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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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夏油半哄半拖的把炸了毛的五条猫拉回了学校。硝子早就在房间里准备好了夜宵，闻言配合的把小黑板上“苏苏接风宴”的字样改成了“苏苏接风宴&祝五条悟生日快乐！”的模样。
“五条悟”和“苏苏”的字旁甚至还画了几朵小花，红红绿绿的，挺可爱。
一团吵吵闹闹，四个人又像是回到最初起点一样，夜半在硝子的房间里大吃大喝。
五条悟闷着头在一旁拆礼物盒，想看看这群人都送了他些什么——硝子送的一大叠医用口罩（硝子：希望能堵住你的嘴）和杰送的一大盒超甜奶油大福（夏油杰：送这个准没错的），苏苏送的则是一只大大的白毛猫猫靠背玩偶。
白毛猫猫炸着毛，两个豆豆眼看起来睿智。
硝子憋着笑抢来了五条悟的墨镜给它带上，放到五条悟旁边给它摆出了同款姿势，简直一模一样！
五条悟一开始气乎乎，但也忍不住玩心大发，拉着玩偶一起摆出一些好笑的姿势合照。硝子一边爆笑一边手机快门疯狂按不停，完全没有平常高冷jk的模样。
其实本来是打算在晚上一起带五条悟去甜品店过生日的，但既然他发脾气要闹，那就提前帮他庆祝一场吧（夏油杰语）。奶油大福上插上了蜡烛，一群人围着两只白毛猫猫唱起了生日歌。
闹得实在太过，最后苏苏依然是在夏油杰的大腿上睡着的。她睡的极不安稳，眉头紧皱、连尾巴尖儿都在无意识的颤抖着…夏油杰叹息一声，轻轻地帮她抚平了眉头。
可怜的女孩儿。
******
是梦——
滴答、滴答，有血液滴落的声音。
氤氲的雾团蒙住了她的视线，令她看不见前方的道路。
但她好像听见了绝望的哭声。
她努力的伸手去拨开云雾，但却怎么也看不清楚。铁锈般的气味混杂着潮湿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莫名的让她感到了一丝熟悉——
更努力了，她跨过荆棘，顶着露水终于来到了那地。
眼前是她从未想过的那人。
他高高在上，端坐在佛堂之上，身上更是穿着她从未见过的五条袈裟，完全是她陌生的模样。
那名陌生的男子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完全漫不经心，仿佛在看什么枯叶草虫。
他的嘴唇张开了，似乎是要说些什么。苏苏努力地去听着。
他说——
“——臣服于我，猴子。”［1］
******
猛地坐起，苏苏睁大眼捂着胸口大口喘息起来：“哈、哈……”
是记忆碎片。
完成越前龙雅的记忆碎片，以入梦的方式实现。
一旁浅眠的夏油杰也迷迷糊糊地被她惊醒，一边帮她拍拍背顺顺气一边问她“怎么了”。
被他触碰的一瞬间苏苏身体一僵，但又缓缓地放松开来。
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梦到猴子了而已、”
“那算什么啊。”夏油杰忍不住笑道。
起都起了，夏油拉着苏苏的手准备带她回她自己的房间睡觉，那样会更舒服一点。他拿热毛巾帮小狐狸擦了擦脸，给她铺上了软软的小毯子，最后帮她掖了掖被角才温柔地向她道了声“晚安”离开。
夏油杰走后，苏苏却睁开了眼，心里五味陈杂。
冬日的星夜空无一物，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穿着裙子的五条悟和硝子又被夜蛾老师亲自提到了教室。两个人趴在课桌上看起来困的要死，眼睛都睁不开。
惯例的早会。夜蛾正道将一张「准特级咒术师」证书交给了苏苏，并柔声鼓励了她：
“……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马上就要期末了，专心准备考试吧。”
苏苏苦着个脸接过了证书，一旁的五条悟“嗤”地嘲笑出声。
…真是讨厌。
由于出差出了太久，回来居然直接就是期末考试！这个学期她几乎连一节课都没上诶，更别说考过五条悟了……真是不爽。
硝子是“及格万岁”派，五条君又是那个样子，下课后只能去找杰补习了……
但一想起夏油杰就会想起昨夜的梦境，苏苏垂眸。
她梦见了…一本叫《咒术回战》的漫画。
那个章节似乎叫做“怀玉”篇。
梦里，自己的哥哥和同学被伏黑甚尔杀害。哥哥的“正论”被打破，最后踏上了诅咒师的道路……
他杀掉了自己的父母以明自己之志，称呼所有普通人为“猴子”。梦境的最后他已经当上了某个宗教的领头人，以杀灭所有非咒术师目标而与挚友五条悟决裂，身边还收养了几个孩子。
更详细的细节已经记不太清了，可能与记忆碎片只有一片有关系。
她昨晚连夜打了跨洋电话，拉下脸问老乔治要了伏黑甚尔的电话。老乔治没想到小狐狸还会联系他，欣喜若狂之余还说要寄好多好东西给她。苏苏拒绝无果，最后只是默默挂了电话，想着之后偷偷寄几根狐狸毛给他。
她没有什么能还他的，但又不想欠他。
依她对老乔治的了解，几根毛足够他乐呵一阵子了。
顶着满脑子胡思乱想，苏苏发了一上午呆。夏油杰拉着她往外走的时候都还是愣愣的。等到走到一半，她才发现这不是往食堂的路。
