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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被詛咒的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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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菲來說,在教團這半年的生活可算是平靜的。不用外出對付惡魔,也不用到處偵察尋找聖潔,只要待在科學班裏,分析數據,做研究,菲覺得這真算是一件輕鬆的工作。
「發生了什麼事…… 這小子是誰呢?」考姆伊看到圍在電腦的人群,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便走過去了解了解。誰知電腦螢幕所顯示的,竟是一個闖進教團範圍的男孩。
「他是從懸崖下爬上來的嗎?」某個科學班的人問。
「他往這邊走過來了﹗」塔普看到男孩向大門那邊走說。
「這孩子是怎麼一回事?怎可以讓外人進入呢?為什麼沒有讓他從懸崖掉下去啊?」考姆伊問。
利巴一臉苦惱的回答﹕「室長,這是因為他看上去不太像外人呢﹗」
「你看這裏,哥哥,這個人帶着馬裡安元帥的格雷姆/迪姆金比呢﹗」利娜莉幫忙解釋。
「真的呢﹗」考姆伊不禁吃了一驚,心想﹕那個男人的魔偶不在他身邊嗎?
在大家都滿腹疑惑之際,少年走到大門前,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大喊﹕「打擾一下﹗」
「咦?」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少年身上。
「我是庫洛斯‧馬裡安元帥介紹來的艾倫‧沃克,我想見教團的幹部。」簡潔自我介紹,簡潔的目的。
「是元帥的熟人呢﹗」
「原來他還生存的…… 」
庫洛斯‧馬裡安這個名字引起了一番討論,即使從未見過他的人(例如菲),也聽過不少這個四年不回教團、任意莽為的元帥的大名。
以防萬一,利巴問考姆伊﹕「他說是介紹來的,室長你知道這件事嗎?」
只見考姆伊喝一口咖啡,然後說﹕「不知道。」
既然室長不知道的話,隨便放人進來總部的地方實在太危險了,叫守衛先檢查對方吧。利巴透過廣播器對門前的人說﹕「請你接受門衛的身體檢查。」
少年看到大門上會動的臉孔,有點害怕地說﹕「你…… 你好」
守衛瞪大雙眼,望着眼前的闖入者說﹕「x射線檢查,看你到底是人類還是惡魔。」
兩道光線從守衛的眼睛射出來,照向少年。少年嚇了一跳,但乖乖的站在原地被檢查。
「映射不出?是bug嗎…… 啊﹗」守衛皺皺眉頭,然後像發現了什麼的大喊出來。
「咦?」一眾在螢幕旁的人都緊張起來。
「這傢伙出局﹗」一句令人十分震驚的說話。
「哈?」不但所有工作人員,連少年也大嚇一跳。
「這傢伙被詛咒了,出局﹗出局﹗五芒星是惡魔的標誌,他是伯爵的同伴(可能吧)啊﹗」守衛一邊激動地豪喊,一邊流眼淚(什麼?流淚?)。
「什麼?」眾人再嚇一跳,同時亦提起了警覺,因為對方有機會是伯爵的同伴,他們的敵人。
「間諜入侵﹗間諜入侵﹗」守衛繼續豪哭,利巴認為應該要做些什麼,便問65﹕「城裏的驅魔人呢?」
「不用擔心…… 」65正想提起身在城內的驅魔人時,利娜莉便指着螢幕說﹕「神田已經趕到了。」
所有人望着螢幕,在總部塔頂出現一個黑色身影。那人梳着馬尾,帶着一把劍,像劍客的一個驅魔人,就是神田優。
「竟敢單槍匹馬來闖,膽子可不小嘛…… 」神田明顯心情不太好。
「咦?等一下,你好像誤會了什麼了.......」少年感覺到一些危機接近,
「六幻,拔刀」神田發動自己的聖潔,令劍六幻發出懾人的光芒。他用劍砍向少年,瞬間,少年的手出現嚇人的變化—那是一隻巨大、白色,像骨一般質感的手臂,而他的肩頭處正發出神奇的綠光。手臂擋着神田的劍,被砍出一道裂痕。「抗魔武器竟然裂開了?」少年驚訝地說。
「你那隻手臂到底怎麼回事?」神田不知道這是什麼一回事,只見他手背上的十字架,覺得對方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是抗魔武器,我是驅魔師。」少年一臉正經地說,並收起受傷的手臂,以免再受傷。
「什麼?門衛﹗」神田瞪一瞪守衛說。
「可…… 可是,我真的看到五芒星了,萬一是惡魔的話,怎麼辦?」守衛一臉可憐地說。
