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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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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有白逸尘的“守护”,秦暮的活动范围只有床上,饭桌和书斋。
无奈之下,秦暮唯有让阿枫去布行帮忙。
阿枫出去后,秦暮便让阿香给她准备了笔墨纸,她要画草图,答应了彭慧帮她做衣服,可不能让她失望。
白逸尘进来,看到她端坐在饭桌上,认真地描画着,之前也看到过她握笔,那时候他一走近,她就藏起来了。
“画什么呢?”白逸尘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桌子上,以一个独具占有欲的姿势圈着她。
秦暮知道他进来的,对他也没什么好瞒的,“画草图。”
“哦?你还会画草图?”他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他撞见她那次,想必也是在画草图吧。
秦暮眉眼轻轻一挑,终于有一样东西在他面前是拿的出手的了,心底升起一股自豪感。
“当然,我还会做衣服呢,我帮你做一件吧,要不要?”
“好。”他很期待。
“做了彭慧的,就帮你做。”
他还要排在彭慧身后?白逸尘略有不爽,但想到彭慧是她的第一个客人,算了,他大人有大量,让让她吧。
白逸尘看她画的图,能看出是一件衣服,但又不像是一般的衣服,反正他是没见过这样的。想必是她自己想的,他有点意外,她还挺有想法。
不过……
“布料有点少,周洛口味真重。”还好不是他媳妇儿穿的,秦暮穿也可以,只能在床上穿给他看。
“………”秦暮语塞,这种话真的是他说出来的?不可思议。
“继续啊。”看她不动了,便催她。
“……”他看着她继续不了。
艳阳高照的午后,白逸尘抱她去睡,她醒了,他直接抱她去书斋,他看书,她画草图。
梁氏派丫鬟来寒林院叫秦暮去邱林院,她不方便,白逸尘替她过去。
梁氏看到是他来,对秦暮的不满又多了一分,“逸尘今天不进宫?”
“秦暮歪脚了,不方便过来,娘找她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我找她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她不安分,干这个搞那个的,净给我找麻烦。你知道你的好媳妇儿比外面开了一家布行吗?”
说到秦暮,梁氏总是很嫌弃。
“知道啊,我支持的。”
“什么?你还支持她?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出去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我堂堂丞相府难道还养不起她?真是笑话。要不是小菊回来和我说,你们还想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娘,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的。”
“这个小妖精,把你迷得团团转。你看哪家夫人不是安分在家相夫教子的,只有她这个野丫头出去抛头露面。”
白逸尘不卑不亢地说:“她不偷不抢,做的是正当生意,不丢人。”
“不行,正当生意也不行,你让她关了吧,或者卖给别人。”梁氏还是认为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难道在家管理着一方后院,几个女人斗来斗去就是好?我不会阻止她的,你死心吧。”
白逸尘说完也不管梁氏是什么反应,径直回寒林院了。他觉得秦暮有自己的事情做是好的,不像别的女人,将所有心思放在丈夫身上,整天患得患失,有了孩子又扑在孩子身上,完全失去了自我。
白逸尘出去后,秦暮也没心情画草图了,心下忐忑不安,梁氏应该发现她开布行了,叫她过去教训她的。
也不知白逸尘怎么样了。
白逸尘回来也没说什么,只让她不用担心,她又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娘是不是知道我开布行的事儿了?”秦暮试探道。
“嗯。”
“那她……她有没有为难你?”
她小心害怕的样子,让他心尖都颤了。刚成亲那会儿,她在寒林院过的很拘谨,他们两人恭恭敬敬,客气疏离,一点都不像夫妻。后来,她就整天待在寒林院,他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呆了点,眼睛也没了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神采奕奕。
直到她开始筹划布行,她开始找各种事情来做,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布行就是她的精神寄托,她变开心了,人开朗了些,她和他也亲近了。
所以,他又怎么会毁了她的寄托呢。
白逸尘揉乱她的发髻,神色温柔,“傻,她是我娘,怎么会为难我呢。”
“……”是哦,他是她儿子,又不是她,才不会为难他呢。
彭慧去暮衣行找秦暮,才从阿枫口中得知她被白逸尘软禁了,不让她下地自然来不了铺子。她转而去寒林院找她。
秦暮在家除了画草图还是画草图,虽然这是她喜欢的,但整天只做这一件事儿,还是会厌烦的。白逸尘就是个“书呆子”,他能一整天都坐在书斋里看书,屁股像粘在椅子上了一样。还说陪她,秦暮怀疑他只是找个借口不进宫。
彭慧的来访,让她兴奋了好一阵子。
“你知道吗,我差点就“死”在这儿了,被闷的。”
“白逸尘都不带你出去的?”
“我脚伤了啊,不能下地。”秦暮想问她是不是瞎了,没看到她的脚包着草药吗?再说,她歪脚那天,她也在的。
“我知道啊,他可以抱你出去,背也可以。让你一天到晚坐在这也太惨了吧,他到底会不会疼你啊!”
彭慧为她打抱不平,她进来的时候,秦暮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孤零零的,白逸尘不见人影儿。要是周洛敢这样对她,他会死的很不体面。
“哈?”抱…抱她?她的脸颊染上一股可疑的红晕,连带着耳根子都热了。在她的意识里,抱是很亲密的行为,白逸尘才不会抱她呢。
“对啊,带你出院子转一圈也要吧。”
“……不…不是很好吧。”秦暮羞哒哒地说。
“有什么不好的。”相反,彭慧说得自然极了,周洛就经常抱她,见她的脸又红了几分,彭慧不禁怀疑,“不是吧?你们、那个,在床上他不抱你吗?”
秦暮单纯地说:“在床上自己爬进去睡觉啊,不用他抱。”
被她猜中了,还真没有。
难怪她的脸总是轻易地就红,说到那方面的事情,她就不敢看她,眼神四处闪躲,她一度以为她性格就是这样的。
“那你们亲过没有?”彭慧继续问。
秦暮眼睛半敛着看着地下,点头。
“不对啊!亲都亲过了,怎么会不抱过呢?”彭慧呢喃了句,也不晓得她是问秦暮还是在自言自语。
除了爱脸红,彭慧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她的脑子转的很快,对!还有她走路的样子,总感觉她走路的少了点女人的风韵,原来还是黄话花大闺女啊!
“那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问够了没?”
她话没说完,就被不知道什么出现的白逸尘打断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完了,她不知臊的话他听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