“……杰？”
“嗯？醒过来了？”夏油杰转过头冲她一笑：“一会儿我打掩护，你带着硝子先翻过去。”
？
真有你的当代DK，这就又翻墙逃课去了是么。
这翻墙频率会不会有点太高了啊……？
苏苏和两位DK都是咒术师，但家入硝子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夏油杰站在墙边看哨，苏苏冲着硝子上去就是一个公主抱。抱起来的时候硝子还脸红了红，两手紧紧搂着苏苏的脖颈不撒手。
苏苏顺手颠了颠，点头道：“瘦了。”
家入硝子凑到苏苏耳旁，小声说：“早上被悟的女装恶心到，把胃都吐空了……”
“……那确实哦…。”苏苏深表认同。
“喂——，你们在干——什么——呢——”
“快——点过——来——！”
五条悟在远处的马路上冲几人挥手，他身旁还停了辆轿车。
和众人的校服不同，他身上穿了件花里胡哨的彩色毛衣。彩虹条纹的底上绣了只粉粉的仙子伊布，堪称少女心爆棚……察觉了他人的视线，六眼最强兴高采烈地摆出各种姿势，全方位秀起自己的周边毛衣。
家入硝子沉默了一瞬，随机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拉着苏苏上车，有说有笑地完全无视了他。夏油杰面带微笑，十分礼貌地先向愿意开车带他们的司机致谢，顺手帮苏苏理了理被门卡到的裙角。
被无视了的五条悟十分不满，嘟着嘴坐在前排直哼哼：“你们怎么不夸夸小悟嘛——”
“我是普通伊布派……”苏苏婉拒。
夏油杰沉思道：“我的话可能是太阳伊布派吧。”
“硝子呢？”五条悟问。
家入硝子：“唔…月亮伊布？”
“呜哇……真是恶人呢硝子。”他吐着舌嫌弃道。
“你管我啦。”
家入硝子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歪头道：“雷伊布也很可爱啦…毛茸茸的很像苏苏。”
“啊，颜色也是呢。”硝子说。
什，什么？！
苏苏慌乱解释道：“我的毛发才没有那么炸啦，而且我是暖金！”
她手忙脚乱地要为自己“赞美”几句，但其他人却坏心眼的故意无视她继续话题。
夏油杰：“确实有些呢…特别是颈部的毛发。”
家入硝子：“是很像呢。”
五条悟：“小悟还是觉得仙子伊布最可爱了啦……”
完全插不进话的苏苏备受打击，失落得整个人都快变成苍白色的背景墙，魂都快吐出来了。一旁笑够了的家入硝子脸上带着还未散去的笑意，把她摁到自己的肩膀上，摸摸她的头发安抚她。
坐在前排的五条悟看着后视镜里贴贴的两个女孩子，悄悄撇了撇嘴。
还是仙子伊布好。
……
毕竟是自己的生日，五条悟今天做东。
他带着大家去了远月旗下一家还蛮高级的餐厅。这家伙虽然平时也会跟着吃点泡面一类的东西，但本质上还是个实打实的大少爷……每次只要是他带路，去的地方多半都很贵。
而且这家伙超没自觉，根本就没有任何金钱概念！
在度假村一样的高山上车子这样转又那样转，欣赏够了美丽的冬梅景色，车停到了一间装修的金碧辉煌的餐厅前。
几人到的时候正是忙碌的饭点，但主厨堂岛银还是亲自出来迎接了他们。他与五条悟看起来居然是很熟络的样子，两人热情的拥抱了一下，“哈哈哈哈”的在那说些什么冷笑话。
“五条君，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哦，这可是我的自信之作！”堂岛银拍了拍五条悟的后背。
五条悟闻言眼睛一亮：“噢噢！那我就期待着了！”
………？什么东西。
一旁三人疑惑。
入座不久菜品就一件接一件的呈了上来。香煎牡蛎配香草慕斯、勃艮第红酒炖牛肉、彩虹法式冻、特制烤鸡、黄油炒饭稻荷寿司……每一件都称得上是绝品，美味到甚至让人有种要起身高歌的冲动。
至少苏苏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稻荷寿司。黄油炒过的米饭中包裹着丝丝蛋液，香味馥郁的油豆腐和海苔包裹着，每一口咬开时甜美的滋味都会在口中炸裂。边吃她的口水边从眼角流了下来，夏油杰好笑着帮她擦擦眼泪，又把自己那份也让给了她。
家入硝子比较喜欢炖牛肉，可能是因为里面含酒。美味在口，她懒得去理会不停搞事的五条悟。毕竟今天也是他的生日，随他去吧。
五条悟像是已经吃惯了这样的美味。但他居然把苏苏送他的那只猫猫玩偶也带上了。他给猫猫打了个黑色的小领结，让它像模像样的单独坐在一个位置上享用盛餐。
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心情好极了，身上甚至还飘着小花花。
等吃到一半，堂岛银推着餐车进来了。他小心翼翼把被餐盖遮的严严实实的菜品端到桌上，转头眼神示意侍应生把房间的灯关上。整个包间瞬间一片黑暗，只剩下餐桌上作装饰用的几根蜡烛摇曳着微弱的灯光。
漆黑之中，苏苏听见他清了清嗓子。
堂岛银：“请各位慢用！我的自信之作——”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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