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莲》九州烈菊

2、忆昔(一)

　　十年前，他二十四岁，她二十岁。
　　他是剩男，她是剩女。
　　他和她都爱去青楼。
　　因为剧情需要，他看到了女扮男装的她。
　　他与这位“兄弟”坐到了一起，聊了起来。当他知道这位“兄弟”会武功的时候高兴不已，说要找机会切磋一下。
　　那“兄弟”答应了。
　　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身着一袭便利女装，不过，似乎并不是那么惊艳。
　　他笑她男装都比女装好看。她没有反驳，只是轻轻松松地揍了他一顿。
　　他惊叹，一个女子的武功竟如此高强。瞬间明白没人敢娶她的原因。
　　“好彪悍的女子！”
　　他又被揍了一顿。
　　然而，他们却成为了好友。他们经常切磋――他也总是被揍成猪头。
　　他的武功也日益增强。
　　直到有一天，他去参军了。

　　她手里的那把雄鸳鸯剑被她用白布擦得已经很亮了，但她依旧在擦，可她擦得很盲目，很迷茫。
　　剑映出了她的脸。
　　她紧紧地盯着那双映出的眼睛，恍惚间，她回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我要去参军了，明天就走。”
　　她没说什么。只是仰头饮完了手中的那碗酒。
　　他把一把剑塞在她的手中，她仔细一看，是把雄鸳鸯剑。
　　“等我几年，好吗？”
　　他扬扬手中的雌鸳鸯剑。
　　“为什么我的是雄的，你的是雌的。”她虽没有回答，但却没有扔掉手中的剑。
　　“因为你长得更像男的。”
　　他又被揍了一顿。

　　她将剑收起，放在床旁的椅子上。
　　好，我等。
　　这一等，就是九年。
　　九年里，她老爹请了无数次媒婆，进行了无数次的以死相逼。
　　她做了无数次的同一个动作。
　　无视。
　　虽说不嫁人，但却总在屋里偷偷学女红，一学就是一整天，她已经数不清手被针刺到多少次了。
　　“我的闺女哇，你都成老姑娘了，就不能想想自己的头等大事吗？要是有心仪的公子了，就跟爹爹说，别总在屋里头闷着，会闷出病来的。”
　　她不语。
　　但她心口着实闷得慌，她害怕真的会像狗血小说里一样。
　　他们之间插上了第三者。
　　但她想多了。
　　或许是害怕真的会闷出病来，她想，还是出去走走吧。
　　将近傍晚，她瞒着家里人，偷偷翻墙跑了出去。
　　由于她终日在屋子里，别人叫她，问她，她都不答，所以也未察觉她跑了出去。
　　早已扮成男装的她漫无目的地走在热闹的小街上。面对少时喜欢的东西，她已经提不起兴趣了。
　　毕竟她已经在家里宅了五年了。
　　走着走着，她来到一座楼前，一座充满污秽声音的楼。
　　万恶的青楼。
　　可她就喜欢这里。
　　掂掂手里的钱袋，应该够了。
　　到处调戏漂亮的姑娘，好不潇洒。
　　调戏够了，就拉开椅子，坐在一张桌子旁，听姑娘唱歌。
　　唯独少了一样。
　　那个整天被她揍成猪头的鄂硕。
　　去个青楼都能想起那个智障。
　　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但愿别梦到那个智障。