向旁一侧:“就怕你没那本事。”
韩霖端详着手上的一条素白腰带轻笑道:“是吗?”
林若烟猛的一惊,这人功夫竟修到如此地步,怕是师父纪青云活着也难为对手。当下跃至里间扯了条纱帐,围在了腰间:“无耻小人。”
话音刚落,韩霖已将其扑倒在床:“居然懂得自己找地方,不知道是我无耻还是你够□□?”
林若烟脸色有些涨红,仿佛浸了酒液的桃花瓣,反身挣开,与之交换了角度:“别怪我没提醒你,得罪了皓月教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武林,你也不想像你父亲一样的下场吧?”
韩霖好象没听见他的警告,口中只戏谑道:“是不是被人压久了,想换个体位?可惜,我还是觉得你在下面比较好。”一反身,再次将其压制身下,并以林若烟瞠目结舌的速度点了其穴道。
林若烟脑子里一片混乱,只不断的回响着纪雅轩叮嘱他的话:“忘了提醒你,韩霖最好男色,万一被他看上,那就不用回来了。”
不,我要回去。
“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日后发生任何事都没得商量。”林若烟口气丝毫不见缓和,但已明显露出商讨之意。
韩霖大笑着走过去,将林若烟身上的那条纱帐一点点解开。林若烟当时血冲头顶:“你尽管做你想要做的事,只要我活着,一定会杀了你。”
韩霖扑哧笑出口,双目凝视着那张写满羞恼的俊脸:“那林公子以为我要做什么呢?”顺势一抽手,掂着那条纱帐在林若烟面前晃了晃。
眼见林若烟转开了头,淡色的唇紧紧的咬在一排贝齿下。他忽然止了笑意,正经又温和的在林若烟耳边道:“或许你的记忆中,从未有过我的存在,因为我不想像父亲一样,明知有毒还要去碰,除非把自己也变成毒。但惟有一点,我跟父亲一样,都对那份毒充满了兴趣,只是我没他那份执念。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一定会再回到这里,到时,你就知道什么叫以毒攻毒了。”
林若烟听着那人纯正的男低音,忽轻忽重的回荡在耳际,对那话中的含义是似懂非懂,一阵迷糊。忽然一条有力的臂弯,穿过自己的腰身,将自己托了起来,他立刻做了最坏的打算,胸口紧张而剧烈的起伏着。
却不曾想,那人竟帮自己理着衣衫,又拿过那素白的腰带,居然动手想帮自己重新系上。动作之轻,温柔至极,林若烟开始疑惑了。他望着韩霖那刚毅的面庞,一时竟猜不出那人心里的算盘。
韩霖做完一切,又用手指将林若烟肩上的乱发理了理,目光只欣赏般的看着那头乌黑的长发:“不用那么看着我,今天你是皓月教的右护法,我自然不可失礼。如果你肯留下来,我会永远如现在般待你,绝对好过那个对你有心疾的破教主。可是……”
他捧起林若烟的面颊,仿佛对着一件稀世珍品般的微笑着:“可是过了今日,我们再见面,那可就没这样的礼遇了。所以,我再问你一次,是留下还是走?”
林若烟很不喜欢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尤其是现在,把自己当个女人似的捧着脸说话,怎么也不比和纪雅轩在一起那般自然,尽管纪雅轩对自己确如韩霖所言,有着很重的心疾。但那十几年的情意,又岂是面前这样一个淫邪之人所能插的进来的。
他是这样想的,所以几乎不假思索的只说了一个字:“走。”
韩霖面上并未露出不快之色,似乎林若烟的回答早在他意料之中。他出手几下解了林若烟的穴,然后转身走到窗边,看也不看身后人一眼:“不送。”
林若烟站起身,望着那人背影,宽厚的背膀透露着从容与洒脱。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感觉,甚至开始迷糊自己今天此行的目的。只是有一点,依此人的功力,别说是自己,只怕整个皓月教,甚至整个武林,也找不出他的对手。而他又仿似那宁静的海面,只是不知何时起浪。
若那时,只怕是浪高千尺,无人可挡。
而纪雅轩似乎还以为此人羽翼未丰,此刻思来,不禁寒颤。林若烟与那背影道了一声:“告辞。”便默然离去。
出了夜郎苑,林若烟回首那户窗口,徒余雕栏的窗棂,空空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