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Growing Pains》robinpen

5、第二章（1）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霍格沃兹的生活繁忙而井然有序。在其他新生都还在放纵自己的好奇心到处游荡，四处找乐子发泄自己用之不完的精力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形成了教室——寝室——图书馆三点一线的作息习惯。这让他的两个室友都暗自怀疑分院帽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竟把一个拉文克劳错分到了斯莱特林。

　　来学校之前西弗勒斯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拥有惊人的天赋，能够让老师与同学们惊叹不已，刮目相看。事实上他的确是很聪明，但是说到天赋，他在变形课上不如詹姆•波特和西流士•布莱克，在黑魔法防御术上不如一个叫雷木斯•卢平的格兰芬多，在自己比较得意的魔咒课与魔药学上也不得不与好友莉莉•伊万斯平分秋色，至于飞行，那就更别提了……头一节飞行课上，西弗勒斯是唯一一个没有令扫帚做出任何反应的人，按照玛丽安娜教授的话来说，每十年间总会出现那么几个巫师与飞天扫帚一点缘分也没有。缘分？西弗勒斯对这个词嗤之以鼻，那只不过是老处女的幻想——玛丽安娜女士当真应该快点找个对象了。

　　与之相对的是十年一见的飞行天才詹姆•波特。他是天生适合待在空中之人，无论多么难驾驭的扫帚在他手上都会变得像绵羊一样服服帖帖。詹姆骑着扫帚在空中划过的轨迹总是能挑战他人心跳的上限与想象力的极限，他同样沉迷于用这些刺激的表演来换得旁观者一次次脸色煞白、倒抽凉气。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队长已经放出话来，等詹姆升上二年级就将他招入球队。即便如此，将詹姆•波特破格招入球队的呼声也是一直不断——既然他现在就拥有了如此娴熟的飞行技巧，那些危险的表演就是明证，那又何必再让这些天赋和技巧荒废到明年？

　　为此备受压力的格兰芬多队长感到有些委屈。他不是没有向院长麦格教授提过这件事，但是麦格教授的一句“规则就是规则”让他铩羽而归。而于麦格教授本人而言，真正让她拒绝詹姆•波特提早进入球队的原因来自詹姆•波特自己，她不希望詹姆因为受到破格对待而骄傲自大。要知道詹姆现在已流露出易于自满、轻率行事的不良倾向，身为教师，麦格教授所需要做的是引导改善学生的缺点而非盲目放纵其恶化。不过这种考量就不是能够随意说与学生听的了。

　　因此詹姆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过火的表演让他与“史上最年轻的找球手”这一称号失之交臂，在得知自己得等上一年才能进入球队后，他为麦格教授的过于严格与不知变通而懊恼不已，这两天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偏偏每天又有一大群粉丝等着看他的飞行表演，他可不想伤害粉丝的崇拜之心。于是在又一次赢来一连串足以令女妖羞愧的尖叫后，詹姆•波特却只能拖着满身疲惫和空虚将飞天扫帚扛回扫帚棚。

　　“哈，詹姆，你没看到那个拉文克劳，我听学长们说她是整个学校里最古板的学生，可她看你表演的时候竟没有意识到眼镜只挂了一边在了耳朵上！简直是太好玩了，我真希望当时手上能有台相机！”

　　“哦？相机？我不知道魔法世界还有这种东西。”詹姆勉强问道。

　　“一个有趣的新发明。”西流士兴致勃勃地说，“是我的某个表哥，一个韦斯莱家的笨蛋捣鼓出来的，借鉴了麻瓜世界的那个什么……光学成像原理。不过麻瓜相机拍出来的照片是完全静止的，而魔法相机的照片就像肖像画一样，是会动的。”

　　“听起来相当有意思。而且虽然韦斯莱家很穷——但那也是拥有悠久历史的纯血统姓氏，真难想象这是一个纯种的发明——看来那些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们都跑到魔法世界争权夺利来了。既然那个魔法相机被你如此推崇，看来那个韦斯莱是个聪明的家伙。”詹姆对扫帚之外的新话题有了些兴趣。

　　“哈哈哈哈！！”西流士闻言大笑起来，“接下来才是最精彩的……那个韦斯莱，他，他把整个发明的从头到尾都无偿上交给了魔法部！预言家日报真该给他颁个奖章！他为他们节省了多大一笔本来需要付给画师的费用。要是马尔福或者其他什么人研究出了这项技术，他们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申请专利！但偏偏是又老又穷的韦斯莱！如果韦斯莱家一个个都是这种德性，无怪乎他们几百年间一贫如洗。”

　　詹姆不由也笑了：“我想马尔福们不会有这个热情去研究他们眼中‘泥巴种们’的智慧——对了，难道那些因循守旧的纯血大佬们没有跳到桌子上大喊‘下等垃圾入侵’什么的？”

