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藤再胜 漫不过江》兰日

57、开释？

　　太阳照样升起了。
　　孟源抬头看看窗外：阳光一如往常般灿烂，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朝阳，反而让人觉得感伤。
　　秦樱庭想是累坏了，还睡着，只是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
　　孟源正准备叫人来开门，门却被人“哐”地一声，打开了。
　　“孟坛主，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啊。”来人笑着说。
　　孟源不禁皱眉，说：“所以，你就擅作主张，来开我朱雀楼的大牢，南宫坛主？”
　　南宫楚，往里面扫了一眼，看见孟源被秦樱庭握住地手，笑着说：“可是，我们的孟坛主不在主事厅，却在这里做什么呢？”
　　孟源面露尴尬之色，忙转移话题，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楼主有事找樱姑娘。”南宫楚笑道。
　　“楼主找樱姑娘？”孟源很惊讶：“为什么？”
　　这是，秦樱庭也醒过来，听到楼主找自己，急切地问道：“楼主他找我？”
　　“你醒了?”南宫楚问候。
　　秦樱庭挣扎地想坐起来，急切地问道：“楼主找我什么事？”
　　“这个……”南宫楚有些语塞：“青龙坛的副手燕蒙的妻子难产，情况危急，药王谷和首善门的人都束手无策，所以，楼主特赦樱姑娘出诊。”
　　梦源和南宫楚都看到，秦樱庭的眼神由幸喜，转为暗淡。
　　孟源勉强挤出了笑容，说：“楼主肯放你出去，就表示有转换的余地。快去吧，救人如救火。”
　　秦樱庭点点头，自嘲说：“也许，这是我能活下来唯一的借口了。”说完，稍微整理整理，下床来。
　　可是，才想抬脚，因为手脚的铁链太重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而南宫楚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这链子太重了，可不可以拆了？”南宫楚厌恶地看着秦樱庭手脚上那极不相称的刑具。
　　不等孟源开口，秦樱庭出声阻止：“你不要为难孟坛主了。再说，被楼主看到，又是一番说不清了。”
　　“可是，这样怎么走啊？再说，你身上还有伤。”孟源也不忍心。
　　秦樱庭虚弱地笑笑，说：“我可以的。南宫坛主，可以接你一只手吗？”
　　“当然可以。”
　　于是，秦樱庭在南宫楚的搀扶之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首善门。

　　首善门的诊疗室外，宜玄冰和石木青都在。燕蒙急切地在门口踱来踱去，房间内，传来人忙碌的脚步声。
　　秦樱庭才踏进前庭，就对上了宜玄冰的眼睛。
　　是你让我来的吗？秦樱庭看着宜玄冰的眼睛，心里问到。
　　可是，不等两人有过多的反应，房间内一阵女子的呻吟声，吸引了秦樱庭的一切注意。秦樱庭只是匆匆地向宜玄冰行了一个礼，就上前询问病情。
　　“情况如何了？”秦樱庭问石木青。
　　“不知道啊，林先生还在里面……”不等石木青说完，房门打开了，林先生一脸凝重地走出来。
　　“怎么样了，林先生？”燕蒙焦急地问到。
　　林先生摇摇头，说：“妇人的羊水已经破了多时，可是胎位不正。是难产，恐怕……”
　　“几时破的羊水？”秦樱庭问到。
　　看到秦樱庭，林先生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未时。樱姑娘，你来了太好了！”
　　“里面的情况如何？”秦樱庭接着问。
　　“产婆说，的一只手和一只脚朝外。恐怕保住小的，就保不住大的。”林先生说。
　　“这可如何是好？”燕蒙听了，表面虽然镇定，但是，声音却有颤抖。
　　“燕蒙，你别急，樱姑娘在这里，她会有办法的。”石木青安慰道。
　　“不是头朝外，羊水破了连个时辰了……”秦樱庭自言自语道：“再不把胎儿取出了，恐怕母子俩都有危险……”
　　“可是，胎位不正，如果硬来的话，恐亦一尸两命。”林先生说。
　　“那，林先生，你看用这个如何？”秦樱庭指了指书柜第三层最上面的一本说，问道。
　　“这个……”林先生摸了摸胡子，答道：“这可能是现在可以保住母子俩唯一的办法。可是，老夫没有这种经验。不知樱姑娘你呢？”
　　“我有过三次，而且都成功了。只是……”秦樱庭看了看手上的铁链。剖腹产是个精细的手术，可是带着这个，不要说做手术了，就是想举起手，都很困难。
　　石木青见了，对宜玄冰说：“楼主，救人如救火。既然只有樱姑娘可以，那就让她试试吧。”
　　宜玄冰看了秦樱庭一眼，给了孟源一个眼色，示意她撤了秦樱庭的刑具。
　　得到宜玄冰的首肯，秦樱庭马上行动起来，一边写方子，一边说[：“吩咐厨房烧两桶滚水，送过来；再叫药房的人按方子抓好要药，第一张煎成汤药，第二张捣成药膏，要快！还有，”秦樱庭对林先生说：“先生，请你把我案台上的银色药箱要想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