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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同道中人 ...
冰山大侠运气不好,碰上了段团锦心情最不好,脾气最坏的时候。
段团锦站起身,立在冰山前,细雨江南,风景如画,段团锦秀发一甩,正中帅哥万年不化的冰山脸。
“我不是秃子。”转回身,坐回船舱继续打摆子。
“这位大侠,还去不去大风渡?要是你要下船了,前面水缓点就能靠岸。”
段团锦斜着眼看着长发已经有些微湿的冰山,那家伙动作极其迟缓的擦去了段团锦刚甩上脸的水珠,眉头似乎动了动,一个人又在雨中发了会愣。
“去大风渡。”冰山帅哥似乎经过了剧烈的思想挣扎,才勉强说出了这四个字。
然后又回到了原处,端端正正的坐好,仿佛从来就没动过。
段团锦将自己抱成一团,虽然冷得脑子都快木掉了,但还是不得不开始考虑今后的生活了,逃婚实在是无奈之举,段团锦都不大敢想今后姐姐和娘的生活,林家送过来的东西自己是一样都没动过,但若林权海真要对付姐姐和娘,那自己的任性可真会害死家人了。
在这之前一直对逃婚抱着决绝心情的段团锦,在真逃出来那一刻,开始陷入无边的忧虑。
“喂,我叫段团锦,你叫什么名字?”
冰山明明睁着眼,但又好像是睡着了,发呆能发成这样,真是到了一定水平了。
段团锦一点点往冰山身边靠,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反应,段团锦干脆一屁股坐到冰山对面,直勾勾的盯着这冰山看。
“你叫什么?”眼神坚定中带着点狠毒。
冰山这次是真的皱眉头了,“司唯义。”
段团锦终于露出笑脸,弯弯的眉眼,小小的酒窝,虽然外面还是阴雨绵绵,但到底是春天到了,段团锦这笑容倒是配了‘春天’这两个字。
“那我们算是朋友了,叫我小锦吧。”段团锦很自来熟的伸出了友谊之手。
司唯义看着段团锦水葱似的手指……曾经在宁府的树下,有个瘦巴巴的小孩也说过这样的话,眼前的小姑娘却似乎已经不是那时的样子了。
段团锦手都伸得有些发酸了,但还是死撑着等着司唯义的回应,原来自己脾气也挺犟。
司唯义终于伸出了手,轻轻握了握段团锦的。
段团锦倒是没想到,原来冰山的手掌还挺温暖的,看他那样子,还以为这人身上都没有温度。
其实倒不是司唯义的手够温暖,而是段团锦的手太凉了。
司唯义将自己的包裹塞进段团锦怀里,然后起身出去。
段团锦看着软乎乎的包裹,这是让自己替他拿包裹?还是……
“换衣服。”司唯义背对着段团锦,身长自然玉立,段团锦更是开始觉得司唯义变得潇洒起来。
打开包裹,首先看到的是厚厚的一叠子银票,掀开银票,一块闪着荧光的纯白玉牌压着一块大小相若的金牌子,一看就是极重要的东西。
段团锦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还是老张头眼睛够毒,难怪‘大侠’‘大侠’的叫个不停。把这么多值钱的东西随意扔在包袱里,若不是傻子,那自然是武艺高强的人了。
段团锦从下面抽出一件青色长袍,想了想,把金玉牌子和银票塞到了包裹的最下面,就算司唯义不怕,但钱财最好还是不要露白。
段团锦也没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概念,直接湿衣服一脱,换上了司唯义的衣服,干爽的感觉一回来,段团锦就觉得人生又开始充满希望了。
“司唯义,我好了,进来吧。”
“司唯义……司唯义……”段团锦总觉得这名字耳熟。
“司唯义,你是哪个司唯义?司晨山庄的司唯义?”段团锦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很严重。
点头。
“被小毒女追杀的那个司唯义!”
点头。
“你不是被莫沫毁容了,还被莫风削了子孙根了!怎么在这里!”
司唯义顿时石化。
流言,永远要比真实版本来得激烈精彩。
“这不是没被毁容吗……”段团锦上上下下的打量司唯义。
“我是个正常男人。”
段团锦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司唯义这句话一出来,段团锦差点一头磕板子上,原来不管是冰山还是火山,果然是个男的,就格外在意某个方面……
“那我们算是同道中人了,我今天也逃婚了……你……不是也在逃跑吧?”
司唯义对‘逃跑’两个字很是不爽,但比起解释,他倒宁愿点头了。
“那你准备去什么地方?”
“垠良。”
“那是什么地方?哦……我去年掉河里了,很多事情都忘了。”
“津国。”
司唯义想了想,“还是回平洵吧。”
虽然手头上的事很重要,但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重要。
“你要回国都?那不是还要折回去?”
段团锦想了想,“那个,能帮我个忙吗?”
