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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绝望的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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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医院的走廊
神奈川的清晨静谧安详,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了沉睡的生灵。柔和的晨光轻纱一层层愈加浓烈地笼着微甜空气中流溢的薄雾。刚入秋空气丝丝清冷,晨风依旧透着夏日的未曾离去的聒噪和即将到来初秋的爽朗和豁达。
仁王雅治轻倚着走廊的窗口,目光静静地看向窗外。早晨的阳光在他银色的头发上跳跃着,把他整个人都从冰冷的医院隔离进了温暖的怀抱。和比吕士出来后,他就一直这样,沉默不语,他理解吕比士的难处。因为他知道比吕士想说的话就会说,不想说再逼他也没用。这就是彼此信赖之间队友的默契。
良久,“他是日本三大家族之一的现任当家仓木翼。我也是看到象征他家族的袖扣才知道的。他膝下一子一女,不知何故,他的继承人仓木寻三年前意外身亡,传闻却好像是自杀。这样,里面的女孩应该就是他现在唯一的女儿——仓木遥。”吕比士倚靠在走廊另一边的墙上,一半依旧置身在黑暗中,唯有反光眼镜上不时流溢着清晨的霞光。
仁王雅治轻嗯了一声,目光还是滞留在窗外,柔和的阳光色挂在苍松翠柏不调的枝叶上,显得那么安静肃穆。金色阳光洒满的人行道上,一个女孩儿,高扎起马尾,充满自信的眼神,温柔的表情,笑容里的天真,朝气蓬勃的步伐。不由地想到了,那个残阳斜挂的黄昏,他从海里把那个女孩拖回来时,苍白无力的脸庞,一点都没有生机,湿漉漉的粟色头发黏在在她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和残破的衣服上,还有一些凝固的血迹。全身上下布满未被海水洗涤的血迹和必可磨灭的吻印。一种压抑的死亡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只有微跳的脉搏还在宣告着女孩尚未离去的残留意识。他的心紧紧纠起,他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身为仓木家的大小姐,却经历了一种凌迟般的痛苦。
这时,YSL Opium For Men(鸦片男香)的香水由远而近,柑橘混合着薰衣草和龙蒿的前味随着脉搏的跳动,扑鼻而来。法国设计大师伊夫圣罗兰说过:“鸦片本来是一种禁忌,应该被禁止,但是却往往令人上瘾。”一句话道破了YSL Opium For Men的真谛,在外观设计上用了代表帝王的红砖色和金黄色,从内到外,跳动女人最脆弱的神经,明目张胆的诱惑众生。只是那最经典的一刹那,已足够灼伤女人的眼镜。只是那若有若无的气味,已让女人迷失在汗水与香水之间。没错,就只有张狂到如此,自恋到如此的他才能这样完美演绎YSL Opium For Men的真谛。转眼间,人已到面前。
清瘦,魅惑的身形,紫色的发梢,耀眼的泪痣,很男人却不硬气,很妩媚却不阴气,却是那样的摄人心魄。
“冰帝的迹部景吾!”柳生吕比士不由地站直了身体,脱口而出。
“看来本大爷的名字是名扬四海啊,对吧,桦地?”
“WUSHI!”后面的庞然大物木讷地回答到
迹部景吾扫过身前两位身穿立海大网球服的两个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自己右眼角下耀眼的泪痣,小步迈进门的一侧,一边侧耳倾听门内的动静,一边扬起嘴角“失去幸村精市的立海大,只不过是神奈川的一条虫啊,对吧,桦地?”
“WUSHI!”后面的庞然大物再次机械般地重复到
迹部景吾绽开了满意的笑容。微眯着眼睛,扫视了下立海大的沉下脸的两位,继续挑战着对方的气场“不过,就算是拥有幸村精市的立海大,也不过如此。因为今年全国的冠军将是属于我们冰帝,冰帝会毫不留情的粉碎立海大曾经的辉煌和现在残留的奢望!”
周围的气压顿时骤降几度。
仁王雅治顿时黑了脸,他挑起他的丹凤眼,挑衅的看着迹部景吾“噗哩!去年有某人的冰帝就已经被我们立海大紧紧踩在脚下,今年我们立海大会更加狠狠地踩,因为今天看来,被立海大踩在地上的虫竟然也敢口出狂言,看来是被教训得不够啊!”