「我是人類,雖然被詛咒了,但卻是百份之百的人類啊﹗」少年抗議着說,更拍打門衛的下巴。這令它十分不舒服,叫嚷着﹕「別碰我啊﹗蠢才﹗」
「算了,只要看到內部結構便知道了,就用這把六幻把你剖開。」雖然不明白,神田冷靜地「判斷」。
「等等…… 先等等﹗我真的不是敵人﹗我的師父應該已經把介紹信寄了過來…… 」少年搖着頭揮着手,竭力解釋着。
「元帥的介紹信?」神田的刀鋒對着少年的鼻尖,正要刺向他的時候停下來。
「是寄給叫考姆伊的…… 」少年雙手投降,補充說。要是神田再向前的話,他真是會小命不保了。
這時,全部人盯着他們偉大的室長考姆伊‧李。
這時,考姆伊遊閒地喝一口咖啡,然後指着身後的某人說﹕「那邊的那個﹗」
「是﹗」「那邊的那個」嚇了一跳。
「去我的辦公桌找找﹗」考姆伊命令。
「是那個嗎?」「那邊的那個」一看到一張滿佈蜘蛛網和塵埃的工作桌,便呆了。
「考姆伊室長/哥哥…… 」考姆伊感覺到身後一大堆充滿殺氣的眼神,便舉手說﹕「我也來幫手。」
「好可怕…… 」依然被神田用劍指住,少年也不禁放鬆,提防着刀鋒。
「不是這個…… 也不是這個,這個也不是…… 」
經過一番搜索,「那邊的那個」終於在大海中找到少年的救命藥,他舉起一封皺皺的信說﹕「有…… 有了有了,是馬裡安元帥的介紹信…… 」
「諗來聽聽。」考姆伊拋開手上的文件說。
「『給考姆伊﹕近期會送個叫艾倫‧沃克的小鬼去你那邊,他就拜託了。庫洛斯』」
「好,就是這麼一回事。利巴班長,去阻止神田,我再去倒咖啡。」考姆伊一臉「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說。
即使是合作多年的同伴,利巴也有點受不了室長的性格,大喊﹕「你偶爾也整理一下桌子吧﹗」然後對通訊器說﹕「神田,停止攻擊﹗都叫你停止攻擊,沒聽見嗎?」
那邊廂,考姆伊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妹妹。
「什麼事?哥哥。」
「幫助準備一下,這可是是久違的新團員。」考姆伊的眼中出現久違的神彩。
是庫洛斯送來的孩子嗎?看來有鑒定的價值呢﹗
「開…… 開門﹗」收到上頭指示,守衛無奈地打開門。
考姆伊搶着利巴的通訊器說﹕「許可進城,艾倫‧沃克。」
神田對這決定感到很意外,透過通訊器問﹕「是考姆伊嗎?這是什麼一回事?」
「攬錯了,此人是馬裡安元帥的徒弟。有迪姆金比跟着他,就是最好的証明。」考姆伊解釋說,而旁邊的65便抱怨﹕「這不是一早說了嗎?」
「好了,快道歉吧﹗利巴班長。」考姆伊一手拿着通訊器,一手扣着利巴的頸說。
「是我的錯嗎?」利巴一臉不滿的說。
「他是我們的同伴…… 」考姆伊見神田還未放下劍,便補充。
「對...... 」少年依然投着降說。
「哼。」
這時,利娜莉在大門出現。她拍了神田的頭一下,然後一臉大姐姐的姿態說﹕「好了,不是說要停手了嗎。不快點進去的話門就會關上的,快點進去吧﹗」
「隆隆隆…… 」大門關上,少年總算安全進入總部,雖然差點要去見死神。
一班科學班的人看完戲,便返回自己的工作岡位。菲捧着一堆圖書到圖書室時,剛好遇見吃了火藥的神田。
神田也發覺到菲,但看到她的右眼,只會令自己更不爽,所以看也沒有看她便回了房間。
「果然是吃了火藥…… 」
「到底是誰錯啊﹗」一陣抱怨聲傳到圖書室,連菲也聽得到。
「迪姆金比,看來是個特別的魔偶。」想起跟着少年進來的魔偶,那與科學班製作的魔偶的外形大大不同,菲看着手中有關庫洛斯‧馬裡安的資料,低聲說。
「那本是馬裡安元帥的魔偶。」一把聲音在菲的身後響起,把菲嚇了一跳,手上的資料都掉在地上。
「啊﹗對不起,嚇到你了。」原來是捧着書的65。
「不…… 」菲拾起地上的文件,心想﹕果然像鬼一樣……
65繼續解釋說﹕「他四年前離開了教團,一次也沒有與我們聯絡。剛才那個少年帶着他的魔偶出現,都令大家嚇了一跳呢﹗艾倫‧沃克,看來是個特別的孩子呢﹗」
「艾倫‧沃克…… 」
捱了一晚通宵,菲在沙發上睡了一會,便到食堂吃早餐加午飯。
「午安﹗小菲,今天要吃什麼?」珍莉手拿平底鑊,對站在櫃台前的菲說。
「肉醬意粉配沙拉,麻煩了。」菲這時才發現自己沒有脫下眼鏡,所以把眼鏡摘下來,放在衣袋裏。
「小菲不用那麼客氣,真是的﹗請等等,很快便可以的了。」珍莉笑笑口的說,而「小菲」正一臉無奈。
「啊啊﹗這不是神田嗎?」珍莉看到菲身後的神田,便拿他每天指定的蕎麥麵和綠茶出來。「神田,請慢用﹗」
菲瞄瞄身後那個一天到晚都在無視自己的人,那徹頭徹尾令人討厭的眼神。雖然覺得很不爽,但對於一直避免與其他人接觸的她,還是別與他起衝突好了。