司唯义点点头,似乎能猜到段团锦要自己帮什么忙。
段团锦才要开口,司唯义猛然站起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把包袱塞进段团锦怀里,“别动。”
司唯义扔下这句话,就飞快的掠出船舱,段团锦紧紧抱住装满银票的包袱,只听见老张头惊慌的喊声,“别别,各位大侠,别动我的船。”
这种时候,老张头脑子里只有这条几乎跟了自己一辈子的老船。
段团锦心中暗叫不好,船猛的摇晃起来,外面似乎打斗的厉害,却听不见刀剑碰撞的声音,连老张头哀求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段团锦登时着急起来。
过了会,船开始倾斜,然后远远传来老张头沙哑的声音,“我的船,我的船啊……”
船不再剧烈晃动,却开始下沉,尽管司唯义说过别动,但现在的情况,不动已经不可能了。
段团锦想了想,将司唯义包裹中的金玉牌子掏了出来,紧紧系在自己的贴身小衣内,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两遍,才掀开了船舱的帘子,钻出来了出来。
半条船已经进了水,才干爽了没多久,这下身上又是湿漉漉的了,雨依旧下着,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水咕噜噜的从船头的破洞里灌进来,这船上哪里还有什么人,连老张头都不见了,更别提司唯义了,肯定飞得不见人影了。
段团锦看着这场景,居然觉得有些滑稽,今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日子,真是万事不宜。
难道自己才被救上来,马上又要被淹死!
段团锦无力的喊了两声‘救命’,立刻被微风卷走,没留下一点痕迹。
水快淹到膝盖了,段团锦开始自救,将包裹套在脖子上,段团锦从新钻进船舱,去拆用来坐人的大木板。
好不容易将板子卸下来,天上似乎是掉了快大石头下来,猛的砸在了船头,破船直直的插进了水里,段团锦连叫的时间都没有,就扎进了水里,随着船飞快的往下沉。
“老朱!你傻了不成,这船哪里能受得住你,快回来!”一个尖锐的女声,似乎还未脱童音,但听着却无半点天真的感觉。
“呸,弄得老子一脚湿!”被称作老朱的男人,声音大得简直让人头疼。
段团锦挣扎着摸到出口,才探出头来,就被人一把揪住了头发,整个人被拉出了水面,顿时头皮火辣辣的疼,这什么人啊,哪有这样救人的!
段团锦人提着头发,甩到了岸上,趴在地上咳了半天,当下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船了,不,应该是再也不靠近河了。
“老朱,你把船弄沉了。”段团锦抬起头来,一个一袭纯白衣裙的美女撑一柄黑油伞,袅袅娜娜的站在段团锦面前,那个尖锐的童音就是来自此人。
“呸,本来就是破船,那个谁,真要寻死就别让老子看到,晦气!呸!弄得老子一脚湿。”
段团锦真是欲哭无泪,要不是这位彪形大汉一脚踹在破船上,自己靠那块板子也能划到岸边好不好……
“去,小姑娘,别害怕,我们就是路过,顺便打个劫。”
段团锦一愣,“打劫?”
“我看你那位情哥哥一时是回不来了。”美妇轻轻旋着手中的伞柄,抬抬下巴,看向对面的树林子:“你情哥哥只怕被拖进了万家的谷子阵了。”
段团锦站了起来,也顾不上全身冰凉,“他很危险么?”
美妇盯着段团锦看,然后开始‘咯咯咯’的笑起来,声音尖得简直叫人难受,“老朱,你说呢?”
“没看清,那小子身手不错,不过这谷子阵,跟身手又没什么关系,出得来,就是出得来,出不来,自然就出不来,我哪里知道。”
那个叫老朱的高大男人将打湿的鞋袜脱了下来,卷起裤脚,样子立刻变得可爱起来。
“身上有钱没有?”老朱抬头盯着段团锦。
段团锦现在不仅是有钱,还是非常的有钱。
那个妖艳高挑的美人晃到段团锦面前,“就打劫五两银子,你这衣服是你情哥哥的吧,这可是上好的瀚旌纺的锦缎,光这袍子,当了也不只五两。”
“老黑,坐什么船,直接走路得了,打什么劫啊,丢人。”
两人明明年纪都不算大,偏偏称呼对方都是‘老’字当头,有趣的很。
“你就让我轻松点不行,早知道就不跟你了!”美人怒了,猛的收了伞,动作极其粗鲁的一脚踹在老朱光着的小腿上,老朱立刻疼的龇牙咧嘴,满地乱跳。
段团锦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是耳朵出问题了吧,刚才还一口小女孩童音的美人,一转眼就变成了男人的嗓子。
“老黑,你都逃婚出来了,还能回去不成……你真走累了?要早跟我说,我背你走就是了……”
“哼!”
这下段团锦是真听清楚了,再仔细看看美人,果然,胸部平平不说,还有喉结……
今年真是名副其实的逃婚年,满地都是同道中人,这两位更是惊人。
段团锦看着对岸茂密的树林,司唯义还没有出来。
“两位哥哥有办法破这谷子阵吗?”