迹部景吾轻笑了声,即使是轻笑也还是那么容易就迷惑他人的心智,嘴角泛起得意又不是优雅的笑容“看来立海大是不了解本大爷的魅力啊……今年的冰帝是由本大爷率领的,本大爷率领的冰帝就是王者,本大爷会在今年的比赛中让你们立海大完完全全沉浸在本大爷的华丽中的!”
话音未落,门外的三位都被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吸引了注意力。
迹部景吾略微紧张地轻拉开了门,那个女孩把头生埋在她的膝间,粟色的微卷的长发铺天盖地垂落在白色的被单上,大力抖动的双肩,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像是凛冽寒风中萧索的落叶。她大声的哭着,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像是把自己隔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不准别人进去,也不准自己出去。迹部景吾看着那个哭得无力的女孩,却还是透露着她无比的倔强,心里还是不自然地有种心疼。
他转而看着因开门声而转身的那个男人,微微一笑,略微举了个30度的躬,然后起身不紧不慢的说道:“仓木伯父,景吾来迟了。”
那个男人威严地看着迹部景吾,貌似语重心长地开口道:“不亏是迹部财团的继承人,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看来我得好好整顿一下整个仓木家族了。杀鸡儆猴这个方法虽然我一向不屑于用,不过某些时候还是会有与众不同的效果啊!”
迹部景吾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笑容:“仓木伯父,见笑了。只是迹部手下的人说是看到貌似仓木小姐的人被送进了医院,景吾就立刻前来看个究竟。毕竟仓木小姐身为仓木家族的大小姐,又是迹部财团未过门的儿媳妇,万一稍有差错,有些人怕是承担不起的。仓木伯父怕是也不乐意见到因为某些人,而破环我们两家之间的友好关系吧!”
“友好的关系当然得尽心尽力的维持,不过要是有人故意破坏,我有时候,我也不得不顺其自然啊!”那个男人仿佛有点遗憾的说到
“仓木伯父说的及是。不过现在仓木小姐的状况如何啊?”迹部景吾深知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可能会被那个睿智的男人抓住把柄,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死,对她来说是件幸福的事!不过她绝不会那么容易就得到幸福的!寻因为她而离开我,我是绝对不会放她幸福的!”那个男人有点狠狠的说到
死!一个死字霍然出现在我混乱的思绪中,“我就算死也不会要你的!”对啊!哥哥不要我了,不过他是天使,上了天堂。我是本来就是一个肮脏的恶魔,哥哥死了,我也要拉着那个害死哥哥的人下地狱。“对,不错,死,哈哈!对!死!哈哈,哈哈……”我缓缓的抬起头,眼里充满了血丝,写着一种深度的绝望,我疯狂的大笑着,仿佛一个嗜血的恶魔,找到了猎物。“哈哈,哈哈!死,死!哈哈,哈哈!”
床前的两个人诧异于我的突然变化,我盯着那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死死不放,我猛地拔下我的输液管,飞快地将它扯下输液瓶,紧握着输液管细长的针头,向那个男人冲去。
那个男人被我的突然袭击吓住了,楞在原地,无法动荡,身后的迹部景吾,眼疾手快,下意识的想用手击向我的后脑勺,阻止我的行动,伸出的左手硬是被自己强行缩回,右手随即而出,护在那个男人的的胸前,一眨眼,三四公分的针头就这样深深得刺入迹部景吾的手臂,他闷哼了一声,我呆呆看着针头深陷在他的手臂,瞬间就感到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想要追求一种更大刺激感,我猛地将针头从迹部景吾的手臂上拔出,他忍不住发出“啊”的叫声,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血从他的手臂上涌出,越来越多,然后沿着他的手臂滴下,我疯狂的笑着,一种报复的快感。我痴痴的看着涌出的血液,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一幅幅鲜红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飞快地重复闪现。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中,浑身都是血;恶心的仓库中中,一个女人倒在肮脏的血泊中:一个男人……很快地重复着,我疯狂的用手死按住自己的脑袋“不要,不要啊!不要!”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蹒跚着后退,一个决然带着厌恶的面孔有重现出现在我眼前,他狠狠地跟我说“我不要你!死都不要你!脏女人!”我哭喊着“不要,不要!”所有的痛苦都一下子涌现出来,袭向我的大脑,我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冲向我的大脑,突然我的大脑终止了思考,仿佛一切都离我远去了,安静了,一切都安静了。
我惯性地向后倒去,一个人飞身而来,将我护在了怀中,红色的头绳闪烁着最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