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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N+Z+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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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D+15
莫离结婚了。
很想很顺口的接下一句:新郎不是我。
不是新郎也确实不是我。
新郎是那天莫名其妙的跑到我家对我很凶抱着莫离就不撒手的青年男子,名叫“靳风”的那位。
他们现在在荷兰。
一个满是郁金香花海和大风车的地方。一个纯净的宁静港湾。
莫离在那里,应该不会再哭泣了吧。
他会很幸福,一定会。
因为我不允许我生命中的天使不幸福。
当然啦,至于某位叫“靳风”的,不要奢望我会对他有好印象。
一声不吭地堵在我家门口把莫离骗走也就算了,我就当是看了一场私奔剧,但是这个小阿飞真的是那么那么爱着莫离的吗?
小阿飞,靳风,没错,他就是当年班长叫来欺负莫离的人。
所以我心里有阴影啊,从小就爱欺负莫离,他可以给莫离想要的未来吗?
但是,所谓的幸福,是一种完完全全自私的产物,那样一种似甜微酸的美妙感觉,不过是个人自己的定义而已。
也就完全不难解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受虐狂了,搞不好他们觉得很幸福。
其实靳风和莫离,他们中间也经历了几许波折几许纠缠,虽然跟我说的时候,云淡风轻。
靳风的父亲便是小镇酒吧的调酒师,姿势很帅,动作潇洒,在我们那个小镇上他自然是受女人欢迎的。
男人似乎永远觉得不能拒绝崇拜者,他们天生有着英雄欲,他们愿意世人瞩目。
英雄的妻子,总是孤独的。
靳风的母亲也不例外。
她似乎永远无法让丈夫安稳的呆在家里,陪自己吃完一顿晚餐。
她渐渐只记得自己的不幸,终于出走了。
她忘掉了自己年幼的孩子,在父亲夜不归宿的同时还要接受母亲的离家出走。
家,对他来说,只剩一张床。
那年,他十岁。
靳风便这样混大了,跟着他的父亲在酒吧那种牛鬼蛇神的环境中迅速成长。
他的父亲,在一个与往常一般醉酒的夜晚,跌入了池塘。
那年,他十六岁。
十六岁的靳风,不得不辍学,同他的父亲一般,成为了一名调酒师。
十六岁,一个半大的少年,早熟,孤僻,又过早的赢得了女性的尖叫,自然也就会引起男人的不满。
被小混混找些莫名其妙的茬,被小太保一次次的警告。
有一次被围殴的时候,是雄哥救了他。
雄哥说,喜欢他清亮的眼睛。
雄哥,三十岁,老大级人物。
雄哥是班长的小叔。
这便不难解释为什么靳风会去给莫离一个难堪。
我只记得了那日的屈辱,没有想到在那之后,莫离与靳风,还未缘尽。
雄哥说过的,喜欢靳风清亮的眼睛。
所以有一天,他把靳风逼到墙角,缓缓而不容抗拒的逼近他,一如靳风对莫离所做的。
那是一条满是青苔的小巷,靳风毕竟只有16岁。
他反抗,不从,外面有车灯一闪一闪的打了进来。
“啊!”雄哥突然退了一步四处张望,“是谁!哪个兔崽子!”
然后狠狠地拉过靳风,残暴的吸吮着他的唇瓣,终于放手,离去。
靳风缓缓地蹲下,用双手围住自己,在这时候,他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只能本能的保护自己。
“拿纸擦擦吧。”从暗处走出一个人影,递给他一方面纸。
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抬起头,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身形袅袅,似曾相识。
终于想起他便是自己当日羞辱过的少年。
“你……”
“起来吧,地上凉。”少年依旧只是如天使一般的看着他,眉梢眼角,都是纯净和温暖。
靳风起身,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小少年,背后仿佛长出了巨大的羽翼,如同天使。
“刚刚是你救了我么?为什么?”
“因为,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我叫靳风。”
“莫离。”他低下头去。
靳风看着他白皙的脖颈,突然心中有一种想保护他想怜惜他的欲望,一把将他抱住,然后远远跑开。
“谢谢!”一会儿,巷子尽头才传来靳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