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之旅(猎人同人)》梦久夜

5、牌局

　　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智力方面的神童，但是一向对自己的智商还是有点信心的。可是……可是现在，我好像不应该这么认为了。
　　已经一个星期了，输的一直是有我的一组。
　　第一天输了，我认为是刚学习打牌的人手气比较好。
　　第二天输了，我以为只是我跟小嘻运气不好。
　　第三天又输了，我便开始想，世界上的巧事也未免太多了吧。
　　第四天又输了，小嘻终于暴发。他得出结论：我的脑子是用石头做的。
　　第五天，我的对家换人了，从郁闷的小嘻换成了不信邪的小美——然后还是输了。
　　第六天，我的对家换成了小乐，结果是多撑了一会，还是输了。打完牌时，小乐的脸看起来有点像便秘的样子。
　　第七天，毫无疑问的又输了。这一次，一向平静得没什么表情的小乐，脸看起来像便秘了很多天。我真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憋坏身体。

　　到了第八天，没有人愿意跟我对家了。我……我更郁闷啊。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跟他们打牌，每回都是我输啊？想我当年□□游戏上面的80分的积分都好几百，跟电脑对打都不见得会输，怎么轮到跟他们打，输的每回都是我啊。
　　因为输的一组要负责第二天的食物，但是我每天要教赢的一组武术，必须要留下来。所以，也就成了，谁跟我对家，谁第二天就得一个人负责四个人的食物。这对于才五、六岁的孩子是很艰难的。于是，从第八天起，规则改变了——变成输的留下，赢的准备第二天的食物。拿他们的意思来说，他们真正较量的变成了打牌前抽取对家那个环节。而抽到跟我对家的有个最大的挑战，就是带领我赢一次。因为他们私下打了个赌，谁要是带着我赢一次，一年的食物都不用自己找了，另外两人全包了。

　　本来兴高采烈地教他们打80分，打算在这三个小P孩面前显示显示的，却成了我一生中最郁闷的事。而，在三个月以后，另一件更加郁闷的事彻底地击败了我的自信。

　　仅仅……仅仅用了三个月，这三个家伙把我在研究所里的9年的武术课学完了，甚至自己根据实用创新了很多打法。我当时震惊得张大了嘴巴怎么也合不拢，塞个鸡蛋进去绝对没问题。小嘻还乐滋滋的说，以后换他保护我了，他终于可以翻身做男人了。奇怪，我以前有压榨他么？

　　无可厚非的，在我们周围，甚至在我们遇到的人里，他们已经没有对物了。我想，我终于可以放心了。总觉得自己是要离开的，毕竟我不属于这里。现在他们有了自保的能力，我也可以放心了。于是，我很自然地告诉他们，既然没什么可以帮助他们的，那么我就要离开了。说完，刚刚还因为得到力量而愉快的气氛，一下子冰冻。小乐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小美歪头看着墙角，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他的身影看起来很悲哀。小嘻……哎！小嘻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我。从我说出离开到现在，一直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我。
　　“小嘻，你……要跟我走么？”我迟疑地问向小嘻。怎么会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要带他走呢。但是，这里的世界其实很简单，就是标准的弱肉强食。外面的世界要复杂很多，带他出去，对他不知是好还是坏。
　　“一直在一起么？”
　　“是，一直在一起。”我有些矛盾：“小嘻，我得告诉你，外面的世界……怎么说呢……看起来要方明很多，其实更加危险，而且……”
　　“我比你笨么？”他突然打断我。
　　“你比我聪明很多。”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那么，你都能生活得好好的，我难道会比你差？”这家伙鄙视了我一眼，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我看了看他们。除了看起来很兴奋的小嘻，另两人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们，可能也舍不得分离吧。但是，带着小嘻一个回去就已经很麻烦了，也不知研究所会不会收留。如果研究所不收，那么我们两个没有身份证明的人，在美国又如何活下去？如些的情况下，我又怎么能让小美和小乐再跟着我们前路不明呢。
　　我知道我要狠下心来。所以，对于沉默的两人，我什么话也没说，转身默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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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靠在高高的垃圾山顶端，看着朦胧的月亮，心里充满了离别的伤感。想着那两个孩子。一个整天用冰冷的外表武装着自己的小小心灵，而实际上那小小心灵里装着对身边在意的人细微的体贴——虽然他在意的人并不多。而另一个，更让人放心不下，始终的安静，对生活对人生，根本没有什么欲望，好不容易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让他习惯了靠近温暖，却不知这一走，他会不会又把自己冰封起来。

