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年少》吻妖

25、第 25 章

　　午后的阳光格外的刺眼，透过指尖照射在我的脸颊上。心情虽是沉重，却有了些许的放松。爱他，所以我不要他受到伤害……
　　是宿命扰乱了我原本的宁静，这一切捉弄是宿命的安排。
　　心好痛，因为早产我有着先天性心脏病，只是想陪着未央，和他在同一片蓝天下，我就有了活下去的信念，可是今天，为什么心脏会如此的痛。
　　汗珠不停地从我的额角蔓延，我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小悦，怎么了？”坐在一旁的安安紧张得扶住我。
　　朝安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安，我的药在教室，我……”没有力气再说出什么，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迷迷糊糊地听到周围有人在喊着我的名字，谁？是安安吗？
　　“小悦！”我迷茫地睁开眼，却处在一片黑暗之中，黑暗里依稀听到有人呼唤着我的名字。
　　“未央！是你吗？未央！”我忙顾四周，却依然是一片黑暗，“未央，你在哪里？未央！”
　　“小悦，我很爱你，小悦！”他的声音是如此的绝望。
　　“未央！”我几乎要哭出来，四周的黑暗让我觉得好孤独。我好怀念未央温暖的怀抱啊。
　　“小悦，对不起，小悦！”
　　“未央！”我惊呼一声坐起身，原本的黑暗成了一片纯白，满是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安安他们都围在我的身边。
　　“小悦，你终于醒了！”安安抱住我，不停地抽泣着，“小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安安，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我为安安擦去眼泪，不明白我只是昏迷而已，为什么她要哭那么伤心。
　　“小悦！”脸色沉重的乔静静开口，“我知道你还爱着未央，你去看看他吧。”
　　我一怔，未央？他怎么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为什么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的？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内心突然一阵恐慌。
　　“小悦！”安安哭着拉住了我的手，“你打我吧，你昏倒的时候是我打电话给未央的！我怎么可以忘记他眼睛看不见啊！他因为担心你有事，在来看你的路上被车撞了，他现在……”
　　什么？！未央……
　　“带我去！”我冷静地开口，几乎没有力气再说话。
　　“小悦！”安安意图阻止我。
　　“带我去！”我压抑着我的情绪，依旧静静地开口，未央……不，不可以！

　　病房的门口，围着许多的人。
　　我看到了他，未央的父亲，夜腾！那个原本应唤作父亲的人。难怪母亲说小悦没有父亲，原来，我的出生只是一场交易。
　　“进去吧！”他有些愤恨地看着我，比起上次见到的时候，明显地苍老了许多，声音也几乎接近哽咽，“他在等你！”
　　我点点头，推开门，感觉到了未央细小的呼吸。病床上的他脸色苍白，我颤抖着脚步接近他，几乎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我用手掌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我的双腿已无力的再向前迈一步。
　　“小悦……”未央发出细弱的声响，我这才恢复了力气，冲到了他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他的双手。
　　“我在，我在！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未央，我不能失去你啊。
　　“小悦，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未央摇了摇头，两瓣干枯的唇缓缓蠕动着发出了虚弱的声音，“这一生，我最可惜的是没能亲眼看见你，我的好小悦。”
　　“你不可以爱我，你不可以爱我的！”我终于大声地哭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地挂念着我？是我伤害了你啊，是我伤害了你啊！”
　　“小悦，我爱你！就算……就算你是我的亲生妹妹……我依然如此疯狂地爱着你……原谅我的自私……”
　　我一怔！他知道！他竟然也知道！
　　“那天……你和伯……你和妈妈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原来如此，他听到了我和母亲的谈话内容，所以他也知道这一切。他改口唤了妈妈的称呼，他是爱着我们的。
　　“好可惜，没能叫她一声妈妈……我就要离开了……”
　　“你不会死的......哥哥……我爱你……未央……我爱你……纵然我们有着同样的血脉……纵然我们是亲生兄妹……肖悦爱夜未央！肖悦爱夜未央！”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上天啊,请不要让他离开我！这一次我不会再逃开了，所以不要带他走啊。
　　“恩……夜未央爱肖悦……永远……”最后一个字说完，未央的双手无力的垂落在床侧，我的心跟着一怔。
　　我突然微微一笑，手指抚过他苍白的脸颊，为他擦去嘴角依然残留的血迹，未央，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你不会离开小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