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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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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当北斗七星连成一线时,将会发生时空抽缩的异象,结果是昙花一现的幻灭。
又是一个春风化雨时节,山上万物本该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可是在眼前的百袍男子的眼中,这一切都是那么得陌生甚至是血腥的。也许在七年前,他会有那种雅兴,用一种轻松的心情来欣赏这旧物换新颜的美景,可是现在他的身份,他的责任不允许他肆意放纵情感,尤其是在这种紧要时刻。
也许是春意乱人心,诧异于自己的失神,白袍男子收敛心神。如今大敌未灭,稍不留心就会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那是令当今武林人士为之摄魂的神兵利器——残,白衣男子紧戒地察看着四周的动静,等待信号。
猛然间,在脚边草从中的一滴暗红色的液体吸引了白衣男子的注意,他伏下身,
用指间沾了些液体,闻了闻,心中了然:血!找到了。白衣男子循着血迹望去,只见草从不自然地伏到,定是有人走过。于是,白衣男子循着痕迹走去。不一会儿,面前豁然开朗,一条溪流引入眼帘。可是,白衣男子的心却沉了大半,血迹断了。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溪流对面的树林传来。
是谢云飞和南宫楚?不对!这脚步声不是他们的。莫非……白衣男子心下一紧,侧身立于一棵衫树之后,真气不觉凝与左手的残剑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从树林中闪现出一个人,白衣男子不觉哑然,眼前是一个不过二八年华的少女,打破了原本紧张凝重的气氛:一身鹅黄色的轻衫,底下的芽绿色的褶裙,脖颈上绕着一条雪白的绒围帛,两条系着芽绿色的麻花辫在身后一甩一甩地,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庞却煞是好看,修长的双眉,下是一对明亮的海蓝色的眸子,没有一丝阴霾,小巧微翘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宛然山间精灵,心较比干多一窍,动若仙子胜三分。虽是乍暖还寒时候,可一张娃娃两上因急跑而红扑扑地,贴着些细碎的汗滴。少女眼睛一直盯着手中用帕子包着的东西,像是宝贝一般,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白衣男子紧握着剑的手略微松开了:丛林仙子!
太好了!秦樱亭望着手中的动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这下草屋里的人有救了。秦樱亭一路跑到了溪边,提起裙角,踩着石头过河。也许是走得太急了,脚下一滑,手中的小包顺势飞了出去,落在了溪中。“糟了!”湘急忙伸手去捞,可是水流的太急,小包已远。
不行,再去採是来不急了。寄情挽起裙角,就要下水去,只见一个白影闪过,蜻蜓点水,拾起了水中的小包,轻盈地落在了湘面前:“小姑娘,这是你的吧。”
湘抬起头,望见了那美妙声音的主人:紫袍白衫,风流潇洒,英挺的眉宇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闪着与这年轻男子年龄不符的复杂的光芒与霸气,仿佛看透了世间万种,嘴角边那似有若无的微笑似乎能包囊万物。湘欢快地接过小包,兴奋地笑到:“谢谢你,神仙哥哥!”
“神仙哥哥”?宜玄冰笑得更深了。征服武林七载了,人们对他只有崇敬与畏惧,称他的英雄,是霸主。神仙哥哥,这样幼稚又天真,但却美好的称呼却似乎离他很远。
“我不是神仙。”宜玄冰说。
“可是你刚才明明是飞过来的啊?”秦樱庭说道,脸上写满了“你骗人”的字样
“那是轻功。”宜玄冰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会在这和一个小丫头片子溪边话仙。
“原来是这样。”秦樱庭失望地说。“啊!我不能在这蘑菇了,不然就要出人命了!”秦樱庭突然叫起来,她正要往前跑,似乎想到什么,转过头来,对宜玄冰说:“像神仙哥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宜玄冰对面前这个一惊一乍的小姑娘出奇的称呼似乎无意辩解,说:“你要我帮你什么?”
“你能带我飞到那个草屋吗?”顺着宜玄冰的手指望去,果然在密林之中有一个草屋,若隐若现,不是那小姑娘提醒,还真是很难找到的。莫非他就藏在那?
(下面,宜玄冰简称“玄”,秦樱庭简称“樱”)
“好,我带你过去。”玄右手一挥,顺势提起樱,一提真气,朝茅屋飞去。
身边的树木沙沙的被落在身后,春日的暖风吹打在脸上,就象妈妈以前和她说起的感觉一样,湘不觉地笑开了花。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俩人就到了茅屋前。
“谢谢你,像神仙哥哥!”樱向玄报以最灿烂的笑容后,就进了屋子,心想:这下人有救了!