　　正想得入神，感觉到身边的垃圾微微一沉，坐下一个人来。转头一看，是小乐。他没有看我，而是跟我刚刚一样眺望着天边的月亮。
　　没有人先开口说话。我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而他，可能是有点怨我的吧。
　　直到夜深了，露水越来越重，我不得不开口：“小乐，快回屋吧，夜深露重，很容易感冒的。”
　　“中国会担心我感冒么？”清幽的声音，依然没有什么起伏，我却感到了淡淡的哀伤。
　　“小乐……”半天，不知道应该对他说点什么。
　　“中国难道不能留下么？外面的世界，有人在等你？”
　　“不！其实我更喜欢这里。应该说，遇到你们以后，我更喜欢这是了。”
　　“那，中国为什么不留下？”
　　“小乐，你没去过外面的世界，所以你不知道。这里，并不适合人类生活。这里只是个垃圾世界，适合这里的只有老鼠之类。你看，你周围有健康长寿的人么？没有紧？因为这里有毒垃圾太多，还有很我的辐射，对人体的伤害非常大，所以这里的人是活不久的。而且这里没有文明没有社会没有教育，永远生活在这里是不会成长的，学不到任何知识，只能成为一个无用的废人。”
　　我看了看他，发现他很认真的在听我说，于是继续道：“你们三个，都是很少见的奇才，但是生在这里，永远不会有成功的一天。我其实很想带你们出去，但是我没有能力。在外面的世界生存，需要一种叫做身份证明的东西，以证明一个孩子的出生和成长。但是，流星街上的人都没有。没有身份证明的人，在外面世界是无法生存的。所以，即使只带着小乐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生存下去。我不能再带着你们去冒险。虽然，我原本也想过，只要我们出去能稳定下来，就来找你们。但是，流星街太大太乱，找一两个人是多少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小乐，我知道你们很聪明，如果我不能来找你们或者找不到你们，你们也要想办法出去，不要在垃圾中间没用地活一辈子。”
　　他久久地看着我。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认真地看着他，让他明白我对他的关心。然后，他突然笑了。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真正的笑容，淡淡的却幸福的笑容。
　　“中国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愿望？”
　　“你说！”
　　“给我两个月的时间，让我来找到走出流星街并能在外面好好生活的办法。如果两个月后，我办不到，你跟小嘻再离开。但是，如果我办到了，那么我们再也不分开，中国要答应一辈子在我身边。”
　　“小乐，两个月，就是再有能力的人都办不到，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孩子。”
　　“中国只要答应就行。”
　　“好，我答应！”
　　“那么，为我们的约定盖个章吧！”
　　“盖章？”我正疑惑，突然一个微凉的唇印上我的。我当场惊呆了——我被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吻了？
　　砰！在我脆弱的神经反映过来前，小乐的脸上和腹部已经挨了好几拳。小嘻抡着拳头，正没命地往小乐身上砸。小乐却不躲不闪。我吓得回过神来，赶紧拉开小嘻。
　　“你竟然拉着我！”小嘻愤怒得脸都变了型：“他吻了你，该死的，他吻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刚刚我也很震惊，但是不能让他们之前好不容易和缓的关系破裂，我紧紧地拉着小嘻：“小嘻，他只是孩子啊！你们都才五、六岁，一起洗澡都没关系的年龄。”
　　但是，好像觉得小嘻受的刺激还不够似的，小乐幽雅地对站在垃圾堆下面看着我们的小美笑笑：“中国答应暂时不走了。”
　　小美笑了。
　　但是，小嘻却彻底地没有了理智：“不……走……了！哈哈！不走了！哈哈哈！被亲一下就不走了么！哈哈……”
　　“小嘻！不是的……”
　　可是小嘻没有我解释，用力甩开我的手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