「小菲,這是你的,慢用啊﹗」珍莉還是那麼有精神。
隨便找個坐位,菲剛好看到探索隊的托馬。
「菲小姐,你好。」看不到托馬的嘴巴,菲正好奇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食堂。
「你好,托馬先生。」菲眼角瞄到一個陌生人走進食堂,不,看清楚一點,那是昨晚闖進來的少年。
托馬也看到那少年,便說﹕「那個就是新來的驅魔師了,好像叫艾倫‧沃克…… 」
「對…… 艾倫‧沃克。」
午飯時間的飯堂特別多人,珍莉忙碌地煮餐,但感覺十分有活力。
「特色套餐,C套餐,A套餐,久等了﹗那麼,接下來要什麼呢?」他看到櫃檯出現一個陌生的臉,是個新人呢﹗
「啊﹗新人啊﹗還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呢﹗」他對少年說。
少年有點緊張,相信還未熟習教團的地方吧。他九十度彎腰鞠躬,怯怯地說﹕「初次見面,我叫艾倫。」
「真有禮貌,真捧﹗你想吃什麼呢?我什麼都可以做給你吃的。」看來珍莉挺喜歡這小孩。
「什麼…… 都可以嗎?」少年抬起頭,一臉天真地說﹕「那麼我要...... 奶汁烤菜、炸薯條、咖喱飯,麻婆豆腐、炖牛肉、肉餡餅、意大利冷盤、印度炒飯,雞肉金槍魚、沙拉、士乾餅,泡菜御飯、泰式濃蝦湯白飯,還有甜品要芒果布丁和二十串串燒丸子吧。」
第一次聽到這驚人的食量,珍莉呆了一呆說﹕「你...... 這麼能吃啊...... 」
少年笑笑口,有點害羞的樣子。
菲一直望着那個叫艾倫的少年,也許是他那頭引人注目的白髮,也許是他臉上令人不安的五芒星,總之艾倫引起菲很大的興趣。然而身邊的托馬卻注意到另一件事。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食堂突然靜下來,不只菲,連珍莉和艾倫也注視着大叫的人。
那是一個探索隊員對正在吃麵的神田大嚷。
「不要激動,巴茲。」旁人勸說。
「那個人是......」艾倫想起昨晚出現,用刀砍自己的人。
「很吵﹗吃飯的時候,還要有人在背後哭死人的,飯也會變得難吃。」一口令人討厭的口吻,要是要與他一起工作,我一定會受不了,絕對會爆發的。菲心想。
「你這混帳﹗這也算是對死去的同志說的話嗎?」巴茲看來很激動,神田一定說了什麼過份的話。
「我們...... 我們探索部隊,在你們驅魔師下可是拚命地作支持的啊﹗而你竟然...... 而你竟然...... 說飯會變得難吃?」巴茲揮拳向神田打過去,卻被神田反捏着頸,無法動彈。
「拚命地作支持?」神田冷笑一聲。「別誤會,你們連支持也做不到﹗你們是沒能成為驅魔師、沒被聖潔選中的淘汰者。探索部隊要多少有多少…… 」他狠狠地瞪着巴茲,充滿殺氣地說﹕「要是怕死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大家都怕會激怒神田,一直都沒有出聲。但是聽到這一番刻薄的言論,加上巴茲被捏著頸,大家的情緒也激動起來,紛紛衝向神田。要大打出手嗎?深知神田一定不會手下留情,有點擔心其他人會受傷,菲打算上前阻止。
「對不起,由我這個外人打擾你們一下。」一隻手捉住了神田的手腕,大家都停了下來。
「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說。」眾人都吃了一驚,原來是那個叫艾倫的小鬼,緊緊握着神田的手。
神田瞪着艾倫說﹕「放手,豆丁。」
「豆丁?我叫艾倫。」少年似乎對這個稱呼有點反感。
「哈,要是你能夠在這裏撐上一個月的話,我會考慮記住的。」神田瞄一瞄手上的人頭,不屑地說﹕「在這裡死得快的傢伙太多了,就像這傢伙。」
神田放開了巴茲,但手腕依然被艾倫握住。
「我不喜歡你的語氣。」艾倫單刀直入,這是菲和所有人的心聲。
「被詛咒的傢伙,不要碰我。」神田丟開艾倫的手,不滿地說。「你會死得很快,你是我討厭的類型。」
「承你貴言。」艾倫反擊。
在電光火石之間,艾倫和神田正在用眼神對決,大家都退出了戰場。
這時,利娜莉和利巴在食堂門口出現。
「利巴班長,你看,在那邊。」利娜莉一團包圍着神田和艾倫的戰火說。
「在呢在呢﹗」利巴捧着一堆文件高聲說﹕「神田,艾倫,十分鐘之內吃完飯,來司令室一趟,有任務了。」
食堂氣氛回復正常,珍莉舒了一口氣,興幸食堂沒有被毀掉。菲離開了食堂,看着那兩個水火不容的人走進司令室。
「兩人的任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