玄一来到屋子门口,多年来的经验就告诉他,他要的猎物找到了。然而,一进屋子,看了看躺在床上了人,他着实惊呀无比:石魔新应该已经被他们震短了心脉,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可是着个人现在还活着,心脉也续上了,呼吸均匀。那黄衫女郎正将包中采来的草药捣碎了,敷在那人的伤口上。
伤口见了药,血很快就停了,樱不由得松了口气:“好了,着下就不用担心了。”
“是你帮他治好的伤?”玄不可思意地看着樱,着女子如此年轻,怎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是啊,不过如果没有你帮忙的话,我就赶不及来救他了。”樱一脸欣慰地说。
笑话!我居然帮他救了石魔新?玄的杀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樱没有察觉到玄心里的变化,说:“这次真是要感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我不是你所谓的好人。”玄冷冷地,一边说,一边朝门外走去,将袖中的烟雾弹射入空中,瞬间就闪出了一多蓝色的火花。
樱不解地看着这一切,她不明白刚刚面容和善的紫衣男子现在为何有如此可怕的表情。
玄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樱,那种冷竣的眼神让樱不觉地倒退一步。突然,玄右手从腰间挥出,只见寒光一闪,剑以入鞘,带出了一滴腥红的液体,落在了樱的脸颊上。樱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液体,不禁全身颤抖起来:是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石魔星的人头以滚到她的脚边,死了。
“你杀人,你竟然杀了他!为什么?”樱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俊美的男子竟是个凶残的人!
玄没有回应,他一步步逼向樱,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说!”
樱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现在,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可是她怎能逃出玄的手心,她还没逃出门口,就被玄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石魔星?”
“放开我!你这个杀人魔。放开我!”樱此时害怕极了。她奋力反抗,可是无论她如何挣扎,都被玄死死扣着,无法动弹。
玄抓住了眼前的女孩,她的手腕那样纤细,只要稍稍用力,就会短了。显然她不会武功。但是她的医术如此了得,而且如此年轻,自己却从未听闻。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与能力不会连这样奇特的人都不知道。除非……他伸手去探她的脉勃,不料指间一痛,樱袖中的一只银针刺中了他。
玄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袖中竟藏有银针,本能地反手一挥,将樱震了出去。点住了自己两处大穴,护住心脉。
樱被震到墙角,也顾不得疼痛,刚要逃跑,只觉颈上冷嗖嗖的,她被两把剑架住了。
“属下来迟,请楼主赎罪。”只见两个英朗的男子带了数十个蓝衣配剑人,走入屋内,向紫衣男子行礼,一个身着白衣,二十开外,剑眉冷目,一个穿着黑袍,年纪较白衣男子略长,眉与之间可见风情万种。
“事情办得如何?”玄暂且将樱的事放在一边,问道。
“已经办妥,石魔星的党羽以灭剿。”黑衣男子答道。
玄听了,点点头,似乎想到什么,又问道:“那他呢?”
百衣男子答道:“他知道石魔星重伤后,似乎无意抵抗,被我们生擒,以押回楼中。可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石魔星的尸体。“
“不用找了,他在这。”玄推开一步,所有的人都看见了石魔星的人头,都松了口气。白衣男子带了两个人将石魔星的尸体塔抬了出去。
这时,玄转向樱,说:“你逃不掉了。不想被剑架着,就从实说……”还不等玄说完,只觉头顶一阵晕旋,差点站不住脚。黑衣男子见状,连忙上前扶住玄,低声问道:“楼主,怎么了?”
玄卷起袖子,看见刚才被针扎过的地方没有任何异样,但这种情况看来,显然是中毒了。黑衣男子心下暗叫不好,给白衣男子施了个眼色,白衣男子会意,对众人说:“你们带着石魔星的尸体先回楼中,交给宋老处理。切莫出差错。”
“是。”众人应到,随及推开了,屋里只剩下四人。
颈上的剑没了,樱的大脑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她开始理清了一些事:刚才情急之下,那紫衣男子无意间触到自己藏在袖中的防身之物——散力针。可是最重要的是,这紫衣男子带领的一帮人杀了很多人,还抓走了一个人。想到这,樱心中的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这些杀人凶手!我要到官府去告发。
樱刚想踏出屋门,就被白衣男子的剑指了回来。
“把解药交出来。”白衣男子狠狠地说,杀气在那风情无限的脸上奇异地绽放。
“不!”樱鼓起勇气驳回,她不会给杀人凶手治病。
黑衣男子听了,立刻出剑,抵着樱的咽喉,说:“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黑衣男子话音刚落,玄就觉得两腿无力,体内的毒蹊跷得紧,怎么也逼不出来,脚下一软,依在了门上。
黑衣男子见状不妙,立刻收剑,上前扶住玄,一脸焦急:“楼主,你觉得怎么样?”
“这毒我逼不出。”玄缓缓答到。
这下,白衣黑衫两人都慌了,跟随楼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厉害的毒。白衣男子嗖地一下将剑横在樱的颈上,冷冷地说:“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割下你的头。”
樱看到白衣男子这般光景,竟有些恍惚了:多么熟悉的场景,多么可恨的敌人!你们和他们一样,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想到这,樱心中的悲愤与仇恨一涌而上:“好啊!有本事杀了我,但你休想让我救他。放心,他死不了,但他以后休想再使力杀人了!”
“好个不怕死的小鬼!我先卸了你一只手,看你还嘴硬不!”说着白衣男子就扬起了剑。
樱闭上了眼:妈妈,女儿要重蹈覆辙了,你不会怪我吧。
“慢着!”就在这时,玄喊住了白衣男子。剑就在空中停顿下来。“不要伤她,把她先带回去。”
“可是楼主,这……”黑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玄打断了:“这是命令!还有,不要对任何人透露我受伤的消息。”
“是,楼主。”两人只好答应。于是押着樱回了无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