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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大象自杀了。一把菜刀插在身上,血流遍地——在蔡进炮因肝癌过世后的第二天。
      他同蔡进炮的后事都由阿玉和妞妞、建志处理,大象的老婆跟儿子直到葬礼当天都没有出现。大象的老婆打了个电话回来,对着电话那头的建志说:“你们那象叔为了你爸,连这个家都不要了,儿子生病没钱治也不管,我还回来干什么!这种人,死了最好!”

      如果是很久以前就认识大象的人,应该是绝不会想到他会做出这些事情。
      学生时代的大象,应该算是忠厚憨实的一类人——也正是最容易被同学欺负的那类人,尤其是在那种三流学校。大象不擅长念书,于是他便进了一所三流学校,成天被同学指使着做这做那的,拳打脚踢粗言辱骂也不过是家常便饭。就在他都要习惯这种生活的时候,学校附近出现了一个常在门口转悠的待业青年——那便是蔡进炮。
      虽然外表看不太出来,但其实蔡进炮比大象大好几岁。
      蔡进炮平时游手好闲,偶尔跟学生打打架,没钱用了就勒索一些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的学生——这天轮到了大象头上。
      大象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钱来,眼尖的蔡进炮瞄见大象手上的伤痕,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大象已经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而蔡进炮却把钱塞回大象手里,说:“以后当我跟班,包你一辈子不被人欺负。你……叫什么名字?"
      “大象……林大象……”

      是误入歧途,抑或是脱离苦海?
      那都已经不重要了,事已至此,不能重来,不必后悔。
      他分明的不后悔,无论蔡进炮后来怎样地堕落了,他也不曾想过背叛、离开。

      是因为这些话吗?
      “月虹,我告诉你,大象只有我一个人能支使,你要什么自己去拿,别把大象当仆人一样。”

      “喂……大象,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娶你……”
      那时候喝的酩酊大醉的蔡进炮口齿不清地这么说。一旁的大象张张嘴想说什么,顿了一下,出口的却是:“炮哥,你喝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回去哪里……”

      如果?
      没有如果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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