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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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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萍姨,苏航是哭笑不得的,常常做出不合年纪的事,但真性情,喜怒形于色,隐约也可以看见那个人的影子,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的脾性,因此不由得亲近。从凌沨那里听说,他的生母因病早逝,凌父一直未再娶,萍姨比凌父小十二岁,在她二十一岁那年因家贫大学辍学,偶然与凌父相识,凌父资助她完成了学业,后来二人一起打拼产生了感情走到一起。她听说苏航的事后,拍拍胸脯说以后由她罩着苏航,不会让人在欺负她,最好做她儿媳妇儿。之后就把苏航当儿媳妇儿对待了,苏航很纳闷,那是个什么家庭,后妈跟继子虽经常拌嘴,可关系谁都看得出来,比亲母子还好,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萍姨就拿苏航当挡箭牌,凌沨则以凌父相要挟。后来,见到凌父,那个眼里充满睿智,却慈祥风趣的男士,精神矍铄的全然不像53岁的人,宠溺的眼神里只有他的家人,苏航顿时明白了“祸害”真的可以遗千年,因为他们有守护者。他见到苏航说的第二句话是“小姑娘,我看你跟阿沨很般配啊,做我儿媳妇怎么样?”第一句话是“不错,萍萍眼光果然不错!”苏航又顿悟了一个道理,守护祸害的是老妖精。当然这她可不敢对凌父说,只有在他使自己吃暗亏时心里骂上几句,比如以凌沨对她有恩为由,让她一起参加各种聚会,比如以他是长辈为由,要她按摩,说只不过提前行使公公权利罢了,她要进凌家门还得过他这一关……最大的后遗症是,从此,凌氏字画交易行伯尔尼分行里,同事们不再叫他苏小姐,而是凌女士或凌夫人。
“对了,凌伯还没从荷兰回来吗?”萍姨绝对通知了老妖精。
“哦,下周末回来。荷兰那边分行刚开不久,他说想重新体验创业的乐趣,顺便会几个老朋友,不是你估计能呆上大半年”……
两人边说边往星巴克走。
“怎么才来?苏苏,你老实说,是不是阿沨又赖床了?”
“没有没有!”苏航脸转红。
“哼,别偏袒他。坏孩子就是惯出来的,你知道吧。”
“聒噪的女人!”
“没你的事,别插嘴!”
“更年期妇女!”
“你,你对长辈就这态度?没教养!”
“还不是你教的!”
……“凌沨!给萍姨道歉!”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子,苏航为凌沨的无知感到挫败。
“哼,看在苏苏的面子上——对不住啊,长——辈——”还不如不说。
“错在哪儿啦?”陈艾萍不依不饶。
凌沨刚想发作,苏航突然低吼:“好了,我鞋子一夜间全变成高跟的了,穿的脚疼死了。我要买一两双平底的,抓紧时间啦!”
旁边的女士立刻噤声,随后心虚地提出由她付账,苏杭满意地点点头。
步行街边。落日余晖铺满大地,金灿灿的映照着行人的面庞,勾画出不同的轮廓。
“其实在锦辰酒店那次,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苏航静静地看着天空,没有说话。
“之前我见过你,就在前面海果卖场对面……当时你蹲着塞给一对乞讨的母女一袋包子,然后又记起什么似的跑进卖场,带回几袋牛奶,还给了些钱她们。当时我就在你旁边不远,让我注意你的不是你的善良,而是你的神情像是在做很重要、很沉重的事,怎么说呢,好像是自己在乞讨,别笑啊,我就是那感觉,你还显得特委屈,我就奇怪了,又不是人家逼着你给的,第一次看见施了恩惠却那副表情的人。喂,女士,可以告诉我这个中缘由吗,小的好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