“有办法又怎么样?”
“二位既然不屑做劫掠之事,又急需钱……若能救了我朋友,他自然会重金酬谢二位。”
老黑抿嘴一笑,挂在老朱身上,干脆不再装小女孩的声音了:“你不怕我们?我们要明抢,你也奈何不了我们,再说我们俩可都是男子……而且还是一对。”
段团锦摇摇头:“两位哥哥要抢我自然是没有办法,不过……我今天也逃婚了,就为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既然你找到了,男的女的也就无所谓了,这点来看,你们是幸运,倒没有任何可怕之处。”
老黑笑得越发灿烂,低头捡了老朱扔下的鞋子,倒干净里面的水,递到老朱面前:“还不快去,谁要你背了,赶紧去赚钱来,我要坐船。”
老朱接过鞋子,有些不情愿的穿上鞋子:“老黑,我晕船……”样子实在是可怜。
“少废话!去。”老黑又是一脚踢在老朱屁股上。
老朱揉揉屁股,纵身跃过河面,动作干净利落,然后就窜进了小树林,没了影子。
老黑又撑起了黑伞,把玩起伞柄来。
“放心,只要你的情哥哥能撑到我家老朱去,自然包他平安无恙。过来躲躲雨吧,这雨不大不小的,真是烦人。”
段团锦摇摇头,紧紧盯着对岸树林看。
没过多久,老朱又窜出了树林,段团锦的心顿时狂跳了起来,还是没看见司唯义的影子。
“怎么了?这么快。”老黑看着老朱“难道……”又转眼看着段团锦。
“没事,那小子厉害着呢,老黑,这钱咱们是赚不到了,要不……还是我背你吧,别坐什么船了。”老朱红着脸,挠挠脑袋。
这话说的……意图太明显了。
果然,片刻之后,司唯义也从树林里出来了,段团锦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颜黑一眼就认出了司唯义,脸色微变。
“老黑,怎么了?”老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连忙贴了上去,拉住颜黑的手。
司唯义没想到万家老三竟一路追到了这里,守株待兔的等着自己,不由懊悔,方才为了将人引开,将老头带上了岸,再返回去救段团锦自然是不行,本想着速战速决,却被人带进了早就设好的阵法中,耽误了太多时间。
颜黑回握住朱叹天的手,“罢了,走吧。”
转身收伞,“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段团锦。”
“小锦,后会有期了。”颜黑把伞塞进朱叹天怀里,白衣翩迁,瞬间便窜得不见人影,速度快得简直匪夷所思。
老朱叹了口气,“硬要坐船,早这样,早就到垠良了。”摇摇头,拔身追那白影而去。
司唯义也是轻轻松松就掠过水面,看得段团锦唏嘘不已。
司唯义远远看着两人迅速的消失在视线中,心下计较盘算,看来还是去先去垠良为好了。
段团锦不知道司唯义在想些什么,轻轻推了推他。
“走。”
司唯义取下段团锦挂在身上的包袱,段团锦急忙开始解开袍子。
才拉开衣领,手猛的被司唯义按住,段团锦抬头,这冰山居然有些脸红,顿时尴尬起来。
“那个,我看你那两块牌子很重要的样子,又怕放包裹里到时候出什么问题,就系在衣服里面了。”段团锦连忙解释道。
司唯义松开抓住段团锦的手,想了想,“先放你那里。”
段团锦愣愣的点了点头,跟着司唯义往前走。
两人走了一段,沉默无语,段团锦依旧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走着走着就就冷得牙齿打磕了,这山间野路的,段团锦发出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楚。
司唯义长这么大,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眼看着按这种速度起码还得走上半天才能到大风城,心下不禁也有些担心起来。
段团锦猛打了几个喷嚏,看样子染上风寒是必然的了。
用力的搓了搓发红的鼻头,段团锦连手都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司唯义一把扯住,跟甩布袋子似的甩到了司唯义的背上。
风猛的大了起来,段团锦下意识的紧紧搂住司唯义的脖子,闭上了眼睛,这速度,这还是个人吗!
司唯义的脖子被猛的勒住,差点喘不上气来,偏偏这感觉还似曾相识。
细想起来,从树上掉下来那一次,这丫头也是这么玩命的勒住自己的脖子……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以为那一瞬间就这么过去了,就像那天午后树下斑驳的光影,就像那天一个小姑娘明亮亮的漂亮双眸,其实人大多容易忘记具体的事情,感觉总会比记忆更牢靠。
就像现在,段团锦死死搂住自己脖子的感觉:就算穿过发间的风阴冷潮湿,就算耳边没有聒噪的蝉鸣,就算小丫头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但这样动作却熟悉的让人觉得神奇。
记忆能虚化很多东西,便也能重建很多东西……
第二卷会展开整个故事的大背景
以及宁美人那段扯不清的孽缘……
江湖上可爱可恨的家伙们即将登场 噔噔噔噔~~
至于男猪问题 ……
有点复杂啊-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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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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