　　“他们可都聪明着呢！”西流士轻蔑地冷笑一下，“这新玩意对他们可是大大的有利，想想马尔福家的那几家报社，诺特家的出版社，利润一上涨，是肮脏的麻瓜发明还是魔法世界的产物就全都不重要了。只有我们家那几个蠢货还在叫嚣什么‘纯血至上’，完全看不出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心中的梦幻年代。瞧瞧最后，魔法部得了名，马尔福得了利，我的韦斯莱表兄只获得了一大摞来自愤怒画师们的吼叫信，哦，还有魔法部的一个职位。”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詹姆回想了一下，“是亚瑟•韦斯莱吧？新晋魔法部非法使用麻瓜用品办公室主管，听说他一年前结了婚。”

　　“一年前还是两年前？我也不太记得了……安多米达姐姐还去参加过婚礼。”西流士眯起眼睛搜索着幼时模糊的记忆，扫帚棚却近在眼前，因此关于亚瑟•韦斯莱的小小讨论就到此为止了。

　　霍格沃兹的扫帚棚与一般家庭用扫帚棚看起来并无二致，都是石头砌的小屋加上一个木门——只不过霍格沃兹的扫帚棚更大，设备更整齐。到了门口，詹姆掏出向玛丽安娜教授要来的钥匙（以每天勤奋磨砺飞行技术以尽早让麦格教授回心转意为借口）准备开门，忽然听见扫帚棚里好像有人在说话。

　　詹姆轻轻停下脚步，对门里面做了个手势。

　　西流士显然拥有足够默契，他无声地对詹姆做着口型：“玛丽安娜教授说过只把钥匙借给了你。”

　　詹姆耸耸肩，西流士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是真的。他总能将脾气古怪的老处女哄得眉开眼笑，这不得不说是一项可观的天赋。詹姆见过的唯一能够免疫这项天赋能力的人是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而这真令人遗憾。

　　两个人一左一右躲在门边，希望知道究竟是谁竟敢侵入詹姆•波特的自留地。詹姆细细分辨，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冷淡的男孩子的声音。

　　“起来。”

　　“快起来。”

　　“起来，扫帚。”

　　“难道真的要给你取一个名字？”

　　“晨星怎么样？当然不是说你是流星锤。瞧你都往下掉了。”

　　“呃，亚列克斯说要在呼唤中带入感情……起来~~~~”詹姆在外面打了个颤，幸好男孩的声音又转回冷淡，“哈，倒不是说我会相信那种蠢话。”

　　“……要不要来点南瓜汁？”

　　停了一会儿，男孩似乎焦躁起来。他大叫一声：“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过了良久，男孩叹了口气。他继续喃喃对扫帚念叨：“起来。”詹姆几乎可以在脑海种想象出里面那个倒霉蛋木然的表情。

　　外面西流士已经忍笑忍得快岔气。詹姆向里面努努嘴，用口型问：“是谁？”西流士乐了半天，才无声地回答：“还有谁？整个年级就只有那个粘在地上起不来的鼻涕精还没有学会飞行。”

　　嗯，我可以教他。这是詹姆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随后他马上意识到他们谈论的是谁——那个鼻涕精斯内普，狡猾的斯莱特林蛇，连扫帚都唤不起来的笨蛋。看来我是被最近那些粉丝给弄昏头啦，竟养成好为人师的恶癖。詹姆想，为了心理健康与耳膜着想，以后真得少做几次飞行表演。

　　西流士幸灾乐祸地说完，不等詹姆回应便准备推门进去，给鼻涕精一个惊喜并好好嘲弄嘲弄他——两个人恶作剧的本领就他们的年龄而言已臻化境，而且鉴于麻瓜世界与魔法世界的通俗小说里拥有足够多的恶例编成一本《偷鸡摸狗的一百条准则》，他们当然不会忽视细节，干出推门前踩根树枝踢块石头之类的蠢事。然而西弗勒斯还是立刻便发觉了，这得归功于他性格中被害妄想狂的特质与他关门后施的锁门咒。

　　“谁在外面？”西弗勒斯对着被推得一颤的木门大叫道。

　　“阿拉霍洞开！”西流士抽出魔杖，“嗨，鼻涕精，我们来看你啦。”

　　“不是‘粘在地上起不来的鼻涕精’？”西弗勒斯也抽出了魔杖，两人像模像样地指着对方，西弗勒斯讽刺地啧了两声，“新绰号太长，布莱克。看来你把握大众心理的能力远比不上你的好朋友。”

　　“鼻涕精这个称号足够代表西流士的独创性。”詹姆扛着扫帚走到好友旁边，西流士接道：“并且远胜于你那蹩脚的挑拨离间。”

　　“波特-布莱克脱口秀十分精彩，也许你们在空中的马戏表演还没尽兴，急不可耐地准备好了余兴节目？”西弗勒斯嘴上拆招，脚上却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这个该死的扫帚棚竟然只有一个门，并且现在开在敌人的背后。西弗勒斯在心里做了个标签：千万不要被优势数量的敌人堵在没有退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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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与相机相关的废话纯属杜撰
啊啊~~~扫帚棚是个邪恶的地方，多少OX的事情都发生在那里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